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他媽的,那東西得有個七八米,正朝我們遊動而來,說明它是會捕獵的,把我們當成了獵物


    我立馬拔出手槍,朝那東西開了一槍


    萬萬沒想到,這東西的外殼竟然十分堅硬,子彈是打進去了,但外殼抵擋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加上它的體型龐大,實際對它的傷害已經不大了


    但這東西受到了攻擊,已經開始發狂了


    我罵了一聲,準備開始換信號槍


    老楊攔住了我


    “等會他媽的把原始森林點著了,那特麽就完”


    信號彈的溫度極高,周圍都是枯枝爛葉,確實會著,就此作罷


    魏塵,帥哥跟少文都迎了上去,但這馬陸的外殼十分光滑,加上又在下雨,壓根沒有受力點,帥哥剛翻身上去,直接被甩了出去,撞在了樹上


    我立馬過去扶起了他


    帥哥罵了一聲


    “媽的”


    又衝了上去


    老丙跟黃毛,大概也沒什麽身手,找了個顆樹躲了起來


    少文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多了一把匕首,紮向了那東西的尾部,但壓根沒什麽用,紮不進去


    被那東西一擺尾給拍飛了,被老楊扶了起來


    “他媽的,它穿了個不鏽鋼外套啊!”


    少文罵了一聲


    魏塵的匕首也已經在手,但這東西的下顎骨十分強壯,還會從身側噴出一種白色的霧氣


    這種霧氣的味道十分難聞,有點類似於那種爛了幾千年的腐屍的味道


    魏塵朝我們喊了一句


    “不要觸碰白霧”


    一下子,這玩意就很難近它身了,但它卻能近我們的身,搞得我們大家四處逃竄,雨倒是停了。


    “跟你下墓是他媽必遇大怪啊”


    帥哥邊跑邊笑邊罵


    他的後背已經被撕了一道口子了,鮮血直流,自己什麽也不知道


    “你他媽別罵了,你後背受傷了你知道不!”


    我邊跑邊提醒


    老丙的雙手沾上了白霧,疼的哇哇大叫,找了棵樹躲起來用水衝洗


    魏塵引誘這東西撞了幾次樹之後,踩著樹幹翻身上了這東西的背部,將匕首對準節體連接處,猛紮了下去


    他的動作十分迅速,大概連接處的外殼沒有那麽堅硬,竟然被他紮了進去


    那東西一吃痛就整個蜷了起來翻滾


    魏塵躲避不及,摔了下來,差點被這東西給壓在身下


    翻滾了幾下就到了我的身邊,我趕緊扶起了他,同時朝那東西又連開了幾槍,阻擋它的進攻


    魏塵的臉上被地上的樹枝劃傷了,滲出了一些血液


    “我得讓他出來,馭蟒,相抗”


    我立馬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麽,魏塵不會馭蛇術,讓他的第二人格來


    魏塵的第二人格要出現,必須得受到傷害,我立馬就否絕了


    “不行,我試試炸藥”


    說著我就讓老楊拿炸藥,魏塵攔住了我,笑了一下


    “它全是腿,沒有手,不會接你的炸藥”


    他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等會別怕”


    “等我回來”


    他說了這麽一句,猛的就把我朝馬陸那方向一推


    我不可置信的蹬大了雙眼


    我擦!!!


    老楊驚呼了一聲


    “老白!!!”


    電光火石之間,魏塵瞬間上前拉住了我,將我往後一甩,帥哥就接住了我


    那馬陸立馬就到了,他一個下腰翻轉躲過了攻擊


    匕首還在馬陸的背上,魏塵又翻身上去,抓住匕首,吹響了指哨


    我這才意識到,我靠,是他!!!


    他們在致命時刻轉換竟然是無縫對接的!


    心說尼瑪,怪不得讓我別怕,魏塵用我刺激他自己,讓他的第二人格出現


    大概是因為我在,即使他受傷,他的第二人格也不會出現,就像在魏肆那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但他的第二人格,壓根就沒有出現,他需要別的刺激,就像在東晉皇陵裏那樣的外界刺激。


