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去接了錢隆出院,他基本上好完全了,又開始當他的夥計,每天跟著我進進出出。


    二伯還是老樣子,依舊沒醒,已經半個月了。


    蔣叔那邊撐不太住了,向我來求救


    “白小爺,二爺那邊的生意比較麻煩,正經生意這邊都好說”


    “其他的,你也知道,都不是聽話的主,以前二爺在,能壓得住,現在二爺倒了,就準備反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倒也很正常,不過這個好解決,隻要戴上二伯的人皮麵具,去晃一圈就可以了


    但我沒有二伯的那種感覺,沒有那個氣質,身上也沒那股殺氣,必然被看出來


    有這個氣勢,又有殺氣,還有演技的……


    我看了魏塵一眼,對他嘿嘿一笑


    “請你當一天演員唄,我付工資”


    他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嗯了一聲


    “嗯,十個菜”


    我立馬成交


    金辰安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我發消息給他的時候,他說人皮麵具已經給我們備好了,晚點他讓人去醫院等我們。


    “把消息散出去,就說二爺醒了,讓他們有事找二爺的,明天去二爺那一趟”


    我對蔣叔說


    蔣叔已經猜到了我的想法,應了一聲,就去處理了。


    我們去了醫院 ,那個給我換人皮麵具的姑娘已經在二伯房間等我們了。


    那姑娘給魏塵戴麵具的時候,突然就臉紅了,魏塵閉著眼,壓根沒看到


    我嘖了一聲,又是喜歡魏塵的妹子,他對女人似乎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內心又感歎了一次,為什麽沒有妹子喜歡我?


    搞完麵具,那妹子又給魏塵戴上了跟二伯一樣發型發色的頭套,甚至連手部都做了處理。


    金辰安給我們準備的十分充分,還準備了一套二伯平時穿的那種中式盤扣款式的衣服。


    我們白家似乎都喜歡穿中式的衣服


    金辰安從金蘇蘇的婚禮之後,給我定了很多套,都很適合我,我也都很喜歡,平時不下地就會穿


    金家的人又很喜歡穿西裝馬甲,金辰安反正他不下地,都是各種西裝馬甲,金斌見了幾次,似乎也是如此。


    因為金辰安跟魏塵的身高體型都差不多,這套衣服,用的應該是金辰安的尺寸,魏塵穿在身上倒也挺合身


    說實話,這要突然站在我麵前,我壓根分不清真假,錢隆也說簡直一模一樣,就是魏塵身上的殺氣更重一些,看著更讓人畏懼了。


    做完這些,那姑娘就默默退了出去


    第二天,蔣叔說人都到了,我們才從醫院大大方方地出去


    蔣叔開車接走了魏塵


    我跟錢隆在後麵跟上,到二伯家的時候,二伯的夥計來給魏塵開門,然後才給我開門。


    我跟在魏塵身後,進了大廳,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站在我前麵的就是我二伯本人。


    大廳裏坐了好多人,見我們來了全都站了起來,喊了一聲二爺


    魏塵什麽也沒回應,坐到了主位上,我則站到了他的身側


    蔣叔給魏塵上了茶


    “蔣叔,二伯嗓子受了傷,做完手術沒多久,還不能喝茶,換白開水”我提醒道


    魏塵不喜歡喝茶,剛好可以用這個理由


    蔣叔立馬去換了一杯


    魏塵喝了口水以後,才看了那群人一眼


    因為魏塵身上的氣場本來就很強,現在這樣一打扮,將那種殺氣放大了,以至於沒人敢跟他對視


    二伯不說坐,大家是不敢坐的,我正想說因為二伯動了手術,今天的話由我轉述


    沒想到魏塵卻開了口


    “坐”


    二伯的聲音突然從魏塵嘴裏發了出來,連我跟蔣叔都愣了一下


    我靠!我接回來的不會真的是二伯吧?


    我怎麽不知道魏塵還善口技?他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技能。


    聽魏塵這麽說,大家紛紛落了座


    我看著魏塵忽然就有了一個十分荒謬的想法,要是我二伯四叔真倒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蔣叔開了口


    “二爺今天就在這,各位有什麽話,就當二爺的麵說,不要隔幾天聽風就是雨,跑來我這問二爺的人,二爺的行蹤,你們也配問?”


