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張···雲,你就是今天才升職成副市長的張雲?”那鄧隆超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他可是知道這匹官場中的黑馬的厲害,像他這樣的副局長在他的眼睛裏連屁都不是,都已經被他拿下了好多個了。


    “你說的正是鄙人。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市紀委早就注意到你了。別的不說,除了你現任的老婆外,你該還有別的好多個老婆吧?你還都為她們買了房子吧?還有,‘飛揚集團’的兩個年輕女老總,你不是要她們陪你玩幾天嗎?”張雲故意當著他老婆的麵冷笑著說道。


    “好啦,我跟著你們走了就是。張副市長,求求你,求求你別說了!”那鄧副局長此時再也站不住了,一下癱倒在地。


    方曉敏馬上便叫人來把他扶上了車然後朝市紀委大樓駛去了。


    然而,一個總裁,一個副總裁親眼看見了這個卡住她們的“可行性報告”就是不批的“環保局”的鄧副局長被抓了。


    王大琴和王大慧激動不已,她們眼中閃爍著淚光,心中充滿了對張雲副縣長的感激。


    她們知道,這隻是一個新的開始,未來還有許多挑戰等待著她們。但她們堅信,隻要有正義相伴,她們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讓那五座大橋如巨龍般橫跨在清源縣的河流之上,為這片土地帶來新的希望和繁榮。


    市委家屬大院。


    龍大誌的住家。


    女兒龍飄逸在廚房不斷地摔東西,把廚具弄得乒乒乓乓地響。


    母親葉文智聽了以後很不高興地道:“龍飄逸,你這是怎麽了?吃了槍藥了?一會兒你的爸爸回來了,我可得把你發脾氣的事情告訴他!我要讓他看看他嬌慣的女兒如今成了什麽樣了?”


    “媽,你不要管我的!人家心裏難受,發泄一下不應該嘛?”龍飄逸大聲地說道。


    正說著,父親龍大誌回來了。


    “我說,女兒呀,你咋又在家裏摔盆砸碗的呀?誰惹著你了?”龍大誌寵溺地笑問。


    妻子見丈夫回來了,便冷冰冰地道:“你趕緊管一管你這個寶貝女兒吧。如果你再晚點回來,就怕這個家都要被她給拆了!”


    女兒這才從廚房裏出來。


    “媽,你不要說得那麽誇張,人家就是心裏難受,洗鍋放碗的時候重一點嘛。”女兒不滿地瞥了母親一眼。


    “說說,你心裏有什麽難受的?說給爸爸聽聽。爸爸也覺得這段時間你的情緒不對,早就想問你了!”父親又是“嗬嗬”一笑道。


    “還不是那個死張雲!爸爸,那個張雲就真的那麽厲害,那麽好嗎?你們幹嘛把他升得那麽快啊?”女兒一臉的不解道。


    “人家張雲又咋得罪你了?你這麽地恨他惱他。你都不知道,他可厲害了,短短的幾年,他就把那個‘清水鎮’整來脫了貧。你知道人家‘清水鎮’的村民們現在的人均年收入是多少嗎?”父親說到這裏故意不說了。


    “多少?”女兒沒好氣地問。


    “人均年收入一個人已經達到了五萬了!”父親增大了聲音道。


    “才五萬,我還以為一個人年收入達到了五十萬呢!”女兒不屑地撇撇嘴道。


    “哼!你不要站住說話不腰疼——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個有十多萬人口的大鎮。由於人口基數大,現在,‘清水鎮’已經改為‘清水街道’了。還有,我告訴你,‘清水鎮’在幾年前,人均年收入可還不到三百元呐!”父親又大聲道。


    這一下,女兒的臉上倒是出現了震驚的表情。


    的確,這人均年收入不到三百元到人均年收入超過了五萬元,這是多少倍啊?


    這就妥妥地當一個上班的老師或者是公務員的工資了!