    不過魏塵敢這麽做,肯定有把握即使第二人格不出現,他也能救下我,這一點,我可以十分肯定


    魏塵吹響指哨的同時,將匕首拔了出來,翻身下來將馬陸引到了懸崖邊


    忽然一陣腥風吹來,懸崖邊就探上來了一隻巨大的黑蟒蛇頭,與馬陸的體型不分上下


    魏塵是背對著那黑蟒的,整個場麵就十分恐怖了


    這條蟒蛇肯定一直在懸崖峭壁的樹枝上,估計是在等待時機捕獵我們


    心說我草,剛剛還好沒有站在懸崖邊,不然他媽的兩麵夾擊


    少文他們不知道魏塵會馭蛇,大驚失色,紛紛提醒魏塵小心身後,黃毛已經嚇的不會動了,被少文一腳踹遠了一些,才反應過來。


    我們幾個都是見過魏塵馭蛇的,所以沒有太擔心,抓緊時間給帥哥包紮了一下傷口


    魏塵繼續吸引馬陸攻擊他,在馬陸衝過去的瞬間,滾出了兩者的中間,那馬陸一下子就攻上巨蟒了


    巨蟒受到了攻擊一吃痛,瞬間咬住了馬陸,與馬陸就相互纏繞在了一起


    因為它們都在懸崖邊,一翻滾絞殺,全都滾下了懸崖


    “我靠,魏哥,你會馭蛇啊!”


    少文這才反應了過來


    魏塵沒回答這個問題,徑直走向了我,給了我一個擁抱,輕聲說了句


    “好久不見”


    我立馬回擁了他


    “好久不見,有做美夢嗎”


    他在我耳邊笑了一下


    “嗯,夢裏有你”


    一種莫名的愧疚感忽然就湧了上來,對於這個魏塵,我甚至無法用陪伴去彌補我的虧欠


    伸手去摸口袋裏的糖,剝了塞進了他嘴裏


    魏塵自己現在已經不怎麽吃糖了,但我還是保留了放糖的習慣


    他輕聲說了句


    “是甜的”


    瞬間把我拉回了曾經


    我嗯了一聲,扯著笑容說


    “吃了甜的就不苦了”


    他朝我笑了一下


    “不苦,見到你,我很高興”


    少文指著我們,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問老楊


    “不是,怎麽就演上了?不是一直在一起嗎?哪來的好久不見啊?怎麽就苦了?”


    老楊大概是也不想將有兩個魏塵這件事說出來,就說


    “哎呀,人家膩歪一些的,一分鍾沒見到,那也是好久不見,相思苦,你不懂”


    我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魏塵的事,就也沒解釋。


    “那個你們要不先管管我?我這手疼的不行啊,有什麽辦法沒有?”


    老丙齜牙咧嘴的開了口


    一看他手上的皮膚起了很多棗大的水泡了,大概是因為馬陸的毒液


    魏塵就好像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一般,隻是看著我,大家都看著他,但他毫無反應


    我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詢問要怎麽處理,他才開了口


    “挑破,用碘伏消毒,再打一針抗生素,沒什麽事。”


    我點了點頭,少文立馬去給老丙處理去了,還自言自語了一句


    “果然全是瘋的……”


    我給魏塵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劃痕,這個麵具確實十分逼真,即使破了也看不出來是帶了人皮麵具


    我忽然想起來我是張木的臉,就問


    “你沒見過我這張臉,也能認出來?”


    他嗯了一聲,然後問我這次是要去幹什麽,我把前因後果快速跟他講了一遍,但沒有講魏家的事,這件事得找個時間才能跟他細說


    他又嗯了一聲表示明了,然後說


    “先離開這裏,趁天黑之前,找個安全的地方”


    在原始森林裏過夜是十分危險的事,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遮天蔽日的樹木遮擋了光線,已經有些昏暗了


    大家抓緊時間離開,重新找了一塊地,這次老楊確認了周圍的樹木都沒有樹洞


    之後才搭了帳篷,生了篝火


    帥哥對這個魏塵似乎沒什麽話聊,大概是不熟


    少文他們壓根沒意識到魏塵換了一個人了,畢竟魏塵也不怎麽同他們聊天。


    黃毛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大概是被嚇到了,老楊正在那給他做心理建設


    老丙的手已經沒那麽痛了,魏塵說的方法很有效


    前麵的雨也不是很大,衝鋒衣裏麵的衣服,都沒怎麽濕,人坐在篝火前烘烤了一會,就全幹了


    我將這些人一一介紹給魏塵聽,魏塵帶著淺笑看著我,時不時的嗯一聲,但壓根沒有看誰是誰


    少文又開始問老楊


    “你沒覺得他倆不太對勁嗎?別是中邪了”


    老楊正準備煮罐頭,笑了一下


    “哎呀,他們就愛這樣,你他娘的管這麽多幹嘛”


    “不是啊,你看,張哥為什麽要跟魏哥介紹我們,大家不是前天就認識了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老楊額了一聲,開始替我們找圓


    “額,這個嘛,他們在玩失憶,情趣”


    帥哥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們,一直都這麽玩嗎?下墓都這麽玩?”


