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急忙高喊:“快,準備去醫院急救。”


    邊說邊將銀針刺入了孤狼的身體上,減緩他生命力的流逝。


    即便刀子不是直接刺中了心髒,若不及時救治也是死定了的。


    一邊梁建國見薑綰會銀針刺穴,驚訝之餘看向她的眼神越加古怪。


    薑綰瞧見了,絲毫不在意,就以為梁建國是崇拜她會醫術呢!


    她手下的動作沒停,一邊針灸保命,一邊讓人開車準備往遠送。


    這邊距離最近的醫院在鎮子上,但是那裏未必有輸血用的血液,最好是去城裏。


    可距離城內的大醫院起碼要一個多小時,孤狼怕是挺不住了。


    在路上,薑綰急忙詢問梁建國:“你們誰是b型血,病患需要輸血!”


    梁建國急忙通過對講機詢問。


    當下便有不少人出聲匯報。


    薑綰有了底氣,直接送去了鄉鎮的衛生院。


    然後讓那些剛才報名願意輸血的人給孤狼輸血。


    “你是怎麽知道他是b型血的?”梁建國不解地問。


    薑綰回答:“他是我雇傭的人,入職便要接受檢查,血型我也是很清楚的。”


    梁建國有點不解,不等他問,薑綰便主動給出了解答:


    “因為,我這人比較容易招惹麻煩,要是保護我可能隨時會遇到危險,一旦遇到危險,我不知道血型就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梁建國沉默了,心說你到底有多能惹事,才會到處樹敵啊!


    經過醫生的搶救,孤狼脫離了危險。


    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時說:“這人命好大,要是他心髒再朝著左邊歪一厘米,人這會都保不住了”


    “若你不會急救止血,等送到醫院也涼透了!”


    “如果你們不知道他的血型,又提前找好了給輸血的人,他也一樣要死了!”


    “所以他的命能救回來,真就是和天搶命!”


    薑綰聞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活著就好,他是我的人,我不放手,閻王都別想把他搶走了!”


    這就是她吹牛的豪言壯語,卻被迷迷糊糊醒來的孤狼聽得清清楚楚。


    醫生的話,他也聽到了。


    他不會感激老天的垂憐,讓心髒偏移了那麽一點點。


    因為,心髒偏移的結果不是他天生,是他努力的結果。


    刀刺入的瞬間,他調動全身的肌肉縮緊,這讓刀無法絲滑地刺入,即便刺入了,也會產生一點偏差。


    他賭對了!


    這也是他從狼的身上學來的求生本能。


    當然,這些是他努力的結果,但薑綰也是真的救了他。


    其實,在他快要咽氣的時候,他是有聽到外界聲音的,也聽到薑綰來了。


    如今確定是薑綰救了自己,孤狼忽然坦然了。


    左右也是要跟定這個女人的,既然這樣,那便堅定這個信念好了。


    今後哪怕上天入地,他都要堅定地跟著她,生死相隨。


    當確定了這個信念後,孤狼整個人放鬆再次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一個小公安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書。


    見他醒來,急忙去叫梁建國。


    梁建國進來,身後跟著薑綰。


    孤狼要起身,卻被薑綰阻攔。


    “你有什麽要告訴我們的,現在市局刑警大隊的隊長在這裏,你說便是!”


    孤狼張開嘴,聲音有些沙啞地將所有情況都說了。


    最後總結道:“我這幾天被他們關押,聽到了不少消息,聽說那個玉麵虎叫秦虎,他是清涼山的人,他們在山裏發現了一個山洞,裏麵有軍火,還有手榴彈和地雷!”


    “他們用那些武器搶劫了幾輛遠途客車,可搶劫的錢不多,這時候遇到了譚勇!”


    “譚勇要與他合作,玉麵虎聽說他是燕京來的,便動了心思。”


    “可他沒想到,譚勇居然偷走了他一把手槍。”


    “他怕譚勇出事咬出自己,便追了過去,順藤摸瓜找到時,在山裏碰到了譚勇被喬連成胖揍一頓。”


    “還親眼看著羅妮娜殺了譚勇,他怕羅妮娜咬出槍的來源,便出現砍死了所有人,還蠱惑羅妮娜嫁禍給喬連成!”


    “那樣即便羅妮娜被警方帶走也不會供出他來的。因為羅妮娜肯定不想死,隻要她死不承認,他們就都沒事!”


    “秦虎是個膽子小的,最近已經決定要撤退了。”


    “沒想到昨天你找上了門。”


    “昨天他回來就來問我,說你是不是走私汽車的!”


    “我沒搭理他,後麵看他對你產生懷疑了,我就告訴他:我不知道你幹啥的,我隻知道你很有錢!”


    “這小子疑心病超重,昨晚心神不寧的,大半夜忽然要撤退。”


    “後麵,你們都知道了!”


    有了孤狼的口供,喬連成的嫌疑徹底洗清了。


    但孤狼的口供隻是片麵之詞,不會作為有力證據。


    隻能說給警方提供了有力線索。


    梁建國從醫院的病房裏出去,攔住了薑綰的去路。


    “據我所知,羅青山的拍賣會上,不少死者身上都有針孔的痕跡。”


    “也有一些幸存者說,本來正在打架,忽然被人紮了一下,然後全身發軟不能動了!”


    “那些被殺之人原本是有戰鬥力的,若是他們拚死反抗,也沒那麽容易被殺。”


    “偏偏有人紮軟了他們,所以他們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梁建國眸光灼灼地盯著薑綰,那表情那態度,滿滿都是質疑與控訴。


    薑綰頭疼啊,這家夥怎麽就如此難纏,陰魂不散啊!


    她輕歎了一聲,對梁建國道:“要是你有證據就抓我,沒有就別廢話!”


    梁建國瞳孔縮了縮,眼見薑綰要走,他忽然又道:


    “聽說你走私汽車!”


    薑綰磨了磨牙:“我的車是正規渠道來的,手續齊全,還是那句話,有本事找證據來抓我,沒本事就別和我廢話!”


    說完扭頭氣呼呼地走了。


    梁建國默了默,對薑綰的懷疑更深了。


    梁建國回到了派出所,提審羅妮娜。


    之前羅青山拍賣會時,唯一一個知情人就是羅妮娜,但她被譚勇帶走。


    即便後麵接受了警方的盤問,也是一問三不知。


    如今再次被抓,梁建國決定先從羅妮娜入手。


    當年那場拍賣會的慘案至今沒有完全告破,最直觀的是,丟失的十幾萬現金依然未能找回來。


    今天,他就要好好問問羅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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