    “而且,女兒,你知道嗎?他被調到縣裏麵當那個主管經濟的副縣長這才多久?一年多的時間,你看看當時的‘清源縣’有多少個鄉鎮脫了貧?十幾個呀。而且,人居gdp增加了十幾個分點呀!”父親說到這裏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敬佩之情。


    “他再有本事又怎樣?難道有本事就該驕傲嗎?有本事就該做起那個要不完的樣子嗎?”龍飄逸又不滿地道。


    “人家張雲又怎麽得罪你了?你看你又是對人家一陣猛罵!”


    “···他···他隻對那個葉永雅好!難道就因為葉永雅是縣委書記?”說到這裏,龍飄逸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告訴你吧,張雲可不是那樣的人。他對葉永雅好,是因為他真心喜歡葉永雅。他可不會看地位的。人家對葉永雅好,葉永雅也對他好,人家兩個人你情我願的,我看,你就退出來吧,不要去做那種沒有意義的犧牲了!”爸爸語重心長地勸道。


    “不,我偏不!隻要他倆還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我不會退出!”女兒固執地道。


    “飄逸呀,你又何必呢?那葉永雅畢竟還算你的一個表姐,你就不要和她爭搶男朋友了!你退出吧。”


    “不!我說過,隻要他們兩個還沒有結婚,我就要和葉永雅競爭,哪怕最後輸了也無所謂。”女兒一臉固執地說。


    “唉,我真拿你沒有辦法呀。”龍大誌,這個統領著全市九百多萬民眾致富奔小康的大首領,卻拿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


    市委家屬大院05號樓。


    於傲雪的家裏。


    周末,梁雲華和丈夫於光兩人都在家裏。


    “老於,你對張雲如此之快就提升到了常務副市長這個問題你怎麽看?我覺得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梁雲華非常不解地問丈夫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長期在人事局這個部門,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一根據幹部條例,一個優秀的副縣級幹部,隻要是能力突出,政治表現好,是完全可以破格晉升成為副市長的。隻不過,這種情況十分少見。但是,張雲這就恰恰屬於這種十分少見的情況。”於光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張雲好像今年才滿過25歲?”梁雲華又問。


    “應該是。”


    “哎呀,才25歲,就升任成為副市長了,現在張雲比我倆的職務都要高了。想當初,我通知他到咱家裏來教訓他,叫他不要和咱們的女兒傲雪耍朋友,講戀愛!唉,早知道如今,我當初何必阻擋他兩個喲。”


    “其實,你要在張雲剛剛當副鎮長那時不要阻擋也行,可是,你卻阻擋了!”丈夫語氣裏含著很多責怪的意味,但是,說話仍然是“笑容滿麵”。


    他實在是不敢惹這個十分強勢的老婆。


    “你為什麽不擋住我?你不阻擋我也就說明你同樣也阻擋了女兒的婚事——因為你不阻擋我就是我的同盟!”妻子突然變臉道。


    “哎呀,你看你又生氣了。你阻擋女兒的婚事的事情,有幾次我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我可不是你的同盟!”丈夫這一次終於膽子大了一回。


    “過了你不是就知道了嗎?你為什麽不勸住我?過了你知道了不勸住我你就是我的同盟!你跑不掉的!”


    “我勸你?我敢勸你嗎?我勸得動你嗎?我一旦勸你,就你那脾氣,還不一蹦跳起來八丈高!”於光小聲地道。


    “我蹦起來八丈高又怎麽了?我就是蹦起來十丈高你也得勸啊!如果你勸了,就不會產生今天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麵了!”妻子仍然不依不饒道。


    “現在知道後悔了?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就是後悔藥難買啊!”丈夫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道。


    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嘿嘿,現在關鍵是你和女兒打賭輸了!她的婚事你以後就不要管了!這說明咱們的年紀大,眼光卻不如女兒那麽敏銳了。看問題反而不如女兒那麽深遠了!”於光又是“嘿嘿”地笑道。


    “不管就不管!你以為我愛管呀?說實話,管了女兒的婚事那段時間,老娘感覺得人都老了很多歲了!”梁雲華氣惱地道。


    就在這時,女兒進家來了。


    父母親說的話話她幾乎全部聽見了。


    “哈哈,媽,你可要說話算話喲——你輸了!我說張雲用不了多久就又會高升,看到了吧?現在人家可是副市長了,而且,一下提成了常務副市長!厲害吧?”


