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答。問完了我便送你上路!”丁誌強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


    “那好,我問你,你前幾天是不是進賬了五百萬?”張雲一臉的古井無波地問。


    “是!”


    “這筆錢是什麽錢?”


    “當然是整你們給工地拉貨的兩個汽車的刹車和方向盤的報酬。而且,我還要告訴你,那兩個大車的方向盤和刹車都是我親自整的。別人整我不放心!”丁誌強就好像在說一件與他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是誰叫你整我們的大貨車的刹車和方向盤的?”


    “是‘江山集團’的總經理毛大富親自來找我幹這件事情的。說是隻要做了這件事情,他們會給我五百萬的修理費。並且,他還指定叫我整哪兩個大貨車的刹車和方向盤。


    “當時我就覺得有一點為難,因為他指定的兩個車子不進我的‘修車廠’來怎麽辦?毛總經理說,這個不用我擔心,他保證尾號是‘3331’和‘5551’的大貨車進我的修車廠就是。


    “後來,果然這兩個大貨車都因為一些小毛病,但卻又是非常要命的毛病進了我的修車廠。所以,我便親自把這兩個大汽車的刹車和方向盤給它‘修理’了一下。至於那個‘毛總經理’為什麽如此篤定這兩個車牌號的大貨車會進我的‘修車廠’裏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一定有他們的辦法的!”


    “他們要你把這兩個大貨車的方向盤和刹車弄壞的目的是什麽?你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犯罪的嗎?你不知道要死人嗎?”


    “我當然知道要翻車死人。可是,當司機都翻車到河裏去了,還有誰知道‘翻車’的真相呢?即使‘打撈隊’把車子打撈上來了查出了是刹車和方向盤出了問題,他們也會認為是司機平時跑車的時候不注意保養,胡亂亂搬動方向盤或者是踩刹車太猛太多的而引起的方向盤失靈和刹車失靈。至於你問他們這樣做的目的,那還用說嗎?那肯定是阻止你的工程的推進了!張書記,你都是一個如此聰明的人,難道你就想不明白,兩輛車在同一個地方翻車入河,其他的司機還敢去出車嗎?難道他們不怕又翻車死亡嗎?”那丁誌強一臉的戲謔的表情。


    “那個‘江山集團’的老總究竟叫什麽名字?你怎麽會認識薛耀東和馬躍兩個混蛋老板?”


    “怎麽?你連‘江山集團’如此出名的企業你都不知道?難道你真的是‘一心撲在了清水鎮的工地上’了?告訴你吧,‘江山集團’的老總——就是它的董事長叫‘江小飛’,聽說此人很是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就見不著人家。至於你說的兩個混蛋老總薛耀東和馬躍,當然是毛總經理請我吃飯時候就認識的了——是毛總經理給我引薦的。他兩人說你曾經和他們做過對,叫我狠狠地教訓一下你。不過,我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我已經做到了!”丁誌強很是得意的語氣道。


    “請告訴我,這個‘毛經理’為什麽要選中車號尾號四位數是‘3331’和‘5551’的?告訴我,他是怎麽認識這兩個司機的老婆的?”


    “對不起,這已經不是我能知道的範圍了。至於你想知道為什麽毛經理或者是江總為什麽會選中車牌尾號的四位數是‘3331’和‘5551’的號碼,這你就隻有到陰間去問問閻王老爺了!”丁誌強的嘴角閃現出了一絲狠厲!


    “你真的要殺了我?你殺了我後他們給你多少好處?”張雲仍然古井無波地一笑道。


    “現在,你都已經知道了你的兩個車的刹車和方向盤都是我整的了,我不殺你我還能夠活?再說了,殺了你後‘江山集團’的大老板江小飛答應給我五個億!我有了這五個億我幹嘛還開什麽‘修車廠’啊!我拿著這五個億,直接去入米國籍或者是加拿大籍不香嗎?”


    說完,那丁誌強突然臉色一變低喝道:“張雲,你要問的話問完了吧?現在該送你上路了!”


    說完,他突然對旁邊站著的幾個黑衣大漢道:“出手重一點,頭部,爭取一鐵棒解決問題!”


    幾個打手點頭。


    然後,兩個打手舉著鐵棒便猛地一衝朝張雲的頭部猛擊下來。


    張雲把頭一偏,然後飛起一腳,一個打手隨即便暈死過去!


    然後,他一個側身,用捆住自己上手臂的鐵鏈部分猛地朝另一個打手的胸部一撞!


    隻聽得“嘭”地一聲,那個黑衣打手連呻吟都來不及,一下就倒在地上也暈死了過去。


    估計經過張雲這一撞,那黑大漢的肋骨至少得斷了三四根!


