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席大陰陰笑道,“你這次要再敢耍花樣,我就切他一根手指頭給你玩玩。”掛斷電話,席來州立刻發短信。跑車飆到山底,順入車流,頓時如龍入淺灘。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信息,給出了蕭一獻的地點和房間號。蕭一獻有點煩躁,身下這女人聒噪得很。一會兒問:“帥哥,我在浴室看到一個超漂亮的耳環,是你不要的嗎?”他一點都不覺得那個別針好看,那是席來州欺騙自己的象征。那晚席來州說的話通通都是騙人的,偏偏自己還當真當成寶,傻不拉幾地帶他回家,他心裏肯定在嗤笑自己愚蠢。如果受不了自己恐同,大可以明明白白說出來,大家是朋友,難免有互相看不慣的地方,有必要這樣欺瞞嗎?越是看重席來州,越是喜歡席來州相處,他就越是不能原諒他,他居然把自己當猴耍,他根本不是真心和自己相處的!他不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麽?今晚就證明給他看,操!蕭一獻冷聲道:“你喜歡就拿去。”再一會兒,她說:“帥哥你有沒有覺得床一直在震,好像是手機在震?”“……你能敬業點嗎?”再再一會兒,她又問:“帥哥我美不美?”這種調情話他還能忍受,勉強回道:“美。”“像不像邱柔柔?我眼睛照著她整的。”“……”蕭一獻歎氣道,“不像,我覺得你像道數學證明題。”極其想做,但是看不懂,做不下的那種。他翻身起來,完全沒了興致,下床取錢夾,取出一半鈔票塞到她手裏:“你走吧。”“帥……”蕭一獻從床上找出一直振動的手機,劃掉席來州的電話,翻出通訊錄找酒保的電話,正要摁下撥打,李以均的電話突然撥進來,他措手不及摁了接聽。“喂?”蕭一獻煩躁地捋頭發,“有屁快放。”“在幹嘛呢。”李以均問。女人纏上蕭一獻的腰:“帥哥我錯了,我不說話了……”李以均大抵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笑得幸災樂禍:“和女人在一起啊,那我就放心了,你盡情玩吧!”他掛了電話。“……”將手機拋在床上,蕭一獻將一直糾纏的女人推開:“給你一分鍾,收拾走人。”女人悻悻然穿衣服,蕭一獻進浴室淋浴,水聲淅淅瀝瀝,還沒釋放的小蕭翹得老高,他單手擼著。水聲中摻雜一陣類似撞門的“砰砰”聲,蕭一獻疑惑地眯眼看去,女人已經穿好衣服,耍性子似的將背包甩上肩,發出一聲“砰”,他放心下來,又轉回來擼管,接下來的“砰砰”聲他也沒有管。忽然,女人顫聲道:“帥哥我走啦……”“嗯。”他應得漫不經心,慵懶而性感。他轉身靠在淺金瓷牆上,在水霧中深深閉眼,“嗬……嘶……”他嘴唇微微抖動著,艱難地發出幾個單音節,喘聲一波波溢出,底下擼動發出“咕嘰咕嘰”的黏糊聲。“嗯啊……嗯啊……啊……”尾調陡然縹緲起來,牙齒輕輕閉合,他難以抑製地大聲喘氣,唇像明豔欲滴的紅玫瑰在水中顫顫。快了更快了,他低啞地發出一聲呻吟,嘴唇一閉一合間,喉結下的倒三角凹陷和鎖骨時隱時現,手中白色液體被流水衝走。餘韻漸漸散去,他右手摸索著關了淋浴,撲簌簌撐起濕漉漉的睫毛——浴室內白霧籠罩,白霧湧散的浴室玻璃門前儼然站著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他單手捂住鼻子,雙眸迷離地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操!”蕭一獻猛地探手在頂架上取下幹淨浴巾圍住下身,又是別扭又是憤怒地問,“你怎麽進來的?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席來州沒有說話,赤裸裸的眼神落在他的右手上。蕭一獻心中憤怒不已,猛地推搡開席來州,走到客廳倒了杯溫水喝,餘光中席來州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猛地洗手和鼻下,隱隱能看到血跡。流鼻血?正常男人會看著另一個男人擼管流鼻血嗎?刹那間,蕭一獻腦海中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胸膛一伏一伏的難以平複心情。是了,自己恐同和兩人來往有什麽關聯?也沒見其他知道自己恐同的人,跑去谘詢心理醫生啊!這時,席來州微揚著頭從浴室出來,冷聲道:“你找女人的品位真低,幸好你們沒上床,要不然都不知道是你嫖她還是她嫖你。”“你怎麽知道我們沒上床?”席來州哼了一聲,目光肆意地落在蕭一獻身上,說:“剛才她給我開門,我問她的。”蕭一獻隻覺得自己被他看得渾身都癢起來了,他咬牙道:“你來找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他疾步走向大床,掀了被子就躺了下去,將自己整個包裹起來。要不是他沒穿衣服,他鐵定破門而出。“當然有事!”席來州急聲道,他扭頭看向蕭一獻,張張口,又說不出來,隻能咬著嘴一臉憤恨地看著後者。他走過來,坐在床側,蕭一獻就滾一圈滾到另一側床沿,冷冷說:“有事說沒事走,現在都一兩點了,我很累。”席來州一把將一團蕭一獻拖過來,恨聲恨氣地說:“你嫖妓對得起……對得起嶽應晗嗎?”“對不對得起,嶽應晗說了算,”蕭一獻掙紮著,他吸的助興噴霧很多,隻覺得稍微一撥拉就能再燃起來,“你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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