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些吵,我以為我是魂魄出竅進入輪回了。


    眼皮很重,想睜開,卻睜不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個發舊的老燈。


    民宿?


    這是我民宿的房間,我在我房間裏?


    腦子還在啟動,帥哥的腦袋就伸了過來,嘴裏還啃著個玉米


    “喲嗬,醒了。”


    我愣了一下,腦子還是沒反應過來。


    我不是在深坑裏嗎?我不是快死了嗎?難道我還在民宿,壓根沒起來過?一切都是我的夢?


    老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說你他媽的是不是閑的蛋疼,你這句話說了不下二十遍了,我再上當我就是狗。”


    帥哥把嘴裏的玉米咽下去,笑著說


    “老狗,他真醒了。”


    老楊皺著眉也探了過來,看到我真醒了,才開了笑臉。


    “嘿,真醒了。我靠,你他娘的,差點嚇死老子。”


    這時我腦子才啟動完畢,原來我是被救了。


    我揉了一下眉心說


    “感謝兩位好漢救我狗命,魏塵怎麽樣了,送醫院了沒。”


    沒想到老楊說


    “這個好漢還真不是我們,是金辰安,帥哥趕上來的時候遇到了肖子惑,就去對付巨蟒了。


    我那時候正在往下趕,壓根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事,半路就遇到白毛的人了,我差點沒幹過,好在金辰安,帶人及時趕到。


    也是他帶人找到的你,因為他有你的定位,很快就找到你了,誰能想到你在那犄角旮旯的地方,要等我們找到你,那都不知道啥時候了。


    魏小哥被人放過血,太過虛弱,身上又有很多傷,當天晚上就被金辰安用直升機送去他的私人醫院了。


    他的身體素質好,輸了血就緩過來了,我們怕他醒來以後就立馬出院,所以這段時間……額,我們都給他上了助眠的藥,他得多休息一段時間。


    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這幾天各種血清給你打,但你一直沒醒。


    帥哥說以毒攻毒,用你的血召喚了你的寵物精靈,它咬了你以後又回去了。帥哥說沒問題的,早晚能醒,還真給他蒙對了。”


    老楊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都描述了一遍。


    也許是我剛醒來,整個腦子也不是很靈光,反應有些遲鈍。


    寵物精靈?然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蠱母。


    蠱母還有這個效果的呢?


    帥哥說


    “蠱母本來就魏家本家煉出來的最毒的毒物,旁支的毒物,怎麽跟本家的比。我也是猜的,蠱母跟你是一體的,它肯定不會把你毒死。”


    我疑惑的看著他問


    “魏家本家煉出來的?”


    帥哥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嗎?”


    我說你看我這是像知道的樣子嗎?我要知道我早就試了。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又多一個應對魏家的保命技能,我忽然有點想給魏家本家家主磕一個,他的局,確實很牛。


    魏塵確實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以他的性格,他醒了,肯定就要出院。


    金辰安那天晚上是連夜趕來的,也就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他也出發了。


    我問金辰安去哪了,是不是已經回杭州了。


    老楊說他今天剛好有生意要談,前麵剛走,大概下午回來。


    我點了點頭,又問阿素他們怎麽樣。


    帥哥啃完最後一口玉米說


    “阿素他們都沒事,放心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玉米棒子問


    “你也很喜歡吃玉米?”


    帥哥嗬嗬一笑


    “嗬嗬,那倒不是,再不吃要餿了。”


    我心說你還挺節儉。


    然後起身動了動,躺了兩天渾身酸痛,大概都是滾下山坡的時候磕的。


    我房間的茶幾上多了一些水果,看顏色搭配,應該是阿素買的,一看就都是阿素自己愛吃的。


    “白毛他們撤了嗎?”我問


    他們的駐地被我們發現了,應該不會還在原地吧?


    “他們撤啥,是咱們撤了,金辰安沒有帶很多人,找到你以後,我們就撤了。”


    老楊正在那掰火龍果的皮,我以為他要掰了給我,剛想說我不吃,還沒張嘴說,他就塞進了自己嘴裏。


    我心說我都多餘想。


    我自己摘了顆葡萄放進嘴裏,我有幾個疑惑點。


    白毛對魏塵的態度不應該如此啊,獨山的時候,他勸誡魏塵不要下皇陵,分明就是不想魏塵受傷。


    可這次,魏塵受這麽重的傷,他都沒有醫治他,並且還放血入葬。


    這跟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情況是相悖的。


    他之前都是裝的嗎?


    入葬也不是真的入葬,而是另有目的,不然棺蓋就該上棺釘了,棺蓋能開啟,肯定不是為了讓魏塵出去,畢竟他當時已經昏迷了,所以是方便讓外麵的東西打開。


    拿他釣粽子嗎?釣粽子也沒必要走送葬的流程啊,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有什麽用。


    我問他們“你們有沒有覺得,白毛對魏塵的態度不太一樣了。”


    帥哥往沙發上一靠,開玩笑的說。


    “也許是我說你是魏塵相好,他受刺激了,因愛生恨。”


    老楊邊笑邊附和


    “帥哥的分析也不無道理,得不到就毀掉。”


    他倆都不是什麽有正形的人,我說


    “白毛這都信的話,那他都得被我們當猴耍,而現實是,我們差點被他當猴耍。”


    老楊笑完以後,才認真的分析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白毛,不是白毛。”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這個白毛是假的,但我又覺得不太可能。


    我說“他修的是駐顏術,不是白毛的話,他這個狀態很難呈現出來,而且,魏塵應該能分的出來他體內的蠱。”


    帥哥說“如果魏家人當中有叛徒呢。”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繼續說道“模仿者不需要真的練成駐顏術,隻需要體內有蠱就行,白色毛發可以是染的,我們都隻在晚上見過白毛。細節壓根看不清。”


    我忽然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說,那個組織的人,開始滲透到了魏肆的體係裏,白毛,已經被替換了,他不是真的白毛。


    那魏肆的死……


    說不好也另有隱情了。


    白毛被替換的話,蛇女修的也是駐顏術,蛇女會不知道嗎?她不是魏肆的親信嗎?


    除非,蛇女就是那個叛徒。


    我忽然想起魏塵說過,修駐顏術,男女之間會有差異,男性會失去男性功能,女的欲望增強,蛇女的顏蠱是蛇,會呈現蛇的狀態,而蛇性本淫。


    我心說我去,她跟真的白毛確實是不對付,這就不可能會對付,但跟假的是什麽關係,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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