    看到張雲如此的厲害,丁誌強有一點慌了。


    他趕緊躲到打手們的後麵,高聲道:“兄弟們不要怕,他的武功再高,也是被捆成了‘粽子’!咱們這麽多的勇士,咱們馬上一起上···”


    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張雲的鐵腳飛過來了。隻聽得“哎喲、媽呀”的聲音不斷,又有四個打手倒在了地上。


    突然,那丁誌強的手機響了。


    他趕緊驚慌失措地對著手機喊:“丁二,趕緊再叫一點更厲害一點的人來,這個張雲還有一些功夫!他上半身被捆上了鐵鏈子都不行!”


    “哥,我就知道吃不住他,我早就叫人來了,這一次,他們帶來了武器!”


    剛剛說完,隻聽見一個聲音怒吼道:“張雲,你給我住手!你看看我的手裏是什麽?”


    張雲一愣,這才停止了“大踢腿”!


    隨著聲音的落下,突然進來了三個拿著火管槍的黑大漢。


    “哼!火管槍?你要打不中老子,老子包管叫你幾個下去見你的祖宗!”張雲冷哼道。


    “看起來你是不知道我這‘火管槍’的厲害!老子的火管槍打出來的可是散彈,哪怕你再能躲,至少你的身上會中幾顆‘鐵砂子’!老子就不信了,你中了‘鐵砂子’你還能動彈?”


    “勇士,你還和他囉嗦啥?趕緊爆他的頭!”“頭”字剛剛落下,隻見那道小門“嘭”地一聲被踢開了。


    接下來,便聽得“砰砰砰”三聲槍響,幾個拿著“火管槍”的打手一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著幾個手拿“火管槍”的暴徒倒下,從小門處衝進來了十幾個公安幹警。


    而這方的門也被踢開,也有許多荷槍實彈的公安幹警衝了進來。


    “丁誌強,你叫人拿來了三支‘火管槍’,你看老子的來的可都是真家夥!”張雲望著一臉已經嚇得慘白,周身就像篩糠一樣發抖的丁誌強嬉笑道。


    “張書記,你沒事吧?我們縣局來遲了!”張榮趕緊過來給張雲解開鐵鏈子。


    丁誌強聽見了張榮說“我們縣局來遲了”更是嚇得不行。


    怎麽還驚動了縣局了。


    原來,是曹大斌覺得自己的警力不夠,鎮上的派出所今天正好走了幾個警察,而整個派出所全部警察到齊了才十二個人。


    聽了張書記說的情況他覺得事情很嚴重,說不一定在修車廠內有很多的打手。


    為了保險起見,他便趕緊給新上任的張榮局長打了電話,告訴他張書記有危險。


    作為張榮來講,他完全知道自己這一次破格提升都是張雲的功勞,加上他平時也和張雲相處得不錯,都是以“哥哥兄弟”相稱,所以收到了曹大斌的電話後,便立即召集人手,前來了“梨花灣”的“汽修廠”。


    而丁誌強聽了張雲叫張局長,嚇得一下給張榮跪下,連連磕頭道:“張局長,我可是一個善良的人呐,我剛剛把張書記叫到這地下室來,就是為了詢問他一些事情!”


    張榮嘻嘻一笑:“詢問我們張書記的事情?丁廠長,請問你有什麽重大的事情需要用鐵鏈捆住了張書記來詢問?!其實,我看你是搞錯了,應該是我們張書記有事情要詢問你吧?對不起了,丁廠長,你因涉嫌犯故意殺人罪被逮捕了!”


    說罷,張榮便把一副錚亮的手銬“哢嚓”一聲給他戴上了。


    “張局長,抓人可要證據啊——你這樣毫無證據就抓人,可千萬別壞了公安局的名聲啊!”


    “是嗎?丁廠長,你以為張局長沒有證據敢胡亂抓人嗎?”張雲“嘿嘿”地笑了起來。


    聽罷張雲的話丁誌強的臉色一變:“難道你會有證據不成?”


    張雲也沒有說話,隻是把自己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把“錄音機”打開。


    馬上,就聽見了剛才他和張雲從頭到尾的對話,包括了他說的後麵有一個“化屍池”,要把張雲殺死丟進“化屍池”化掉的話。


    “你···你不是被我的人五花大綁了嗎?怎麽能···”


    張雲沒有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你雖然把我‘五花大綁’了,卻並沒有拴住我的手!而且,還把我的手直接捆進了我的褲兜裏。而你又有自信等我一問完便能夠殺死我,拿走我的命,所以,你便大意得連我的手機也沒有搜走!丁廠長,我這還得感謝你為我考慮得周到啊!”