    少文吃驚的問了一句


    “偶爾吧,這就是他第四個相好”


    老楊又笑著回了一句


    少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魏塵肯定聽到這些話了,嘴角上揚什麽也沒問,我笑了一聲然後問


    “你怎麽不問我另外三個相好是誰”


    他將一個罐頭遞給了我


    “不重要,有我,就夠了”


    少文依舊一副沒眼看的樣子看著我們


    前麵已經大概的跟魏塵說過了,現在有時間,又細致的說了一遍


    魏塵思考了會,然後說


    “找的應該是古滇國的古墓”


    “為什麽不是南詔的?”我疑惑的問


    他很耐心的講解給我聽


    “因為南詔的習俗實行的是火葬”


    “蒙舍及烏蠻不墓葬,死後三天內須火化,其餘灰燼掩土,隻收兩耳。”


    “南詔皇家一般用金瓶收藏,再用銀製的盒子裝著金瓶,保存於別室中,然後在重要的節日裏拿出來祭奠,不造大墓”


    “即使是南詔的墓,墓製規模不會太大,魏家人不會把圖藏在這種地方,所以應該是古滇國的古墓”


    我愣了一下,這些魏塵肯定也知道,但魏塵從來都不會告訴我,他似乎很喜歡聽我判斷,然後又不告訴我他早知道了。


    而這個魏塵,會十分詳細的教我怎麽去判斷,會把他知道的都教給我


    大概是因為魏塵自己知道有他在,我判斷對錯都沒關係,而這個魏塵是怕他不在我身邊,我判斷錯誤會吃虧。


    怪不得上次他會吐槽他自己,說如果當時是他的話,他會怎麽怎麽做。


    魏塵見我看著他發愣就問我怎麽了


    我朝他笑了一下


    “沒有,就是想多看看你”


    魏塵心情不錯,嘴角就沒下來過


    少文在那邊跟老楊小聲低語


    “肉麻的話特麽是張口就來啊,你是怎麽受的了他們的”


    老楊正樂嗬嗬的看著我們,回了句


    “肉麻嗎?我覺得挺好,小魏哥需要這個”


    帥哥吃著罐頭也樂嗬嗬的應和了一句


    “我也覺得挺好,我也需要這個,愛聽我徒弟說”


    說完他自己突然愣了一下,立馬轉頭去看魏塵,魏塵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


    帥哥趕緊解釋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他的另外三個相好裏可沒有我,我是說我也愛聽我徒弟說這種”


    說完他又停滯了幾秒


    “不是跟你說的這種,他跟我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我喜歡聽他跟我說的那種”


    說完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我擦,似乎更解釋不清了”


    魏塵歪了一下頭,帥哥立馬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我不愛聽,我壓根就不愛聽,哈哈”


    繼續坐著吃罐頭對老楊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個更打不過,忍忍得了”


    老楊還笑著忙點頭


    少文說帥哥入我們的這個失憶戲還挺快的,裝的有模有樣,帥哥嗬嗬了一聲


    “你是沒見過他的本事,見了你也入戲快”


    我忽然覺得他們都十分搞笑


    晚上的時候,魏塵說他守夜,其他人就進帳篷了,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走,就坐在那陪他


    我也不知道他們睡著了沒有,但我得抓緊時間把魏家的事告訴他,就拿出手機打字,然後再拿給他看


    他看到的時候眉頭緊皺,滯愣了一會,大概是對這個事情也很驚訝


    片刻以後他回歸到了正常的表情,淡淡的說了句


    “也挺好,至少知道了身世,不用一直困惑於此了”


    然後又問了我一句


    “這麽說來,他學會了本家巫蠱之術?”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笑了一下,說了句那就行


    篝火燒的很暖,我們都不覺得困


    我又跟他講了一些他不在的時候,我們發生了哪些事,他還是跟上次一樣,一直看著我,偶爾接幾句話


    忽然,他將我拉了過去,我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他朝我笑了一下,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


    “晚安,相好,我會做個好夢”


    同時臉上就傳來了柔軟冰涼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迅速


    瞬間我就滯愣在了那裏


    愣愣的回了句


    “晚安”


    接下去,我壓根不知道魏塵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整個人都傻了


    我擦,我他媽的是被親了嗎?


    魏塵看著我,輕聲問了我一句


    “怎麽了”


    我擦,按道理他在記憶裏都能看到,他還問我怎麽了,我總不能說你的第二人格,突然親了我一下


    但他們為我做了這麽多,我不是才說過,隻要他們開心,做什麽都願意嗎


    親一下……又怎麽了


    我的命都是他們救的


    親一下又怎麽了!!


    我幹笑了兩聲,開始找話題


    “沒……沒有,這篝火,這篝火挺暖啊”


    魏塵嘴角上揚接了句


    “確實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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