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時,席來州跟小蜜蜂說:“這幾天,幫我請一個會做藥膳的廚師。”小蜜蜂疑惑著點頭,席總對吃的是不考究的,怎麽突然要請個藥膳廚師?是身體不好?很快,他就將這些疑惑拋諸腦後,因為他已經忙得想不起來了。席來州從前難免有些拖遝,對工作不算認真,屬於消極工作狀態。但現在,為了擠出晚上盯梢的時間,杜絕一切被疏遠的可能性,他端出自己十二分精氣神來,硬生生在晚上九點時結束工作。席來州還問副總要了幾本專業管理類書籍,他決定要快速適應現在這個職位,等入了軌,就不用這麽忙了,要不然哪裏有時間陪蕭一獻?他換了一套休閑服,發信息給“技術人員”,讓他查蕭家的事,又鎖定小紅點,決定去“再次偶遇”。到酒吧的時間是九點半,酒吧裏人還不算多,席來州還沒找到蕭一獻,反倒遇到了阿言。“找蕭一獻?”阿言遞給席來州一支啤酒。“你看到他了?”席來州拿在手裏沒喝。阿言曖昧地笑,朝席來州擠眉弄眼,“今天也許是你的幸運日。”“我路過的時候,看到酒保送了一打酒進包廂,他一個人醉醺醺躺在沙發上,”阿言說,“我走進去,他居然問我要不要喝酒,還叫我坐。”蕭一獻和阿言雖然有交集,但從沒有交談過。喝多了?阿言用手肘拐席來州,問:“要不要給你點東西,今晚一舉拿下。”席來州一聽,就有些心旌搖曳。理由容易找得很,張口就來,大家喝多了!他有把握將自己說成受害者!第三十四章 席來州揣著阿言給的藥,到了蕭一獻的包廂門前,猶豫一下,最終手一拋,將藥扔進垃圾桶裏。他排闥而入,還沒見到蕭一獻的人,就先問了:“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包廂裏酒氣濃鬱,酒瓶淩亂地散在地上、沙發上,很像蕭一獻呆過的地方,一個字,亂。可沒有蕭一獻的人。席來州心頭意亂,他不想乘虛而入,不代表別人不想。他正要掏出手機,門撲通一聲開了,蕭一獻喝得滿臉通紅,臉上濕漉漉的盡是水跡,雙目無神,在席來州麵上一晃,就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席來州趕緊將他拽住:“沒走錯。”“哦。”蕭一獻行動自如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口氣自然地說:“喝酒嗎?坐啊?”席來州看他拿著一瓶開過蓋的酒瓶在磕茶幾角,覺得很好笑,又怕蕭一獻磕到手,走過去奪了酒瓶,說:“別喝了,我帶你回家吧?”蕭一獻重新拿了一瓶,又要磕茶幾角,席來州忙說:“開蓋了的。”“哦。”蕭一獻舉起要喝,席來州看瓶嘴有點髒,又搶了過來,重新給了他一瓶,歎氣:“喝這瓶。”蕭一獻瞟了他一眼,很認真地問:“你誰啊。”“……”席來州當機立斷,決定帶蕭一獻走。蕭一獻死活不肯走,席來州就扛,扛到停車場,他忽然聽得一聲“嘔”,背後一濕……他趕緊走到垃圾桶旁,將蕭一獻放下來,蕭一獻扶著垃圾桶就吐了起來,像是要吐出膽汁似的,狼狽得很。席來州脫了外套,用幹淨的前衣片給他擦嘴,一件ckbarrett外套就毀在了停車場。不遠處一個保安走了過來,席來州從外套裏掏出自己的錢包、鑰匙,就將外套扔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方,一手拽住蕭一獻,另一隻手配合著抽出一張鈔票,塞給保安,問:“有水嗎?”“有有,我去拿。”席來州單手箍住蕭一獻的腰,蕭一獻嘟囔一句:“好臭。”“……”席來州就引著蕭一獻往另一個垃圾桶走去。保安拿來兩瓶礦泉水,席來州擰開,遞給蕭一獻前,吩咐一句:“漱口的啊,可別吞了。”“哦。”席來州盯著他喝,捏著他的下巴來回晃晃,覺得差不多了,說:“吐吧。”見蕭一獻沒有吐的預備,他立馬掐住他下顎,強行打開他的嘴,往下壓,這樣來回幾回,總算消停了。席來州幫蕭一獻洗洗手,才自己洗手,幫他擦擦嘴,心疼的目光在被掐得發紅的腮幫上徘徊,嘴裏嫌棄說:“看你喝得。”“哦。”“好臭。”“嬌氣。”席來州拉著他走,他這回倒順從了,捂著胃。保安笑問:“你弟弟啊?”席來州估摸著蕭一獻肯定喝斷片了,就回頭跟保安說:“不,男朋友。”這個稱謂一呼出喉嚨,席來州整個人都飄飄然,就好像真的是蕭一獻男朋友一樣,他掰過蕭一獻的臉,啄了一口。路上又吐了一回,這才到家。席來州打電話讓alyssa去買粥,alyssa說家裏有材料可以煮,席來州很直接地說:“你煮得難吃。”其實是蕭一獻不愛吃。蕭一獻捂著胃,張著腿坐地板上,兩條大長腿伸得老長,很擋路。席來州看他捂著胃,哼一聲,問:“不吃藥了吧,胃痛不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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