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從指揮部解決了司機們擔憂的問題後,便決定先去把萬家福寫的兩個親戚搞定。


    他按照萬家福寫的地址找到了兩人,正好,這兩人正是“清水鎮”的人。


    兩人一見是張書記來了,以為他是來找他們賠償昨天他們抓扯了幾個鎮幹部的經濟損失的。


    兩人嚇壞了,趕緊說自己並沒有動手,而主要是旁邊看熱鬧的觀眾們幹的事情。


    張雲告訴他們,這一次不是來找他們要賠償的,而是要他們不要把萬家福和他的女兒還活著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


    尤其是萬家福的老婆不能告訴。


    兩個人趕緊說道:“我們平時都很少有看見家福的老婆,絕對不會把萬家福活著的事情告訴她。”


    張雲為了保險,便冷著臉威脅他們道:“如果你們實在是管不住你們的嘴,非要告訴他的老婆說他和女兒都還活著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們兩人的低保就要被取消!”


    兩人一聽如果告訴了萬家福的老婆他和他的女兒都還活著就要被取消自己的低保,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


    “張書記,千萬不要取消我們的那點低保,我們兩老口就指望著那點低保養老和活命呢!”兩老口子都嚇哭了。


    “這很簡單,隻要萬家福的老婆不知道她的男人和女兒還活著就行!”


    “張書記,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把萬家福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嗯,隻要你不把萬家福和他的女兒還活著的消息說出去,你們的低保就能夠保住!”他最後再強調一遍就走了。


    其實,他是絕對不會把兩老口的低保取消的——他主要就是用這個消息來威脅一下兩個老人罷了。


    把兩個老人的口封住後,他便去成衣店買了一套帆布衣服。


    穿上了帆布衣服他便驅車去了“梨花灣”的那個“汽修廠”。


    到了“汽修廠”,他便走進去詢問汽修工人們他們的老板在哪裏?


    幾個工人看見張雲一臉的油汙身上也到處是油汙,便問他:“小夥子,你也是修理工?你是來找工作的?”


    張雲點點頭,非常可憐地說:“我原來在的那個修理廠的老板不幹了,他又去幹其他的工作了。我們這些打工的就隻有失業了。但是,我家裏還有父母親和六個弟妹要供養,沒有了工作,我怎麽能供養得起他們啊?”


    那個問話的工人大概有三十七八歲,聽了他的話後說道:“哎呀,聽你說得怪可憐的,走吧,我帶你去找一下我們的老板。”


    說完,便帶著張雲到了後院大樓的二樓的一間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


    屋裏傳來了一聲一聲“請進”的喊聲。


    那個熱心的工人輕輕地把門推開,便見在辦公桌的後麵坐著一個剪著短平頭,一個下大上小的腦袋,滿臉長著粗俗的橫肉,皮膚有點黝黑的家夥。


    他見工人帶著一個滿臉都是油汙的人進來,便也是頭也不抬地問道:“水根,你有事?”


    聽聲音和長相,張雲判斷出此人也就三十一二歲的年紀。


    “廠長,是這樣的,這個叫張軍的兄弟要來咱們修理廠上班,他原來的修理廠的老板今天早上才宣布他的修理廠關門了。他這突然失業了,家裏還有年邁的父母親要供養,下麵還有六個姊妹也需要他照顧。我剛才問了他一下,他的修車技術還是可以的。廠長你看是不是···”


    那位廠長一下打斷了他的話望著張雲道:“你叫張軍?你原來在哪家修理廠?都幹過些什麽活?我可告訴你,在我們這個修理廠可要是一個‘全褂子’才行!”


    “我原來在‘江北的光華汽修廠’。在那個修理廠裏,我啥活都能幹!不選擇。”張雲趕緊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廠長沉思了一下道:“嗯,我前兩天就聽後‘光華汽修廠’要關閉,沒想到這麽快就關閉了!好吧,既然你是一個‘全褂子’,那我就收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在原來的修理廠能夠關到多少工資,你剛到咱修理廠,就隻能按照新員工的標準發工資給你。順便告訴你,咱們這裏的工資是一周一結。”


    “好的,丁廠長說得對,我新來的,就按新的修理工給我的工資吧。謝謝丁廠長。”


    “好吧,我還有事。水根,你就把張軍帶去幹活吧。”


