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會議室門邊伸出個腦袋,原來是巫姑這個喪屍女科學家。她那長長的頭發被呼嘯的門風吹得淩亂不堪,原本文靜白皙的臉在這雷光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詭譎。她渾身顫抖,極度緊張,因為原本長在實驗室見過的那個隨和的郭誠,現如今的臉變得異常恐怖。


    巫姑怯生生地說:“老大,我們都和我們的領導聯係上了,哈嘍也把信號調整完畢,現在可以通話了。”她的眼中滿是恐慌,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郭誠聽後,慢慢回頭看去,不禁被嚇了一跳,雖說他見慣了恐怖的場麵,可眼前這一幕簡直就和一個鬼片中的鏡頭如出一轍,仿佛照進了現實。他努力平複著心緒,回應道:“好的,你們準備開始吧。”


    一直站在雨中的郭誠其實和其他人沒什麽兩樣,因為他想讓眾人知道,他並非一個耍威風、打官腔的人,而是與大家並肩作戰、沒有區別的夥伴。


    郭誠快步來到會議室的窗前,拿出個大喇叭,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後加入的,聽報告講,先前被我帶回主城的人類和異人中有對工作安排不滿者,那現在我給你們個機會,自己走出來,站在前麵來。不要妄圖蒙混過關,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晰記錄下來了。就算你不自己出來,我、苗佳、顒燕也能把你們這些想蒙混過關的家夥揪出來,想必在主城中你們也對我這個團隊的實力有所了解。”


    參與過分城戰鬥的喪屍和異人聽到郭誠的話,驚得不知所措,原本滿心歡喜以為是過來慶功的,可沒想到竟然變成了批鬥大會!先前受到特殊照顧回到主城修養醫療的人類和異人聽到郭誠的話後,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被郭誠那強大威壓震懾的情景,身體不禁開始顫抖起來。他們深知郭誠的厲害,鬧事者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愚蠢和無知。


    一個個戰戰兢兢,被那無形的壓迫力逼迫著,緩緩退了出來,磨蹭著走到隊伍前麵,此時他們才感到後悔,然而為時已晚。這時候事情的發展已經全然由不得他們了。


    天空中往返的烏鴉“呱呱”叫著來來往往,給這樣的場景更增添了十足的詭異。


    郭誠就那般筆挺地佇立在風雨之中,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眾人。不多時,顒燕匆匆來到窗前,神色嚴肅地說道:“老大,已經核實清楚了,一個不差,都在這兒了。”


    隻見郭誠大手一揮,空間中驟然又出現了十幾個人類和異人。其中有幾個是原本在會議室裏,上次視頻會議時還未及處理的在造船廠尋釁滋事的搗亂分子;還有一些則是醫院建立之後,進入養傷療養的好吃懶惰之徒。


    這些人被郭誠從那神秘的空間中毫不留情地甩了出來,一個個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摔落在地,狼狽不堪,如同被隨意丟棄的垃圾般七零八落。


    郭誠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眸漸漸變得血紅,憤怒的火焰在其中燃燒。他狠厲的訓嗬道:“你們這群家夥,在醫院裏養得身寬體胖、麵色紅潤,卻不思進取。早就該離開那舒適的病房,投身到主城的建設與保衛之中!你們不知感恩,肆意揮霍著大家冒著生命危險收集來的寶貴物資,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人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安逸環境。難道你們的良心就不會受到一絲譴責?難道你們就沒有半分的羞恥之心嗎?”


    就瞧那幾個養得膘肥體胖的異人、人類和喪屍,連滾帶爬地挪至郭誠跟前,涕泗橫流地哀求道:“我錯啦,我深知錯了。”有的哭嚎著:“老大,就念及我那次與嘡啷戰鬥時的功績,饒過我這一回吧。”還有的叫嚷著:“老大,您就瞧在好像的情麵上,放我一馬吧。”


    郭誠怒目圓睜,氣得麵色通紅,整個人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強大的威壓瞬間洶湧而出,將這些妄圖借各種理由逃避責任的家夥狠狠彈開,他怒聲斥責道:“好像在不在線,誰給你的權利?”這一爆發,這些家夥被震得東倒西歪,原本還算整潔的模樣,瞬間變得狼狽至極,渾身上下沾滿了汙濁的泥水。


    就在這時,窗前的電視裏陡然出現好像的身影,他戰戰兢兢,聲音顫抖地說道:“老大,我與他毫無瓜葛啊,我僅是時常和老爺子、老太太去醫院協助,一來二去這家夥就與我熟絡起來。我著實未曾給他任何特殊關照,我亦無此等權力啊!”他本就麵色蠟黃,如今被郭誠這般訓斥,臉色更是黃中泛著紅,難看得就像肝癌晚期的病人。


    剛剛這犯錯的家夥要是不提好像,或許情況還不至於如此糟糕。可他偏偏不知死活地提及了好像,這無疑是在給郭誠挖下了一個巨大的坑。


    要知道,好像乃是郭誠最早救出的喪屍,論及情感,那是最為貼心的存在。一直以來,郭誠讓他陪伴在父母家人身旁,在這末世之中,這是何等深厚的信任。


    然而,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提及了好像。郭誠瞬間怒火衝天,理智的弦徹底崩斷,身上迸發出隻有在生死鏖戰中才會出現的通體血紅的狀態。他的雙眼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仿佛要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焚燒成灰。此刻的郭誠,憤怒已達極限,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他的怒火炙烤得滾燙。


    郭誠猛地轉過頭,朝著會議室裏厲聲咆哮:“這裏麵,還有誰跟這些家夥有裙帶關係,自己給我站出來,一五一十說出你們的貓膩!”他的聲音嘶啞得如同被砂石磨礪,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將會議室的每一寸空間都洞穿。


    隻見顒燕低垂著腦袋,腳步沉重而緩慢地挪到窗前,彎曲顫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指向一個人類,聲音含混不清:“老大,他是我的表兄。他剛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一直在醫院調養。前陣子我去勸過他,讓他出去幹活,可他死活不聽,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低垂的腦袋仿佛被萬鈞重的巨石壓著,怎麽也抬不起來。


    緊接著,電視中一個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接連浮現,他們紛紛竹筒倒豆子般說出各自的緣由和關係。這讓郭誠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難以平息。


    郭誠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知情?不知道?說過?勸過?這都是什麽荒唐理由!什麽可笑借口!這到底是誰的問題,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噴射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眾人吞噬。


    成員被他的氣勢所懾,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吭聲。會場內外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郭誠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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