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用這麽平淡的語氣在描述這麽一個求偶的場景,就覺得有點好笑。


    “咋,這玩意,這樣還能交配呢?形態都沒有,搞空氣啊?”老楊驚訝道。


    “少想點有的沒得,思想要健康一點,我還是祖國的花朵,你不要汙染我的耳朵。”我對老楊說道。


    “對對對,你都快三十了,連妹子的手都沒摸過,可不還是祖國的花朵嘛”老楊說


    我罵道


    “你也一樣!”


    “唉,我不一樣,至少我泡過的妞比你見過的還多,懂得自然比你多,白老弟”


    老楊說著還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我想到大廈地下的幹屍自己可以行動,還有老李之前看到水中行走的屍體,於是問道


    “被水屍螢控製的屍體可以離開水嗎,或者它能控製屍體在水中走動?”


    “水屍螢的卵一般寄生在人腦裏,幹屍狀態下不會孵化,出現棺液才會孵化,被寄生的屍體也不能離開水,但可控製屍體在水中自由走動”魏塵答道。


    這麽說來那些幹屍跟這種不是同一種情況。


    “那被水屍螢控製的屍體豈不是無敵的,又不是人,沒有痛覺打不死,比僵屍還厲害。”老楊說


    “被屍螢控製的屍體必須斬其首才能終止控製行為,而屍螢本身是殺不死的,但有牽製的辦法。”


    魏塵說到這就停了下來。


    斬其首?金辰安就是將那兩人的頭顱砍下才控製了屍體,但他怎麽知道要砍腦袋呢?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裏麵是水屍螢?


    我看向金辰安,他見我看著他,就對我笑了笑。我心說也是,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主。


    我又問牽製的辦法是什麽。


    魏塵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我不明白他這搖頭是說他也不知道,還是他不想說的意思。不過我對他的脾氣還是有點了解了,他如果不想說,就算我拿刀架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再說半個字。隻能悻悻的走開去觀察周圍的情況。


    現在我們是在塔樓的第七層,上麵已經沒有樓梯了,但是如果按照塔造型結構室內麵積算,這裏肯定不是頂樓,樓梯上來以後是一個縮小版的塔樓八邊型平台,我們就在這個平台上休息。


    平台的後麵有八個房間,每個角剛好對應一個房間,八根大紅金柱之間是八扇木質雕刻排門,每扇門都雕刻著騰雲駕霧的神仙。雕工極其精湛工,栩栩如生。我不禁咋舌心說我祖上可真有錢,就光這幾扇門,我如果能搞出去拍賣,那我這輩子不愁了。忍不住感歎果然是家道中落,生不逢時。


    老楊跟沈川也湊了上來,我對沈川雖然有所改觀,但還是沒什麽好感。


    老楊指著其中一扇門說道:“這還有個仙女。”


    他指的那扇門上雕刻的是一個騰雲駕霧的女仙,神情極為慈愛。


    “是九地”沈川雙手抱臂嘖聲道。


    “九弟?啥玩意?還是個男的?那這豈不是女裝大佬的鼻祖?”老楊說。


    我在大學的時候對奇門遁甲特別感興趣,還在圖書館研究過幾個月,沒想到在這派上用場了。今天我非給老楊裝個逼讓他瞧瞧什麽是深藏不露。


    我拍了拍老楊的肩膀,歎了口氣說:“你們老楊家,在你這輩算是完了。殘了,是個腦殘。是“九地”天地的那個“地”是奇門遁甲神盤上的八將。


    除了九地,剩下這些的分別是直符,九天,玄武,太陰,六合,白虎,滕蛇,這是陰遁八神。


    直符:天乙之神,諸神之首,所到之處,百惡消散。


    滕蛇:虛詐之神,性格虛偽,口舌毒辣。


    太陰:庇護之神,陰匿暗昧,所臨之方可密謀策劃避難藏兵。六合:性格平和,沒啥鳥事,專管婚姻。


    白虎:凶煞之神,凶猛好鬥。


    玄武:奸饞小盜之神,愛喜盜竊。


    九地:厚德載物,萬物之母,柔順安靜,滋生萬物。


    九天:為天為父,剛強好動。


    老楊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我覺得他一定是開始崇拜我了。


    帥哥說:“喲,你還挺會。”


    我又接著說道:


    “這裏設置八門的用意也很明顯,八神對應八門,隻有一個門對應的是生門,其餘都是九死一生。按道理來說,直符所在處,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答案這麽明顯反倒是有種刻意,奇門遁甲的八門,開、休、生,這三門你開了問題不大,但你要是開了死、傷、驚門,那就得去見我的列祖列宗


    老楊摸著下巴說


    “那不就是八分之一的概率?”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說。


    “那你說咱們開哪扇?”老楊問


    我攤了攤手表示不知道,再說在場這麽多能人總不需要我這種半桶水的人。


    金辰安也在觀察門上的雕刻,就問他有什麽見解,他頭也不抬的說“在這裏,所有的判斷都要依靠你的判斷去判斷。”


    我沒聽懂問他什麽意思,他看著我又說了一遍,我還是不理解,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他也認真的盯著我,然後又莫名的笑了,他笑起來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個狠人,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能站穩腳跟。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裝的,還在想你的演技不錯,現在看來你是真的一無所知。”他說。


    我知道他這樣的人要完全去相信一個人很難,所以他有這種想法,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就說:


    “該說的在下水之前我已經交代清楚了,你要不信我,大家就早點分道揚鑣。”


    我心說反正現在老子有人,也不怕走不了。


    他也不惱繼續說道:


    “白家祠堂的機關隻能由白家人破,你們的思維模式都是經過特別訓練的,這種訓練夾在日常生活中,神不知鬼不覺,有時候連你自己都察覺不到就已經完成了這種訓練。”


    他說的煞有介事,但我也不是個傻子,人家說什麽我就信什麽。


    我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應該在看到機關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怎麽破解,但實際上,我並不清楚。”


    “你不清楚是因為你沒有嚐試獨自去解決問題,也沒有認真對待浮現在你腦子裏的想法。比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這裏是八門八神而你又恰好知道這些知識,這些知識真的是你無意去學的嗎,還是因為某個契機,讓你去了解了這個知識。”金辰安說。


    聽他這麽說,我發現我竟然想不起來我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去了解奇門遁甲,但他的說法還是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難道我的人生真的在被人操縱?誰在操控我?那我還是我嗎?我身邊的人還是我原來身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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