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魏塵,出了房間門,夏姐他們正在吃早餐


    早飯依舊是酥油茶糌粑


    她給我騰了個位置讓我過去一起吃,我問她魏塵哪去了,她指了一下大門的方向說


    “好像出去了”


    出了大門,我立馬被外麵的景色震撼到了


    高聳的石山拔地而起,山勢奇峻


    山頭雲霧繚繞,好似仙境,這幾座建築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全都是峭立的山峰


    東邊山峰高聳矗立,淩空入雲


    南邊有兩座石峰拔地而起,相對而立,像座石門。


    正北麵是巍峨恢弘、雄偉壯觀的光蓋山石峰


    峭壁之間,依稀可見清流跌宕


    整個地形看上去,既像一座規模宏大的巨型宮殿,又似天然岩壁構築的一座完整的古城。


    好在我們不是冬天來的,冬天估計這裏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昨天到的時候是晚上,這些全都看不見。


    我拍了幾張照片,把他們幾個拉了個群,把照片發到了群裏。


    沈川立馬回了個語音


    帥哥在語音下麵發了個點讚的表情


    我點開一聽,他說


    “風景不錯,拉群也不錯,一抓抓一堆,一個也跑不了”


    我一聽莫名其妙笑了一下,立馬把群給解散了。


    四周看了一下,依舊沒有看見魏塵的身影,也不知道這一大早的他去哪了,再一看車子卻少了一輛,他開車出去了嗎?


    回到大廳,老楊帥哥也起來了,大家都坐在那吃糌粑


    我也擠了過去,搞好糌粑,正準備開吃,魏塵就進來了,手裏還拎著個紙袋子


    我跟夏姐都給他騰了個位置,他走過來將袋子遞給了我,才在我身邊坐了下了


    接著把我搞的糌粑拿了過去就開吃了,我笑了一下,把我的酥油茶遞給了他。


    然後才打開袋子看,一看竟然是包子豆漿


    我愣了一下,立馬意識到,他是看我吃不慣糌粑,去十多公裏外的紮尕那買的。


    我朝魏塵嘿嘿一笑,感慨道


    “這麽好的神明,就被我給遇到了”


    然後把東西放在鋼爐上加熱,畢竟這麽遠,已經冷了。


    聽我這麽說,魏塵眼裏就有了笑意


    帥哥誇張的我靠了一句


    “我靠,不是,哥們你去都去了,你特麽就買一份嗎?”


    魏塵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


    “你沒說要吃”


    帥哥被噎了一下,然後說


    “我徒弟也沒說要吃啊!”


    “他吃不慣”


    “我也吃不慣啊”


    “你什麽都吃”


    魏塵吃著糌粑,淡淡的回著


    帥哥又被噎了一下,最後笑著憤恨的咬了口糌粑。


    老楊給帥哥又加了點酥油茶,笑著說


    “重色輕友,你要習慣”


    我忽然覺得他們的對話十分搞笑,直接笑出了聲。


    抬頭就看見夏姐他們都十分詫異的看著我


    他們不會誤以為我這個人下個地還搞這麽金貴吧?


    早飯過後,他們去商量了一下事情,出發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紮西跟我們是一塊出發的,因為到高山牧場以後,他還得給我們帶路,紮西聽不懂漢語,全程都是夏姐用藏語跟他交流。


    幾輛車先是沿盤山公路而上,這條路叫洛克之路,是一條非鋪裝的公路,在山間草原上盤旋而上,並不是很好開。


    進入洛克之路以後,手機就沒有信號了,也就是說,我們即將進入無人區。


    車子開了短短幾公裏,海拔就抬升了近千米,之後是掛壁公路,腳下就是萬丈懸崖,梁東開的十分小心。


    再往上是一個山穀,周圍都是壁立千仞刀削斧劈一般的山體


    看周圍的地貌,應該是第四紀古冰川遺跡遺留下來的u型山穀,這段路就是利用這個遺跡造的。


    過了u型山穀,就是拔地而起的石林以及遼闊的高山草地。


    草地上開了很多黃色的小花,這讓我想起崗什卡的高山草原,那時候我們一群人策馬奔騰,被向導罵了一頓。


    也是在那個地方,我與魏塵的第二人格,有了第一次交談。


    我們跟著前麵的車,在草地上開了一段路,最後在一個小木頭房子前停了下來。


    草地上,有很多犛牛,還有馬匹


    大家紛紛下了車,一個卓瑪就迎了出來,夏姐跟紮西卓瑪在那交談,我問魏塵他們在說什麽


    魏塵給我翻譯了一下我才知道,這個小木屋也是紮西的,那個卓瑪,就是紮西的老婆,夏姐正在商量租馬的費用


    我們接下去的路,騎馬走會更容易一些。


    這時夏姐走過來說,已經談妥,讓我們拿好裝備,跟著紮西出發。


    紮西給我們挑了幾匹馬匹,看樣子,應該是經常馱遊客馱習慣了,都很聽話。


    因為這次不全是自己人,所以我也沒有發瘋,老老實實的騎上馬,慢慢的走著。


    從牧場出發,繼續往上,走了一段路以後,海拔大概已經有四千米左右了,這時候天氣忽變,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我們都把衝鋒衣的帽子戴了起來


    紮西停了下來,跟夏姐大聲在說話,兩人似乎起了什麽爭執,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夏姐回頭看了魏塵一眼,然後過來想傳遞信息


    “魏哥……”


    她皺著眉剛開口,魏塵就淡淡的接了句


    “繼續”