    張雲的話語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那丁誌強聽到這裏,嚇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地道:“完了。,這一次我是真的完了!”


    張榮突然高聲道:“把殺人犯丁誌強拖出去!押回大牢,等到兩位被害人對他起訴判刑!”


    丁誌強已經站立不起來了,警員們便隻好把他一直拖出了“汽修廠”,拖上了警車。


    等丁誌強被帶走後,張雲趕緊把躲在角落裏的水根叔的繩子解開。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清水鎮’的張書記。剛才,都是那丁誌強逼迫,我才說了那麽多不該說的話。對不起呀,張書記。”


    “水根叔,我理解你,我也不會怪你,是誰來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那麽說的。現在,丁誌強的這個‘汽修廠’已經被沒收了。沒收後,法院會把這個‘汽修廠’給你。以後,你就是這個廠的廠長了。手續過了再辦。”


    “是嗎?如果這樣的話,張書記,你就是我連水根的救命恩人了——你的大恩大德叫我該如何報答呢。”


    “水根叔,你還要給我談什麽報答之類的話呢?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進不了這個‘黑窩點’,也無法抓到害人的真凶以及躲在他後麵的那西罪魁禍首!


    “好啦,我叫張局長把所有的‘維修工人’喊攏來,我先給他們說幾句話,然後你也講幾句話吧!”


    說罷,張雲便叫張局長把所有的工人們集中起來,他有話要講。


    很快,幾十個工人便都集中起來了。


    水根看到這麽多的工人聚集攏來了,盡管大家平時都很熟悉,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兄弟啊不,張書記,就麻煩你代我講兩句吧,我說不出話來。”連水根紅著臉請求道。


    “好,水根叔,我來幫你講。”張雲看到水根叔滿臉憋得通紅的臉,回頭大聲地對站著的幾十位“維修工”大聲地說道:“工友們,你們都知道,由於原老板丁誌強利用自己‘汽修廠’的場所來做與‘汽修廠’相反的事情,來做壞事,他不但不把別人的車修好,反而把人家的刹車和方向盤弄壞!造成司機車翻人亡的慘劇發生!像這樣歹毒的人根本就不配再擁有‘汽修廠’了嗎!


    “今天,我們‘清水鎮’沒收了這個‘汽修廠’!把這個‘汽修廠’無償轉讓給連水根開。從現在起,連水根就是你們的廠長,也是這個廠的法人代表。希望大家以後在連水根師傅的領導下,認真地修車,好好地為廣大的司機們服好務!”


    隨著張雲的聲音的落下,所有的工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張雲笑著對連水根說道:“水根叔,你有什麽話給工人們講一句吧。”


    連水根點點頭,紅著臉憋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話:“親愛的老哥兄弟們,我連水根絕對不會虧待大家!請大家以後看我的行動吧!”


    下麵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與此同時。


    省城。


    “江山集團”總部。


    一個相貌白淨,梳著大背頭,但是腦袋小,肚子大、穿著豪裝大約三十一二歲的壯年人正在給江小勇通話。


    “堂弟,近段時間可好?我好久都沒有和你聯係了。今天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你們‘清源縣’‘清水鎮’的兩座大橋和全鎮‘村村通’的公路的修建大工程,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難道你害怕我不分紅給你嗎?”江小飛的話裏含滿了不滿的質問的語氣。


    “哥哥呀,你誤會我了。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好事我怎麽不想著你呢?首先,你那‘江山集團’不是主營房地產和一些其他的地麵項目;你的公司應該對建橋和修路不是很內行吧?第二,這個兩座大橋的修建是由我們縣的‘清水鎮’的一個叫張雲的鎮委書記拉來的讚助,一切都是他在主抓和經營,我當初連這個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後來,這個項目都進行了一個多月了我才知道。哥哥,你說,我怎麽幫你?”江小勇趕緊給堂哥解釋。


    “小勇,你說的我的公司是搞房地產的?搞房地產怎麽了?那也不是搞的修建嗎?隻要我的公司請幾個橋梁專家不就行了?然後,我們照圖施工,那不是妥妥的嗎?還有,你說的這兩個工程都是那個‘清水鎮’的鎮委書記在主管是不是?而且,我還知道他竟然‘色膽包天’,竟敢和我的兄弟搶‘老婆’!竟敢和一個縣委常委搶‘老婆’,兄弟,我告訴你吧,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我不但要教訓他,而且要把他的兩個大工程給搶過來!”江小飛在那頭咬牙切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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