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魏塵已經上手了,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他就把這一群人都放倒在地了。


    然後跟我們說了聲“進”


    那幾個人都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我跟老楊都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錢隆直接看呆了。


    進了大門又衝出來一些夥計,但都被魏塵一一放倒,我就這麽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金辰安的內院了。


    雖然內心有一些準備,但邁進院門的時候,我還是愣了一下。


    金辰安上身就穿了一件灰色的薄襯衫外加一條黑色西裝馬甲,就這麽跪在庭院裏的鵝卵石上。


    他在那應該跪了很久了,頭發上的積雪化了又積,所以有水珠從他頭發上滑落。衣服也被雪打濕了。


    那個金五爺拿了個椅子坐在長廊裏,正對著金辰安翹著個二郎腿喝著茶,他身後也站了一排夥計。


    他就是在告訴別人,小九爺算個屁,在他金五爺這裏,讓他跪,他就得跪著。


    這種事,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我怒火從心起,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我笑著走了過去“喲,金五爺也在啊,兩位在談什麽呢。”


    金五爺大概沒想到我們就這麽直接闖進來了,明顯臉色一沉,但隨即責問身邊的夥計


    “白小爺來了,怎麽沒有夥計通報?幹什麽吃的都。”


    我內心冷笑了一下,你是真他媽能演,但我也是個戲精。


    我笑了一下“不怪他們,大概太累了,倒頭就睡了。”


    我們走到院子裏,站到了金辰安的旁邊。


    錢隆這次非常有眼力勁的給我搬來了一把椅子,他去過金辰安的書房,大概是不想他的老板在氣勢上輸給別人。


    我心說倒也不用裝這麽大。


    不過他椅子都給我搬來了,我順勢就坐了下去,他們三個就站到了我的身後。


    金辰安的那個管家給我送來了傘,錢隆本來想給我打著,我接過傘,舉在了金辰安的頭頂。


    我的意思很明顯,他這個人,我罩了。


    金五爺喝了口茶,臉色不太好看,但我是白家的小太爺,白家現任當家人,以後會直接接管白家,他與白家有諸多生意來往,他就算對我不爽,明麵上他也不能與我撕破臉,畢竟他暫時沒有辦法替了白家。


    最重要的,是我身後站的是我四叔跟二伯。


    他估計也打聽過我這幾天都不在杭城,才會選擇在今天對金辰安發難,但又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回來,所以還是防了我一手。


    況且他肯定想好了說辭來讓我沒辦法插手他們的家事。


    但張木去哪了?即使我不在,張木應該也能發揮一些作用。


    金五爺放下茶杯說


    “我家小安不懂事,做了錯事,我替我大哥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白小爺你說是不是應該的,這是我們的家事,讓你看笑話了。”


    我就猜到他得搬出他大哥,但我也不是個要臉的人,我點了下頭


    “嗯,那確實挺應該,您也是為了小輩好,我四叔也經常管我。不過您說巧不巧,我昨晚夢到了他爹,這也真是奇了怪了,我跟他爹都不認識,就這麽給夢到了。


    我估計,可能是托夢,他爹說小安不容易,即使有錯,他也不會怪他。還讓我來看看他的小安過的好不好。


    他爹跟我四叔是故交,我這人又特別迷信,故人之托,我也不敢耽擱,您看這不,我立馬就來了。


    我想著說得跟他一起上柱香,好證明我確實不負所托,讓他在天之靈得已安息,還望金五爺,不要責怪我不請自來。”


    我心說你不是要拿他爹當說詞讓我沒辦法插手你們的家事嗎,那我就用他爹壓回去。


    他爹都不怪他,你個當叔叔的算老幾,再說當叔的連侄子給他爹上香都不允許的話,那替他爹教訓他兒子,壓根立不住腳。


    金五爺手指敲著桌子有一下沒一下,但就是不說話,當作沒聽見。


    我心說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沒轍了嗎?我又不是什麽要臉的人。


    我回頭對他們仨說


    “金五爺,一定是累了,一大早就給他氣的,肯定急火攻心,小九爺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麽可以氣自己的長輩呢。”


    老楊誇張的應和道


    “急火攻心那可是大事,一口血會堵在心口,搞不好要歸西的,得趕緊處理。”


    我也誇張的說道“還有這種事?那必須得救他,他可是大好人啊。”


    魏塵“嗯”了一聲


    “嗯,能救”


    然後就往金五爺那走,那些夥計就站到了金五爺的麵前。


    不過他們哪裏是魏塵的對手,外麵的夥計聽見這裏有動靜也都趕了進來,把我們圍成一個圈。


    我正愁心中有火沒處撒呢,我不能揍金五爺,我還不能揍你們嗎?我站了起來,讓錢隆給金辰安打著傘。


    我朝他們喊了句


    “你們這群吃裏扒外的東西,平時金五爺對你們這麽好,現在竟然要害他。我不替金五爺教訓一下你們,我都對不起金五爺的好。”


    說著大家就扭打在了一起,現在魏塵在這裏,我壓根不怕有人偷襲我,踹倒一個以後就往他臉上猛揍。


    我邊揍邊說


    “今天我就要替金五爺好好出口惡氣。”


    一連打了好幾個以後,金五爺在那連說住手,我告訴他


    “夥計一定是要教的,不教不聽話,金五爺您就是心太善,別心疼我,我壓根不疼。”


    直到我自己也打累了,那些夥計都躺在地上求饒了,我才甩了甩手,坐了回去。


    然後笑著問“金五爺的氣還堵不堵?”


    金五爺大概是沒想到我他媽的壓根不按套路出牌,臉色異常難看,但還是說了句


    “夥計們不懂事,辛苦你代為教訓。”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走之前對金辰安說了句


    “還跪那幹什麽,去給你爹上柱香,以後做事情,三思後行。”


    等金五爺出去,我立馬扶起金辰安,他跪的時間太久了,踉蹌了一下,然後對我笑了一下說


    “我賭你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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