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走遠,我轉身對黑衣男子說道


    “謝了兄弟,剛剛對不住了。”


    黑衣男沒有說話,我不禁懷疑這哥們是不是個聾啞人,所以我說他是白名的時候,他才沒反駁也沒表情。


    這樣一想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就想做手語表示自己的歉意,但是這“對不起”三個字我是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合適的動作。如果要說真誠的話,那跪下來絕對夠真誠,但我現在這麽跪下去磕頭人家會不會以為我是在求饒,又或者直接就把我當神經病了,確實這個火候我太年輕我把握不住。


    於是我決定換一種表達方式,我指了指自己然後比了個ok的手勢又指了指他,表示我三克油你。但他對我的手語好像完全不感冒,看都不看就準備下車。


    我不確定找我麻煩的人是不是就埋伏在這附近等我落單,於是就死皮賴臉的跟了上去,萬一有變故有這麽個人在會安心很多,畢竟我倆現在已經被動一夥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想跟他溝通一下表達自己的友好,但也許是我自創的手語真的太爛了,他沒有任何的表示,我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這種交流。


    大概剛剛的激戰有點耗體力,也可能是我沒晚飯的原因,突然覺得有些餓,想起來兜裏還有塊月餅,但我一個人吃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剛剛救了我的狗命,我要在後麵偷偷吃月餅顯得我太小氣,後悔之前怎麽沒順兩個。


    猶豫了一會還是掰了半個遞給他,想著反正他不要我就可以自己吃了,也就是客套一下。


    出乎意外的這次他沒有無視我,而是停了下來。雖然沒有路燈,但在月光的照射下,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月餅上,他沒有接我的月餅,我拿著半個月餅也很尷尬,怕他誤會我有病,抓緊補了一句“你餓不餓,就一個月餅”又想起來他可能聽不見,比劃了一個一,又做了個分月餅的動作,意思是大爺就一個月餅,一人一半吧。這次他看懂了還接過了那半個月餅,這讓我有些意外。他看著月餅,半晌,突然說道“你見過我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我靠,這人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那我之前的行為比傻子還傻子。越想越氣,我就想回一句誰特麽見過你,但我要這麽說了,估計我今晚也到不了家了,人啊,果然就是怕惡啊。


    我搖了搖頭“第一次見。”


    他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麽,轉身繼續往前走去,我對他的問題起了好奇心,難道他失憶了?這是什麽爛俗套的小說劇情,隨便遇到個人就是失憶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情況比失憶可怕的太多了,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接下去的過程就有點好笑了,他吃的很慢,而我兩口就沒了。兩人也沒什麽共同話語,我就這麽邊走邊看他吃月餅。


    中途他拿手機可能是發了短信,我心說我也真是個傻逼,他就算是聾啞人又不是瞎了,我完全可以打字給他看,不過看他這樣子,就算我前麵這麽做,估計也不會叼我。


    就這麽一路無話默默的走了半小時左右,早已偏離了原來公交的路線,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反正就這麽跟了一路。這時兩束燈光由遠而近停在了不遠處的小道上,走近一看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我以為又是原先那些人一夥的,就從地上找了塊石頭拎在手裏準備開幹了,仔細一看才發現車上隻有一個司機。


    黑衣男倒沒什麽反應,徑直就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就上了車,我嚇了一跳,這家夥是準備自投羅網了?隨後我立馬反應過來他媽的是友軍,那人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石頭就笑了起來


    “準備拍死我?”


    這人一笑,就給人一種痞感,但能跟黑衣男一起,我估計也是不好惹的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這玩意丟到一邊,上前去套近乎。


    “友軍也帶我一程?”


    都還沒等我說完,那人笑嗬嗬的就啟動了車子。我一看這趨勢,他是準備把我丟這了,動作先腦子一步就去拉車門。他早我一步就給上了鎖,我人扒著車門瞬間就被帶了出去,人被拖著跑了幾步最後不得不撒手。


    一句草泥馬瞬間就堵到了喉嚨口,這他媽的荒郊野外的就把我給丟這了?盟友說瓦解就瓦解?


    正當我在那問候他祖宗的時候,車子竟然在不遠處就停了下來,我一看心說有戲趕緊就追了上去。


    上車以後全然把自己剛剛問候人家祖宗的事給忘了,一個勁的道謝。


    那人嘿嘿一笑“別謝我,你謝他。”他指了指黑衣男,我才明白,原來是他幫了我。


    黑衣男沒有理會我的道謝,已經在閉目養神了,我看他不領情討了個沒趣也自顧自看著窗外發呆。


    “我就知道你要吃癟,我就想看看,你怎麽吃癟。”那人笑嗬嗬說道


    我說“他理不理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表達了我的謝意。”


    “喲,還是個唯心主義者,有福之人啊”


    聽他這麽說我有點不明所以便問“有福之人?”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哪裏戳中了他的笑點,他笑了好一會才說


    “你這性格以後絕對吃虧,吃虧是福啊!吃多了,不就是有福之人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幹脆就報了我的地址請他把福氣送回家。


    他一聽我的地址,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認真的問道“你是白名?”


    我被他問的也是一愣“這你都知道?神算子?”


    他看了黑衣男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嘖了一聲“嘖,果然,他叫我就沒什麽好事。”


    我聽他話裏有話就問他什麽意思。


    他說“小子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你有麻煩。”


    我心說你丫的,江湖術士這套來騙鬼呢,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有麻煩,這不剛得罪一位。關鍵是他不認識我,卻認識這個名字,知道我的住址,這說明他至少是調查過我的背景的。這事不簡單,他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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