    大概魏塵真的給了蔣叔一種二爺回來的感覺,所以他說話恢複到了以前的那種狀態。


    人有了信念支持跟沒有信念支撐是兩種狀態。


    底下人倒是坐了很多,壓根沒人開口


    “沒什麽事,就回去,該幹什麽幹什麽”


    魏塵看著他們,不急不緩的開了口


    他連說話的語氣都模仿的十分到位


    “這件事,牽頭的留下,我說誰,你心裏有數,換你家族一條生路”


    魏塵端起茶杯又不急不緩的開了口


    我內心暗讚,尼瑪比我強多了,這確實是二伯的性子


    魏塵雖然不知道誰是牽頭人,但對方會誤以為二伯知道,以二伯的能耐,二伯肯定是知道了,才會這樣說,因為二伯從來不匡人。


    但他們不知道,他們眼前這人,壓根不是二伯


    座位上的人都安靜退了出去,最後就剩二個坐在座位上似乎有些發抖,他們是真的害怕。


    等人走了以後,他倆就跪了下來


    “二爺,放我們家人一條生路吧,我們也是被人騙”


    這個話術,我聽了太多次了


    “你們壞了規矩,該怎麽做,應該知道,晚上之前,我該聽到你們的死訊了,至於其他的,我白吏說話從來算話”


    說著,魏塵就擺了一下手


    我靠,這招真的很像我二伯的手筆,殺人不見血,壓根不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


    他媽的,這招都夠我學很久了,我對他確實一點也不了解。


    那兩人抖著身子給他磕頭道謝,才踉蹌的出了門。


    接下去的事,蔣叔就會辦了


    但魏塵還不能離開,畢竟還有很多眼看著,他得多待兩天


    我四叔那邊還有很多事,我也無法一直在這,就說忙完了再又過來。


    剛到四叔那,陳鶴就說,小五爺到了,我感覺金斌最近真的十分空閑,他媽的,他又搞什麽


    “跟他說我不在”


    陳鶴停頓了一下然後說


    “小五爺是看著你進來的,還說,如果你說不在,他就去煩全叔”


    草他媽的,他跟蹤我


    金斌進來以後,我直接開罵了


    “你他媽幼稚不幼稚,你很閑嗎”


    金斌自顧自的坐下,嘖了一聲


    “進來就開罵,連口水也不給喝”


    陳鶴給他上了茶


    他剛想端,我就端走了


    金斌笑了一下,湊過來問


    “我挺好奇,你為什麽對我這麽不耐煩?”


    我放下茶杯嘖了一聲


    “我也挺好奇的,你跟金辰安是敵對,又知道我跟金辰安的關係,你說我該對你什麽態度”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隻是因為你跟金辰安先認識,與我本身無關”


    我嘶了一聲


    “怎麽無關,你在廁所給我安排那個男人惡心我,又在我酒裏下藥,你還挖了金辰安母家的墳”


    “還有你爹,動不動讓他下跪,大雪天,一跪跪一天一夜,常常派人暗殺,還有你那個親弟,時常騷擾他,問他拿錢,他無父無母,甚至沒有過過一個完整的生日”


    “你們還想要從他這拿走什麽?金家當家人的名頭嗎?他是你哥!是你爹的侄子!你們全都欺他無所依,你們欺人太甚!”


    我越說越激動,將杯子往地上一摔,上去揪住金斌的衣領就想揍他一拳


    這次他防著我,用手擋了一下,就擋住了我的進攻,笑著說


    “今天不能被你打,我晚點還得見人,欠你一拳。”


    “那男的是我安排的,我就是試探一下,你跟金辰安是什麽關係。”


    “我沒下藥,這事你不能算我頭上”


    “我挖他母家的墳,他也挖了我母家的墳,我們扯平了”


    他看著我笑著說


    金辰安把他母家的墳也挖了?牛逼。


    “至於我爹幹的事,你不能算我頭上吧?就好比你四叔幹的事,與你也無關啊”


    我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我生來就是死局,你以為我想爭嗎?”


    “說到底我們不過就是你們白家跟魏家的棋子”


    “金辰安是我們逼成這樣得嗎?是你白家逼的!是魏家逼的!是他們創造了這樣一個金辰安!並把我逼向死局”


    金斌越說越激動,起身反揪住了我的衣領


    錢隆想上前,被我阻止了,我想聽他說完


    “憑什麽,憑什麽他就是被選中的那個,憑什麽我就得成為犧牲者,我不是人嗎?我就活該被操縱嗎?”


    “我就過過生日了?我就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了嗎,他可憐,我就不可憐嗎?”


    “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白家當家人,白家獨苗,你又怎會明白我們的感受!”


    說著他眼就紅了,也許他真有很多的不甘


    “抱歉”我看著他說


    他愣了一下


    “這句抱歉,是為我自己對你的態度,不是為我的立場”


    拋去立場,大家都是可憐人,關鍵就是,人是有立場的


    他與金辰安一日對立,就是與我對立,我會永遠站在金辰安這邊,不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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