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葉永雅還想直接給張雲打一個電話,問一問他竟然有如此多的錢買豪車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竟然是幾個姑娘舉報他買豪車之事,很明顯他就是與這幾個女人有瓜葛。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裏就莫名其妙地有一點難受。


    再加上她覺得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也有一點不合適,所以,她便一直忍著沒有給她打電話。


    再說張雲直到“萬花村”過河溝的第三天才知道自己被幾個女人告了。


    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畢竟,在這個時期買如此高檔的豪車如果讓人認出來了肯定是要被告的!


    但是,這輛豪車是田老板為他買的,他不怕。再說了,當時自己一再推辭,但是,田老板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非要賣給他,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他現在隻是覺得,女人越來越麻煩!


    女人越來越不敢惹!


    正在他正等待著上麵來調查組調查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副縣長鄧雲的電話,鄧雲叫他馬上去一趟縣局,把“桃花村”的一段路發生了垮塌情況去縣局匯報一下。


    張雲說馬上就去。


    然後,他便給馬縣長打了一個電話,說鄧副縣長通知他馬上去一趟縣局。


    馬縣長當即表示知道了。


    張雲到了縣局,又是張榮接待了他。


    張榮意味深長地道:“兄弟,咋我兩兄弟老在這縣局見麵啊!”


    張雲苦笑道:“鄧副縣長通知我來談談‘桃花村’的垮塌公路的情況,所以,不得不來啊!”


    “兄弟,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們通知你到縣局來,恐怕還是和頭一次一樣,要給你‘鬆鬆筋骨’呢。”


    “有你這位哥子在,我怕啥?”張雲淡淡地笑了。


    “就怕這一次他們不是把你交給我來整啊。萬一,這一次他們喊了別人,我就不好辦了。”張榮也是無奈地 一笑道。


    “沒關係,他們要動粗,我也不是好惹的!再說了,我是不是貪汙犯還沒有定論,他們就敢胡亂地來,我也不怕他們。還有,我也通知了馬縣長。”張雲仍然是淡淡地道。


    “兄弟,這一次和上一次你被告可不一樣啊——上一次很明顯你就是被誣陷。但這一次,那輛豪車可真真實實是你的喲!”張榮無奈地一笑道。


    “哥子,你相信我會貪汙那麽多的錢來買豪車嗎?”張雲笑問。


    “我當然不相信。可是,我不相信有個屁用。關鍵是三個女人舉報你,而且,還都是實名舉報!看起來,兄弟你的桃花運太好了!”張榮打趣地笑道。


    張雲又是一陣苦笑:“哥子,你就不要拿我來尋開心了!什麽桃花運啊,這種桃花運我但願這一輩子都不要有!”


    剛剛說到這裏,一個民警走過來,沉著臉對張雲道:“張雲,走吧,咱們去審訊室去談談。”


    “去審訊室?不是通知我來會議室談談‘桃花村’垮塌的那一截公路的情況嗎?”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不要忘了,你可是犯罪嫌疑人!”那位民警一臉正色道。


    “犯罪嫌疑人?警察同誌,話不可亂說喲——‘犯罪嫌疑人’這個概念應該隻適用於刑事犯罪,我犯了什麽罪?”張雲一點都不怕。


    他到了這裏便已經知道這一次又是江小勇那小肚雞腸的人幹的。


    “你是不是‘刑事犯罪’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那要等一會兒問了才知道。走吧,去第一審訊室。他們都在那裏等著了!”那位民警道。


    “去吧,張鎮長,‘心中無冷病哪怕吃西瓜’。他們怎麽問你,你就怎麽應答就是。”張榮暗示張雲道。


    張雲點了點頭,這才大踏步跟著那位民警朝一號審訊室去了。


    進了一號審訊室。


    張雲看見了有兩個工作人員坐在桌子旁,一個的麵前放了一個記錄本和筆。一個則什麽也沒有。


    很顯然這兩個是“詢問”的。


    而奇怪的是,在審訊室桌子後麵的很大的空間裏站著四個穿著便衣手拿著鞭子的打手。


    張雲心中冷笑:“看起來,審訊是假,要給我疏通一下筋骨才是真啊!不過,這一次在我教訓你們之前還是挨你兩下子吧。”


    那位負責問詢的人指了指凳子,叫張雲坐下。


    “張雲,你說一下,你是怎麽貪汙巨大的金額來買豪車,然後你又是怎樣買通了修路的工頭,結果造成了大卡車翻車傷人的?”


    張雲輕輕一笑道:“你沒有調查咋就直接說我貪汙了公款呢?我還說你昨晚上殺了人呢。你承認嗎?”


    “看起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那好,今天我就給你鬆鬆筋骨!看你招不招?”