    “是,丁廠長。”水根趕緊恭敬地說了一聲,便帶著張雲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張雲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丁廠長突然冷冷地說道:“張軍,你的身份證呢?身份證給我看看。”


    張雲趕緊抱歉地一笑道:“丁廠長,恐怕今天我無法拿到身份證給你看了,我是直接從那邊修理廠過來的。”


    “那好吧,那就等你回家拿到了身份證再說吧。”說完,丁誌強便又低頭看起手機來。


    那水根把張雲帶下去了便把他帶到“維修車間”,那裏正有七八輛車子在維修。


    但是,很顯然人手不夠。


    水根問了一下停在“維修槽”還沒有開始維修的車是什麽故障。


    其他的“維修工”告訴水根,在倒數第二個“維修槽”維修槽放著的是一輛線路有問題的車——它的車燈已經不亮,還有就是門上的玻璃也搖不下來了。


    張雲知道,這是最難修的——因為汽車的線路很多是隱藏在車身中間,往往是裸露的線是好的,卻是車身中間的某一處線路出了問題。


    最麻煩的是還沒有專門的儀器檢測線路有問題的地方。


    而張雲在特務連的時候就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


    由於是在“特務連”,新兵的時候,他的連長為了讓他們遇到突發情況能夠自如地應付,便故意給他的班配備了一輛壞得很嚴重的舊軍車。


    結果,很多時候,在情況比較緊急的情況下,還得全班人共同出力修理這輛壞車。


    其中,很多次眼看著時間已到,卻是張雲在最危急、最關鍵的時刻把車修好,按時完成了任務。


    所以,張雲對車的內部結構了解得非常清楚。


    隻要他聽一聽汽車打火的聲音,他就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對於燈和車門的玻璃搖不起來這樣的問題,張雲在部隊時候就已經解決了很多次了。


    所以,他輕車熟路,根本就用不著去檢查,直接把那幾根壞了的線拔出來,換上新線,然後用電焊把接頭焊牢靠就行了。


    他幾下就把那輛大家都不願意修的車修好了!


    其他的老“修車工”們都投來敬佩的目光。


    他們心裏道:“沒想到這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是一個修車高手!哪家的修理廠不要他真的是他們的損失啊!”


    就在張雲快修好這輛線路出了問題的車的時候,丁廠長在辦公室裏感到無聊,突然想起新來的這個叫張軍的修理工的水平究竟怎麽樣?


    他便出來透透氣順便瞅一瞅他的水平。


    結果他在樓梯上便看見張雲一個人在那裏搗鼓那輛車。


    於是他便悄悄地站在那裏看了起來。


    沒想到,就十多分鍾的時間,張雲便把那輛大家都不願意修的車給修好了!


    他接連鼓掌!


    連聲笑道:“好,好呀,沒想到這位小兄弟還是隱藏的修車高手!”


    “謝謝丁老板。丁老板,今晚你有空沒有?我請你吃飯。”趁丁老板高興,張雲趕緊發出了邀請。


    “你有錢請我?你不是剛剛被那邊的老板炒了魷魚嘛?”


    “就請你一個人要得了多少錢呀?我雖然剛剛被炒了魷魚,但那邊的老板還是把我的工錢結給我了。”張雲豪爽地道。


    “難道你真的隻請我一個人?我可還有幾個很好的兄弟姐妹。如果你要請就和著他們一起請。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都喜歡喝酒,而且是喝好酒的那種,你還邀請得起我嗎?”那丁老板不解屑地一笑問。


    “請得起!我家裏正好有兩瓶‘五糧液’,頭一次我的爸爸的生日,是我那有錢的姑姑送的,一直舍不得喝,這一次可以把它拿來喝了!這樣,我也就花不了多少錢了。不過,丁老板,今晚我請客,把水根叔喊到怎麽樣?”


    聽說有兩瓶“五糧液”,丁老板的眼睛一亮,道:“有‘五糧液’?隻要有‘五糧液’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至於你要請水根,你要請就請吧,反正是你請客。”


    “好的,丁老板,你要選擇哪一家飯店?告訴我一聲,一會兒空了我好定開飯的時間。”


    丁老板想了想,這才說道:“這樣吧,卡爾頓大酒店,找一個小包間。連著你和水根,正好一桌。定好飯店後,趕緊告訴我。”


    “好的,丁老板。我這就想法去預定包間。”說完,張雲便趕緊洗手。


    洗完手,張雲趕緊把連水根叫出來問道:“水根叔,今晚,我請你吃飯,感謝你向丁老板推薦了我。當然,肯定也要請丁老板。你先告訴我丁老板的喜好以及他近幾天有什麽好事情沒有?比如說你們這裏突然進了一大筆錢!”


