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穩坐萬人大廠的廠長,呃……副的,就算背後有人支持,自身也要有過硬的本事。最起碼在演講這方麵,何平安覺得就算給自己安上火箭推進器,也攆不上人家李懷德。看著李懷德站在人群前方,頂著嚴寒慷慨激昂的演講,不著痕跡的為自己表功,何平安‘敬佩不已’。


    李懷德的畫的大餅或者說雞血打的是成功的,軋鋼廠的工人具象化了‘團結就是力量’,讓它不再是簡單的一句歌詞。他們隻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近三百畝的荒地收拾幹淨。


    看著向自己炫耀的李懷德,何平安‘善意’的隱瞞了,各路大佬偷偷關注軋鋼廠的事。至於李懷德剛才承諾工人,將糧食全部用於軋鋼廠職工的話。何平安也不在意,反正屬於自己的那一成,必須得拉到公安局去。


    臨近春節,又到了何平安忙碌的時候。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治安問題,而是他需要經常去趙家村,觀察蘑菇的生長情況。時間也在何平安的忙碌中,走到了1959年的最後一天。


    今年四合院的三十,比往年冷清了不少。可以理解,畢竟連最能算計的閻埠貴,都已經偃旗息鼓。主要是家家戶戶沒有餘糧,包括何家都沒了動靜,他再能算計也沒用。倒不如省著點力氣,沒準兒還能少吃口窩窩頭。


    是夜,何家眾人包括平日裏最鬧騰的四個小祖宗,都奮力的對付著碗裏豬蹄,沒一個人說話。


    “大哥,您好歹是一級大廚,怎麽能把豬蹄燉成這樣兒?”幾人裏邊,何平安身體素質最好,率先消滅了自己的豬蹄。


    “這事找你嫂……,這事怪我!燉豬蹄的時候,有人過來找我幫忙,我走之前沒跟你嫂子交代清楚。等我回來,灶台裏的火已經滅了。咱家又不能在陳家過年,隻能這樣端過來。”何大清感受的熾熱的目光,直接將陳雪茹忘記添火的事,選擇性遺忘。


    “爸,你要是有事早說,我的手藝雖然比不上您,但燉個豬蹄,還是沒問題的。你看看,燉的這個,白瞎了小叔搞來的豬蹄了!”結了婚的何雨柱依舊不懂得察言觀色,用手抓起碗裏的豬蹄來回晃晃,埋怨道


    “大哥,什麽人這麽不懂規矩,大年三十過來麻煩人!”何平安看著臉色發黑的何大清,看在過年的份兒上,拉了自家那個倒黴侄子一把。


    “婁家!婁老板今天請客,出了點狀況,請我過去救場!”何大清也覺得大過年動手不好,放過了何雨柱。


    “婁半城?”自從公私合營之後,何平安再也沒見過婁半城,都快把這個人忘了。


    “對,就是他。婁老板不愧是婁半城,這個年月還能湊齊一桌譚家菜,確實厲害。唉!”何大清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食堂主任,政治課也沒少上,自然知道婁家作派有多不合時宜。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必管他。不過大哥,以如今的形勢,以後咱們還是離婁家和婁家的遠一些的好!”既然婁家請客,想必許富貴的媳婦陶瑩肯定過去幫忙。何平安擔心自家大哥犯錯誤,一語雙關的提醒道。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平安,婁老板畢竟幫過咱們,你看我要不要抽空給他提個醒?”何大清自然聽出了自家兄弟的題外話,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勸……算了吧!上次閑談我已經勸過他了,您看他改了嗎,不還是我行我素,紙醉金迷的過活。放心,對婁半城我有安排!”早在何平安算計南下港九這條線的時候,就已經對婁半城有了安排。至於具體讓他做什麽,何平安還沒有考慮清楚。反正先將人弄出去再說,算是還了他當年的恩情。


    “對了,在婁家做飯的時候,我聽見許家媳婦見縫插針,跟婁譚氏說許大茂的好話,你說許家不會真的打婁曉娥的主意吧?”何大清聽到何平安的保證,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說起自己偷聽到的八卦。


    “許家父子本來就是個貪錢的性子,從許富貴到他兒子許大茂,他們哪次下鄉放電影回來,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家裏帶。尤其是許大茂,比他老子更甚。現在什麽年月,鄉下的農民都已經擼樹葉吃了,你看他下鄉回來少拿東西了嗎!”


    “婁半城在他們爺倆兒,哦不對,在他們一家三口眼中,就是座金山。有機會,他們當然會上去撈一把。更何況如今全中國吃不飽飯的情形下,婁半城依舊能夠大擺筵席。這對許家三口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就算沒看過電視劇,通過這些年的觀察,何平安也能猜到許家人的如意算盤。


    “許大茂那孫子,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兒。爹我看你還是給婁老板提個醒,讓他小心許大茂!”正在消滅豬蹄的何雨柱,突然開口道


    “許大茂惹你了?”想到電視劇中何雨柱、許大茂、婁曉娥三人的糾纏,何平安打量著何雨柱,好奇道


    “那倒沒有,我就是看不慣許大茂那孫子。覺得他配不上人家婁曉娥!”何雨柱想都沒想,直接答道


    “他配不上,你就配得上。老老實實吃你豬蹄!”何大清暼了眼自家兒子,不屑道


    “我……”何雨柱還要說話,卻被腰間的纖纖玉指打斷。


    “大哥,您要是看不過去可以提醒他一下。不過婁家的事我雖然不清楚清楚,但我可以確定婁曉娥的婚事,一定是婁半城深思熟慮的結果。如果他真的將婁曉娥嫁給許大茂,外人恐怕很難改變他的心意。”想起劇中婁家父女做的那些決定,何平安並不覺得自家大哥幾句話,就能改變什麽。


    “嗐!想那麽幹嘛!婁半城愛聽不聽,咱們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何大清大手一揮,豁達道


    “呦嗬,大哥您這是從哪找的老師?境界提升這麽快!”何平安聽了何大清的話,愣神片刻,打趣道


    “去去去……,我就不能進步了?”何大清‘惱羞成怒’道


    “你大哥自覺已經是國宴大廚,得有大廚的範兒,‘我得加強學習’!”何大清旁邊的陳雪茹直接泄了他的老底,後麵更是學起何大清說話。


    “哈哈哈!”一家人被逗的捧腹大笑,一掃剛才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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