    夏姐聽他這麽說,才舒展了眉頭,點了點頭,繼續去跟紮西交談


    紮西看了魏塵一眼,過來跟魏塵交談


    魏塵跟他說了幾句以後


    紮西聽後顯得特別十分詫異,又下馬給魏塵做了個脫帽禮


    接著就帶著我們繼續出發了。


    這個脫帽禮在藏族是尊敬的意思,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我十分好奇他們聊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紮西突然之間就改了態度了。


    帥哥就在我旁邊,看我一臉茫然,就給我解釋了一下。


    “紮西說,進山下雨代表不祥,還可能會有雷雨天氣,等起了大霧,人會在裏麵迷路,就出不來了,會遇到山鬼,迷惑心智”


    “他爹就是這麽被困在裏麵的,所以他不願意帶我們進去,給多少錢都不行,讓我們掉頭回去。”


    我疑惑的問“那怎麽又同意了呢?”


    帥哥笑了一下


    “魏塵是他爹的救命恩人,四十年前,他爹在高山牧場放牧,遇到了雷雨天氣,失蹤了,幾天都沒回來”


    “魏塵他們那時候在他家落腳,老卓瑪見他不是一般人,就哀求他幫忙,他就給紮西他爹帶出來了。”


    “那時候紮西在他親戚家,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回來以後才聽說的。”


    四十年前,魏塵那時候才二十,怪不得,他說老卓瑪應該不在了,原來還有這麽一段事。


    我嘶了一聲


    “那我們不是壓根不需要紮西帶路?”


    魏塵接了話


    “不是同一個地方,他爹是躲避雷雨,誤入盜洞,被困在古墓裏了”


    我愣了一下問


    “那盜洞是你們挖的?”


    魏塵嗯了一聲


    我思索了好一會,才理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心說好家夥,要沒有魏塵他們,他爹還不一定失蹤。


    “那他爹出來沒跟人說古墓的事嗎?”


    老楊疑惑的說


    “打暈帶出來丟草場了,告訴他遇山鬼了,被迷惑了心智。”


    魏塵一本正經說道


    我們都啊了一聲,我靠,怪不得紮西說會遇到山鬼,會迷惑心智,合著全是魏塵跟他爹說的。


    帥哥嘖了一聲


    “哥們你……我很難評啊”


    搞得我莫名其妙笑了好一會


    好在紮西壓根聽不懂漢語


    再往上是依舊是草場,小雨一直飄著,雖然起了點霧,但霧不大,能看見周圍的情況。


    這裏已經沒有犛牛的蹤跡了,屬於真正的無人區了。


    紮西邊走邊看,但周圍全是草甸,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果然還是得找當地人帶路。


    我們出發的時候就快中午了,加上下雨,現在天已經漸漸黑了。


    紮西跟夏姐交談了一會,夏姐看了魏塵一眼,見魏塵沒有任何反應以後,就下了馬。


    帥哥說天黑了,紮西不好分辨,馬也得休息,今晚得在這過夜。


    騎馬其實沒有那麽舒服,顛簸半天,屁股都麻了,休息一晚上也挺好,我們都趕緊下了馬。


    紮完帳篷,雨似乎停了,我們又生起了無煙爐取暖。


    衝鋒衣的防水效果不錯,這種毛毛雨裏麵的衣服都沒濕,把外套脫了抖一下水珠也就幹了。


    我們又吃了點壓縮餅幹還有犛牛肉幹,肉幹是我昨天在紮尕那買的


    見梁東他們都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就我們幾個吃,就分了他們一袋


    這玩意特別耐嚼,一塊慢慢啃能啃個十幾分鍾。


    夏姐畢竟是女人,換了衣服才從帳篷出來。


    我跟她也不熟,隻是覺得她人還可以,一路過來,並沒有因為我們是突然加入的就為難我們,也沒有跟金伊伊似的那麽囂張跋扈。


    給梁東的肉幹,已經被他們分完了,我就給夏姐又遞了幾塊,她一個女人當領隊,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說實話,挺辛苦。


    她愣了一下,跟我說了謝謝,才接了過去。


    我笑了一下,說她一個女人能成為領隊,很不容易,比我們這群爺們要厲害。


    她看著我淺笑了一下說


    “你確實討人喜歡”


    我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直誇她眼光好,然後開玩笑的說,讓她不要愛上我,惹得她又笑了一下。


    回頭就發現魏塵,帥哥,老楊都在看著我跟夏姐在聊天


    老楊一直在給我使眼色,讓我看他左邊,他左邊隻有魏塵跟帥哥,我猛的才想起來,帥哥喜歡夏姐。


    草!怪不得帥哥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別是誤會了我撩他的妹。


    立馬坐了回去,對帥哥做了個抱歉的動作,帥哥指著我,半天才說了句


    “我都多餘跟你講”


    魏塵忽然笑了一下,跟我說


    “該休息了”


    我點了點頭,正好覺得尷尬,立馬鑽進帳篷裏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繼續出發


    大概兩小時以後,草場周圍出現了很多被冰川侵蝕的山體,山頂上寸草不生,都是裸露的灰岩。


    紮西又跟夏姐說了幾句


    帥哥繼續給我翻譯


    紮西說現在已經到石頭城的入口了,這裏屬於黃河流域與長江流域分界的地方。


    接下去的路就得靠我們自己了,他也不清楚。


    夏姐跟紮西說了幾句以後,紮西就回去了


    我這才知道我們要找的就是石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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