    “小兄弟,我隻是為你引薦一下,並不算什麽,不用請我。不過,丁老板的喜好我倒是知道。他這個人非常喜歡喝酒,喝醉了以後他便啥都說,即使心裏有不能說的千年秘密,隻要他喝多了,都可能說出來。至於說我們這個修理店這段時間有什麽特別的什麽收入,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前幾天,一個非常神秘的人來找他。


    然後,就在前天,我的老板竟然親自下場,為兩個大卡車的輪胎加氣和為一個大卡車的輸油管疏通。按道理來說,這種小事就用我們修車就行了。沒想到,這一次,老板竟然親自修理。然後,昨天就聽說老板的賬上就進入了五百萬的進賬。”


    張雲的心裏一驚一喜:“丁誌強,這一次,我看你往哪裏逃!”


    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問連水根:“水根叔,你說前兩天看見一個很有地位的人來你們修理廠找丁廠長,你知道那人叫什麽嗎?是哪個地方的人嗎?”


    “我隻聽他在走的時候丁老板喊他‘莊經理’,至於他是哪裏人或在哪個公司上班我真的不知道。”


    “嗯,好的,謝謝水根叔。這樣,今晚我請客你一定要去,如果你沒有車我有,到時候坐我的車去。”


    說完後連水根又客氣了一陣,最後還是答應了。


    張雲手機裏有好多個“清源市”的大酒店的電話號碼。


    他馬上便和“凱爾頓大酒店”的經理聯係,叫馬經理給他準備一個雅間。


    說晚上七點鍾有十個人前來他的酒店吃飯。他要求馬經理定好了雅間馬上告訴他。


    馬經理又問他需不需要準備水酒。


    張雲說不用準備水酒,但可以準備兩瓶飲料。酒席的標準一千元左右。


    一想到今晚就要花掉一千元,今晚過後,自己一個月的工資就隻剩下兩百元了。


    他的心裏便隱隱作痛。


    一會兒,馬經理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包間已經給他選好:是三樓3號包間,包間的名字叫“浪漫時刻”。


    張雲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親自到了廠長辦公室去告訴了丁廠長今晚吃飯的時間和包間的名字。


    丁廠長很高興地馬上打電話通知了他的幾位男女朋友。


    然後,張雲便趕緊開車回家,去拿兩瓶“五糧液”。


    六點四十左右,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張雲便叫服務員馬上上菜。


    菜上好了,也就差不多七點了。


    張雲便首先站起來,為自己倒滿酒:“來,丁老板和丁老板的朋友們,水根叔,今天我在為難之時,感謝你們收留了我。尤其是丁老板,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同意了我在你的修理廠上班,在此,我張軍略備一杯薄酒,敬丁老板和大家!”


    接下來便是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就這樣,推杯換盞一陣,張雲覺得那丁老板已經有一點醉了,便又舉起酒杯道:“丁老板,聽說你這幾天收入了一筆大錢,來,祝賀你!”


    丁誌強心裏一驚:“他一個剛剛來上班的維修工,怎麽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我這五百萬的進賬隻有會計知道,他怎麽會知道的?張軍小子,你以為我醉了?其實,老子還沒有喝盡興呢。不過,你要問我這個問題,看起來你這是來者不善呐!好,那我就給你裝一裝!”


    由於張雲平時就不怎麽喝酒,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喝酒人”的酒量!


    其實,今晚,至少還要兩瓶的“五糧液”才能把丁誌強灌醉!


    其實,他看著丁誌強和他的朋友們一口一杯地喝酒,他也感覺得自己這兩瓶“五糧液”可能不夠,他本想叫酒店再拿一瓶來,但是,他已經沒有錢了。


    所以隻好作罷。


    丁誌強冷笑一聲眼睛裏射出一種難以捉摸的冷光道:“喲嗬。我前兩天進賬了一筆大錢,張軍小弟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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