    說完,他便朝旁邊站著的人使了眼色。


    “喂,這位先生,問話是假,‘修理’我才是真吧?”張雲冷笑一聲問道。


    那兩個問訊員也不說話,起身便走出了審訊室。


    然後,有一個五大三粗的“便衣”便過來把張雲往房間中央一拉,然後,他迅速地往旁邊一讓,隨即,便“啪”地一聲響起了一聲鞭子聲音。


    張雲迅速一蒙頭,接下來便傳來了“啊”的痛苦的一聲慘叫!


    接下來便又是幾聲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響聲,然後,張雲又發出了幾聲慘叫!


    就在這時,站在審訊室外麵的八個專門負責審訊的人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程局打來的,他秒接。


    “程局,有事嗎?”


    “你的監控關沒有?張雲現在可是鎮長,和我是平級!對於他在罪名沒有坐實之前是不能夠亂動刑的,明白嗎?”程大友厲聲地說道。


    “啊,我忘了。對不起,程局,我馬上叫人把監控關掉。”


    說罷,他便馬上給監控室打了電話。


    審訊室內。


    張雲讓四個人一個抽了自己一鞭子。


    然後,他突然閃身朝一個人滾了過去。


    等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在那人的“肚臍眼”上猛地一點,那人登時便“蹲”了下去。


    然後,他則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在另外三個的“肚臍眼”上猛地一點,那三個人也突然“蹲”了下去,而且,麵現痛苦之色!


    接下來,四個不約而同地全部躋身往外跑,也就是往廁所裏跑了。


    就這樣,四個人來來回回地折騰。


    “咋我們四個今天都拉肚子?而且,還拉得這麽厲害?”四個“便衣”都是一臉的懵逼。


    張雲卻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來來回回地往廁所裏跑,笑著問:“舒服不?安逸不?”


    幾個“便衣”都對張雲露出的驚恐害怕之色。


    就在程大友正在得意之時,突然電話響了。


    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便拿起來軟綿綿地問:“喂,你是誰啊?”


    對方一個嚴厲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我是覃豔靈。程大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張鎮長抓到縣局去了!我問你,你有什麽權利這麽做?是誰給你的權利?說!”


    一聽對方說是覃豔靈,程大友頓時嚇得說話都不成句了:“嗬—原來是覃書記呀。我也是···不是我要···抓···請張鎮長到縣局來的,我也是執行命令!沒辦···辦法···”


    對於這個從外市調進清源市的覃書記他可是太清楚了:膽大心細,而且,不畏權貴,隻認真理!隻認死理!


    才剛剛調進清源市幾個月,便得了個“覃黑子”的雅號。如果誰要是幹了什麽欺壓老百姓的事情,她一定會和你不死不休!


    直到把你整倒為止!


    據那些和她打過交道的人說,她和梁雲華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鐵麵無私和對那些腐敗分子的冷酷,要比梁雲華厲害很多倍!


    所以,一聽到覃豔靈的名字,程大友的腿肚子就轉筋發軟!


    “我不管你執行誰的指示或者命令,這一次你已經違法、違規了!這個事情我過了一定要清查。不過,現在,我需要你立刻、馬上把張鎮長給我送到西區的‘清源市紀委大樓’來!我就在紀委大樓的門口等著!”覃書記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嚴厲起來。


    “好好好,我馬上!馬上把張鎮長給你送過來!”程大友趕緊回答,然後叫送張雲的車前麵用警車開道。


    就這樣,警車在前麵一路鳴笛,闖過紅綠燈,本身要一個多小時左右的路程,結果半個小時就到了。


    覃書記果然在紀委大樓的門口等著。


    她也沒有喊任何紀委的人押解張雲,而是就是她陪伴著張雲朝樓上的問詢室走去。


    在張雲下車之時,覃書記便看見了張雲的身上有傷。


    到了樓上的問詢室。她叫張雲坐在她的對麵。


    此時,靠門這邊的清源縣的紀委書記童遠強和一個書記員和一個記錄員已經坐好了。


    覃書記坐在中間。


    “張鎮長,你先說一下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覃書記的眼睛裏閃現出了一絲的憤怒和心疼的表情。


    “我的傷是縣局程大友安排人來打的。他們借口說叫我去匯報一下‘桃花村’那截壞路的情況。可他們才問了一句,就開始動手打我了!”說這話時,張雲的眼睛裏含著委屈的淚水。


    “你估計或者覺得這個程大友敢對你動手,是何人所為?”覃書記冷凜著臉問道。


    “我估計應該是江副縣長給程局長下的命令。要不,程局長是不敢對我動手的!”張雲冷冷地道。


    “這個事情很快我會調查清楚的。一旦調查清楚了,不管他是誰,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叫他脫一層皮!”覃書記咬牙道。


    “好了,張鎮長,說實話,你是我最佩服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作為你這樣一位‘一心為民’的好官,竟然會有幾百萬的豪車!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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