侯天淶親自操作鷹子家的後勤,倒是讓鷹子家在戰場上打的有聲有色。蘭芳境內的工商業也蓬勃的發展了起來!


    借雞生蛋的計劃也順利的進行著。他短時間是不準備回四九城了!


    要不然人道洪流之下,準不能保證安全。話說侯天淶可是最怕死的了!


    反正閨女下鄉的知情人、經手人,都被警告過了!誰要是敢透露消息,貝勒爺會替他一家人銷戶的!


    再說他人不在東大境內,沒有了被一鍋端的可能性!應該不會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動侯素娥一個小丫頭。


    掐算了一下時間,侯天淶召來巴立明。準備送他回四九城,畢竟他的武道前路在那裏。


    “帝星飄蕩,天下皆反”!可不說笑的!那是實打實、打出來的無敵拳意。


    那一句“老子造你的反!”可不能給蝴蝶了!


    一身棉麻混紡的衣褲的巴立明,被一輛轎車送到《怡親王府》。會客廳裏,等待時間不長,他就見到了侯天淶。


    巴立明起身問好道:


    “侯叔,您叫我來有什麽吩咐?”


    侯天淶看著高壯了不少,神完氣足的巴立明道:


    “你小子最近吃的不錯呀!臉上都起寶光了!看來功夫又精進了不少!找到自己的前路了嗎?”


    巴立明:“這都是托了您的福,我是吃的好、睡得香。功夫確實有些進步,也參加了治安戰、手上也見了血,可是拳意還是找不到方向。您有什麽指點嗎?”


    侯天淶很喜歡眼前這個武癡,巴立明是個純粹的人!不會恩將仇報!


    於是展示出自己的兩種拳意,然後道:


    “我是借助地位和外物達到現在的境界,對你沒有什麽借鑒作用!”


    巴立明:“侯叔您這拳意倒是何洪泉的“坐金鑾”有幾分相似之處。我確實學不來……。”


    侯天淶:“如今的蘭芳算是人才濟濟了!連洪拳宗師都有,還讓你碰到了!”


    巴立明:“嘿嘿!不但是洪拳、“蔡李佛”、劈掛拳、形意拳等等不少高手都來蘭芳討飯吃。如今蘭芳的武館可是不少……。”


    侯天淶:“我準備送你回四九城,那裏是你的根!我估計你的前路也在那裏。你回去以後可以去紅星軋鋼廠,找廠長李懷德。


    我讓他給你安排工作,應該是保衛科。工資應該足夠你生活所需……。”


    正當侯天淶提起李懷德的時候,他也正在提起侯天淶。


    四九城,《蘭辦》。


    李懷德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二十年陳的普洱茶,放下茶杯道:


    “你們首長今天不在嗎?”


    《蘭辦》副主任:“李廠長,“總製”確實不在四九城。不過他給你留了東西和一封信。”


    說著話就把一個紙盒和一封信遞到李懷德麵前。


    李懷德接過信,先是查看封口。確定密封完好後才拆開信封,抽出信紙。


    隻見信紙上是整齊排列的仿宋體,看著這如同印刷仿宋體,李懷德心中暗道:怪不得人家侯天淶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就這小心謹慎的作為,就能管中窺豹。


    “懷德兄:見字如麵!弟此次離京,短時恐難回返!望兄保重身體,特贈藍色藥片十瓶已助雅興。


    工作中盡量予他人一線生機……!算了!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指手畫腳了!


    另!天氣轉涼,毛衣還是穿開衫為好!再不贅言,望來日再見,把酒言歡。


    弟天淶!頓首!”


    李懷德從信裏的字裏行間看出侯天淶對自己的關心和情誼,想給自己一些建議,又怕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的矛盾心情。


    要是不提毛衣,這就是一封完美記錄兄弟情義的信。


    可是一旦提到毛衣,還說什麽穿“開衫”為宜。自己就後脖子發涼,這事兒他娘的就過不去了是吧?


    李懷德看著信尾的一行字,越想越氣,那幾個仿宋字張牙舞爪的好像都在嘲笑自己!


    這它娘的,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李懷德拿起桌上的黃銅打火機,“唰”的一聲打著火。把信紙湊過去直接點燃,當信紙燃盡的時候!李懷德知道自己又上了猴子的當了!


    這特麽“開衫”為宜分明就是“閱後即焚”!


    城內的一座古香古色的院子,一間擺滿書籍的臥室內裏!兩個老人正在談工作。


    “這個侯天淶在搞什麽鬼,怎麽跑去給鷹子當小弟了?”


    “他呀!這也是為了建立工業基礎,這方麵咱們給不了他幫助。可是也不能禁止他想別的辦法……。”


    “咱們用不用發個聲明什麽的?”


    “那樣的話,去蘭芳的務工人員和知青要不要召回?糧食、橡膠要不要繼續進口?”


    “這個小猴子,真會給咱們出難題!”


    “就這樣吧!咱們什麽都不知道!民間的商務交流活動不鼓勵也不禁止。該怎麽辦還怎麽辦,就是那個口號就不要提了!”


    “也好!咱們買不到的紡織設備還可以通過他們轉口……。”


    話說這時候的東大也不是沒有進口,要不然各大紡織廠的英紡設備和日產設備都是從哪裏來的?


    二十多天後,津門碼頭的一艘郵輪舷梯上,巴立明提著一個皮包緩步走了下來。


    碼頭上聚集著不少搬運工和人力車夫,這些人大多數都是附近生活的來打零工的無業人員。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靠著碼頭自然是跑運輸和幹搬運。


    “長途汽車站兩毛,火車站一毛五。還差一位就走了!”


    “搬運、搬運,又快又好又便宜!碰壞了包賠……。”


    攬客攬活的聲音亂哄哄的傳入巴立明耳朵裏!


    想起自己身上隻有蘭芳幣,他招手叫過來一輛人力三輪車。


    三輪車夫伸手想接過眼前客人的皮包,同時問道:“同誌,您去哪裏?”


    巴立明閃了一下,皮包裏可是有不少侯天淶送給他的錢呢!怎麽能假手他人!


    三輪車夫也不以為怵,訕笑道:


    “不好意思,我這習慣了……。”


    巴立明:“去最近的銀行,多少錢?”


    “一大毛。”


    巴立明:“那就走著吧!先去換點零錢!”


    “您要是換的少,找我就行!”


    三輪車夫覺得有便宜,於是出言想占這個便宜。


    話說蘭芳幣可是外幣,那是可以去特需商店買俏貨的!


    可惜巴立明不為所動,私下換匯那可是違法亂紀。他可不會為了多的那些百分比,給自己找麻煩。


    “就去銀行吧!我這人膽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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