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停住腳步,在距離刀哥一米的地方停下來。


    剛要邁步,刀哥的砍刀朝裏逼了逼:


    “站住,再向前一步我就砍死她給我陪葬!”


    “我老刀這輩子殺過人,放過血,臨時還能拉個小姑娘做墊背,值了!”


    喬連成果然停住了腳步。


    “你別衝動,我不向前!”


    刀哥大吼:“我不相信你,你後退!”


    一邊說,手裏的砍刀一邊朝著女孩脖頸上逼。


    鮮血又冒了出來,女孩都嚇傻了,一雙水潤的大眼裏是滿滿的恐懼但卻沒有說一句求饒的話。


    喬連成無奈,隻能後退了一步。


    這時候,梁建國艱難地站起來說道:“你放開那個姑娘,我做你的人質。”


    刀哥嗤笑:“臭公安,給老子滾遠點!”


    梁建國繼續上前,已經和喬連成肩並肩了,他說道:


    “她還是個孩子,甚至都還沒成年的。”


    “你不如抓了我,我好歹是公安,我的價值比她高。”


    “再說,我也受傷了,你用我做人質更安全。”


    刀哥呸了一聲:“少放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麽算盤。”


    “正因為你受傷了,我用你做人質,你死了,我就落了一個殺公安的罪名,到時候哪裏都跑不掉了。”


    “我就用這小姑娘做人質,她沒殺傷力!”


    “你少特麽廢話,你也給我後退。”


    刀哥正囂張時,忽然,喬連成的身後響起了薑綰的聲音:


    “老喬,躲開!”


    她的一聲大吼,喬連成條件反射地撲在梁建國的身上,直接將其撲倒。


    也就是在撲倒他的刹那,一道銀光閃過。銀光快如閃電地刺入了刀哥的穴位上。


    幾乎是刹那之間,他感覺全身麻痹,仿佛除了腦袋瓜子外都不是自己的,再也不能支配一般。


    就在這一刹那,喬連成右手用力擊打在地麵,身體借勢向前平移,猶如彈簧一般衝向了刀哥。


    刀哥看到了,就想動手砍了那女孩的脖子。


    可,不行啊!


    麻痹的感覺雖然有些減緩,但那種酥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除的。


    於是他隻能憤恨又憋屈地看著喬連成衝到近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哢吧哢吧兩下給卸掉了。


    “啊!”刀哥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戰鬥結束,最後一個劫匪也被製服了。


    梁建國見那女孩沒事了,狠狠鬆了口氣。


    這時候車上的乘客自發地起來幫忙將那些匪徒都給綁起來。


    他們如今胳膊都脫臼了,不給帶銀手鐲也沒法子行凶。


    所以,車上的百姓都不怕了,有人還借機對著幾人狠狠踹幾腳解恨。


    喬連成走過來,在梁建國驚詫的目光下,從刀哥的身上拔下銀針。


    當梁建國看到銀針的刹那,震驚得臉都白了。


    “剛才就是這東西……”


    喬連成頷首,將銀針放回到口袋裏,轉頭對梁建國道:


    “人便交給你了,你還是快點想法子把你的人送去醫院吧。我看他們傷的都不輕。”


    梁建國點了點頭,看向喬連成的目光很是複雜。


    如今,部隊那邊的反饋還沒回來,他也不能確定薑綰就是無辜的。


    而且,即便部隊那邊說薑綰沒問題,他沒有解開那些疑惑之前,對她的懷疑便無法去除。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警笛的聲音,公安大部隊來了。


    喬連成坐到了薑綰身邊,把銀針還給她:


    “你什麽時候練了這麽一手。”


    薑綰斜瞟了他一眼:“從你練小石頭打穴位開始,我就練銀針傷人了。”


    喬連成讚歎道:“佩服啊,這才多久就練成了?”


    薑綰笑彎了眼眉:“我要是告訴你,我練了好多天,這是第一次命中目標,你信嗎?”


    喬連成詫異。


    薑綰很認真地肯定:“是真的,以前都打不準的,這一次想不到運氣這麽好!”


    喬連成臉都黑了:“運氣?你還真敢啊!”


    默了默,他還是忍不住地問:“如果這次也不準,你打算怎麽辦?”


    薑綰想都不想地攤手:“那就怪我倒黴咯!”


    “不過我的氣運好,不怕。”


    喬連成一臉懵逼,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啥玩意。


    薑綰壓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轉頭看向了旁邊一直很緊張揪著自己衣角的田甜。


    “怕嗎?”


    田甜點頭,眼底都是慌亂。


    薑綰笑眯眯地道:“但是你看,隻要我們積極努力地反抗,是不是就會變好。就不會再害怕!”


    她特別指了指那些被抓起來的匪徒。


    田甜眨巴了幾下眼睛,弱弱地說:


    “可,之前那幾個叔叔也被弄傷了。”


    “還流了好多的血,你怎麽知道反抗之下是那幾個叔叔的下場還是阿姨這樣的下場!”


    薑綰:“……”


    梁建國那幾個笨蛋,她都不知道怎麽給孩子解釋了。


    “啊,這個,隻要你好好鍛煉學武,你就可以讓自己變得很強大,這樣就不怕會成為那幾個叔叔的樣子了哦!”


    田甜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很認真地點頭。


    然後慢吞吞地說:“那就等我練到和阿姨一樣厲害的時候再反抗好了!”


    說完轉回頭,眯了眯眼縮了縮脖子,一副縮頭的鵪鶉樣。


    薑綰感覺心口有點疼,心底更是升起了濃濃的無奈。


    這時候公安大部隊已經到了近前,將所有劫匪都帶走了,受傷的人送去最近的衛生院治療。


    不過這次的事情性質很嚴重,還需要做筆錄的。


    薑綰他們無奈,隻能跟著去了市局。


    好不容易顛簸了一個半小時,去省城的路都走了一半,這下好,又回來了。


    做筆錄的時候,薑綰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麵的梁建國,憤憤地拍桌子:


    “我不要這人給我做筆錄。”


    “他故意引導劫匪來找我的麻煩,他就是要禍水東引。置我們百姓的安危不顧。”


    “我抗議!”


    本來薑綰也不想那麽小氣,她知道梁建國那時候也無奈。


    可,憑什麽他把自己當成壞人般看待,卻還要她和喬連成來收拾爛攤子。


    若這一次隻有他們兩個還好,可還有兩個孩子在。


    一不小心孩子受傷怎麽辦?


    隻要想到這裏,薑綰就氣得牙癢癢。


    梁建國已經包紮了傷口,聞言神情淡定地回答:


    “就算我不說那樣的話,他們遲早也會去找你的。”


    “再說,我還幫了你,讓他們提前找上你們,讓你們化被動為主動。也免得讓無辜的百姓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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