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夜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的化為血沫灑落在地上。


    他失聲尖叫想尋求幫助,但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了,見到他朝他們求救連忙向後退去。


    李冥夜此時不知所措,突然一抹黃色的衣服映入到了他的眼簾,對,他的父皇,他父皇一定會有辦法救他。


    “父皇,你救救兒臣,救救兒臣。”


    李冥夜麵目猙獰的朝皇上走去,大太監總管連忙擋在皇上身前,嘴裏喊著“護駕,快來護駕!”


    就連白蓮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傻愣在了原地,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李冥夜的手臂一點一點的化為血沫。


    白蓮花猛地抬頭看著站在橋中央的汐蘊,白蓮花的神情有些恍惚,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人就像從天上下凡的神仙妃子。


    不,白蓮花回過神來,這哪裏是神仙妃子,這分明就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李冥夜的手是她搞的鬼是不是,一定是!


    這個女人不是人,這個想法突如其來的出現在白蓮花的腦海中,很快就占據了她所有的心神。


    李冥夜紅著眼對著站在橋上的汐蘊怒目而視,一定是這個賤人,他要她死!


    皇帝是不能身有殘疾的人,就連手指僵硬的也不行,現在這個賤人把他害的落入如此境地,再也與皇位無緣了!


    李冥夜現在心裏那叫一個恨呀,恨不得把橋中央的這個賤人給碎屍萬段丟入乞丐窩裏!


    怒氣戰勝了他的理智,他用他僅存的左手抽出了身旁一名侍衛的刀,衝著橋中央的汐蘊就砍了過去。


    “師祖!”


    “清元!”


    “小心啊!”


    皇上跟太卿道長等在場的所有人看著李冥夜抽出刀瘋了一般的朝橋中央的那名瘦弱的少女砍過去,都忍不住睚眥欲裂。


    汐蘊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朝她砍過來的刀,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廢物一個。


    太卿道長等人又衝上去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忍不住的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看到接下來這血腥的一幕。


    過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動靜,他們睜開了雙眼,剛看清楚橋上的一幕就瞪大了雙眼。


    刀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距離汐蘊麵前四寸的地方。


    李冥夜此時滿頭的大汗,怎麽回事?為什麽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內力都無法讓刀再進一步,難道這個賤人真的是個妖怪?!


    一想到這所有的事情都合理了,如果這個賤人不是妖怪的話,又怎麽能讓他的手臂一寸一寸的化為血沫!


    想到這裏李冥夜更加的恨,為什麽這個賤人有這樣的能力不幫助他繼承大統,為什麽!?!


    汐蘊:????


    汐蘊的眼皮動了動,這個傻逼就算她有這個能力,但是她幹嘛要幫他?!


    就憑他臉大,不洗澡還是他普信?!


    莫名其妙!


    突然汐蘊麵前的刀一點一點的化為烏有,李冥夜這次學聰明了,他怕連他的左手也沒了就趕緊鬆開刀柄。


    在場的所有人的嘴張得大大的都可以塞得下一個電燈泡了。


    太卿道長:(?????)他家師祖怎麽那麽厲害了?!


    從師祖變成他家師祖,不得不說太卿道長真的是對碟下菜。


    汐蘊慢慢的從橋上下來,在還沒經過李冥夜的時候,李冥夜就被一股力量給彈開跌落到了荷花池裏。


    汐蘊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指,她走到鄭國公跟陳安如的麵前。


    神情冷淡的看著這兩人,“咳咳,我從未與白蓮花接觸過,咳咳,以往我就不說了,咳咳,就拿今天來說在大殿裏的一次,咳咳,再到現在這一次!”


    她確實沒跟白蓮花接觸過,隻是用鞭子抽她而已,她又沒有說錯。


    “咳咳,咳咳,你們二人從未問過我是不是我,咳咳,就直接定了我的罪,咳咳,從小到大你們一直都偏心白蓮花,咳咳,以至於虧待了鄭繁言!”


    “咳咳,可你們有沒有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不,咳咳,你們沒有,咳咳,你們是直接把責任都推到鄭繁言的身上,咳咳,讓她一個人承擔!”


    “咳咳,你們要是不配做她的父母!咳咳咳,咳咳。”


    鄭國公跟陳安如被說的滿臉通紅,看著站在她麵前神情自然的汐蘊,她心裏不由得冒冒出一絲怒火。


    “就算我們偏心蓮花那又怎麽樣?我們是你的爹娘,是我們給了你這條命就算你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陳安如說完就後悔了,但她說都說出來了也不可能會給鄭繁言道歉。


    在場跟陳安如關係近的宗室婦人們悄無聲息的離她遠了點,生怕傳染到陳安如身上的傻逼氣息。


    就連陳安如的娘家的大哥大嫂也是滿含憤怒的看著這個妹妹,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妹妹的腦子真的跟有毛病一樣。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勸過沒說過,但沒想到陳安如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當著皇上的麵竟然說出如此沒有腦子的話!!!


    德寧大長公主剛趕到這裏,就聽到了陳安如的這些話,她臉色陰沉的走到陳安如的麵前,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蠢婦,你要是再敢說出一句沒有腦子的話那你以後就不用說話了!”


    “嗬嗬,嗬嗬,咳咳咳,咳咳!”


    汐蘊一手拿拂塵,一手捂著嘴不停的咳嗽,突然她笑了出聲。


    “咳咳,你說的對我確實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咳咳,但我道家講究的是因果循環,咳咳,咳咳.........”


    “咳咳咳,既然你們給了我這條命,咳咳,那我還你們便是,咳咳咳,咳咳!”


    太卿道長等人有種不好的預感,德寧大長公主聽到這話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這傻孩子該不會是要把這條命給葬送在這裏吧!


    她連忙說:“言兒,你可不要做傻事!”


    太卿道長跟紅葉等人跟小雞啄米似的連忙點頭,生怕他們一眨眼師祖就沒了!


    汐蘊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對著陳安如說:“咳咳,我出生時三斤左右,咳咳,現如今就還給你們,咳咳!”


    說完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小匕首對著自己手臂上的肉就削了起來,很快就削了一斤半的肉跟一斤半的骨。


    汐蘊的動作很快等她削完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鄭國公麵前一塊帶有血肉的骨頭而他夫人麵前則是一塊血呼啦拉差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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