    “輸就輸了——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事情呀?!告訴你,以後,你的事情老娘堅決不管了!”母親沒好氣地說道。


    然而,丈夫和女兒對她這樣的話都是不以為然!


    因為他們父女倆太了解這個妻子、母親的性格了——她唯我獨尊,自以為是,她怎麽會真的不管女兒的婚事呢?


    即使過了知道自己又管錯了,後悔了。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她仍然會忘記自己的承諾,她還是要管的。


    在縣城羅小英的家。


    仍然是隻有爸爸和女兒一起吃飯。母親早早地一個人吃了晚飯就出去打麻將了。


    “女兒,聽說那張雲又升到市裏麵當了主管經濟的常務副市長了,這是真的嗎?”


    “爸爸,告訴你吧,當然是真的。”女兒非常高興地說。


    這一次,她說起張雲的提升便再也不像以往說到張雲的提升了——以往說到張雲的提升,她的心裏充滿了怨、怒、恨!


    可這次不一樣了,張雲的提升,對她以後的提升肯定是有幫助的——隻要她認認真真地工作,把“望夫鄉”搞好,然後把“望夫鄉”的名字改掉了。


    上調到縣裏麵去當一個副縣長完全是有哪個可能的!


    所以,張雲提升了她也高興。


    “女兒呀,聽到張雲提升得這麽快的消息,我也高興,我知道這樣是對你很有利的!隻是感到稍微遺憾的是,要是張雲喜歡你就好了。”


    這一次,女兒隻是淺淺地一笑道:“爸爸,現在我才知道,愛情和婚姻是講究緣分的,既然我和張雲經過了大半年的糾葛仍然沒有在一起,這就說明我和他是沒有緣分的!爸爸,但是,有一句話你知道嗎?情場上失意,事業上得意!”


    “嗯,對,對,對,女兒,你現在就屬於這樣的情況。”父親聽了女兒的自嘲笑了起來。


    就在張雲升任到市裏擔任主管經濟的常委副市長後的一周後。張雲便把母親和弟妹們安排住進了在清源市自己新購的大房子中。


    而葉永雅也是每天下班了便開車趕到新家裏來吃飯和休息。


    但是,張雲的母親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她到了清源市便嚷嚷著叫兒子還是給她找一個像在清源縣縣城租房住的時候一樣,找一個掃地的工作來做。


    她保證不會耽誤給孩子們弄飯燒菜。


    見到一身勤勞無比的母親,如果突然“閑耍”起來就怕她生病。


    於是便打電話給環衛局的局長苟紅兵,要他給母親安排一個掃地的工作。


    當然,張雲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母親,因為那樣他覺得有“走後門”之嫌疑。


    他隻是告訴苟紅兵說是自己的親戚在城裏來打工,暫時沒有找到活路幹,便想先搞一下衛生。


    那苟紅兵聽說是張副市長的親戚哪敢怠待?所以,便急急地給下麵的所長要求迅速安排卿雨賢。


    所長聽到了局長叫趕緊安排一個叫卿雨賢的婦女掃街!


    就這樣,張雲打電話的當天母親便在大街上掃上了地。


    她和另一個姐妹負責掃“文通街”整條大街:早晨五點半點鍾掃一次;


    下午兩點鍾掃一次;


    晚上十點鍾掃一次;


    工資2500元。


    卿雨賢很是滿意這份工作。她也很珍惜這份工作。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掃地一個月後的一天,竟然發生了一件讓她特別難受、尷尬而又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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