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業被這一聲吼嚇得差點跳起來,慌亂地回道:


    “我不知道,這事和我沒關係。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開了門扭頭就跑。


    等跑到院子裏,又不甘地轉頭朝著屋子裏怒罵:“白玉秀你個小賤人,你等著,老子回來收拾你!”


    他一句話還沒吼完,李紅梅已經抓著棒槌衝出來了。


    喬連業見狀二話不說撒丫子溜了!


    李紅梅氣得臉色鐵青,就站在院子門口一通怒罵,足足罵了一個小時,罵到嗓子啞了,腦子因為缺氧一陣陣地發暈,這才無奈地回去了。


    轉頭再說薑綰。


    她從院子裏出來找了一輛牛車直接回農場。


    路上,她一個人坐在牛車上,把手表拿出來擺弄。


    牛車很穩,不怕會把東西弄掉了,而且駕車的背對著她,周圍一望無際的大地,她做什麽都安心。


    手表有些老舊了,上麵依稀能看到歲月的痕跡。


    這是機械的,上了勁又開始滴答滴答地走。


    薑綰沒在意時間,翻開表的背麵,用指甲摳了摳,表盤背殼被摳了下來。


    當她看到手表後蓋裏麵的刻痕時,瞳孔猛然一縮。


    隻見後蓋裏刻著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海’字。


    這個字的下麵還有某個軍區獎勵的字樣。


    海!


    海凝霜!


    盡管早就猜測到了什麽,一旦被證實,薑綰的心裏還是很震驚的。


    她發呆了一會,腦子裏想了很多,最多的問題是這親要怎麽認回來。


    若是沒有猜錯,當年被狼咬死的那個應該是喬連成的小叔,小叔怕是還沒來得及說出真相就死了。


    或許,壓根連他都不知道真相,他隻是懷疑而已。


    這時候若是她拿著手表帶著喬連成去認爹,人家會相信嗎?


    薑綰想了想,看來還是要再等等,若方便,直接去接近一下也好。


    實在不行,隻能等拿到了證據的。


    這個過程估計需要幾年的時間了。


    薑綰狠狠歎息了一聲,將手表收好準備去農場和喬連成仔細商量一下再說。


    牛車就是慢,從高官莊鎮到農場騎自行車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牛車居然走了兩個小時。


    到農場時天都要黑了。


    剛從牛車上下來,小蔡遠遠瞧見了:


    “嫂子,你回來可太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沈如眉要自殺!”


    薑綰嚇了一跳,急忙跟著小蔡往裏麵去。


    兩人跑近了,看到沈如眉不知道怎麽爬到了房頂去,此刻正坐在房頂看著遠處發呆。


    喬連成幾人都在房子下麵,仰著頭往上看卻不敢吭聲。


    見薑綰來了,喬連成急忙將她扯到了一邊:


    “中午吃飯還好好的,這幾天孩子們放秋收假,平安和田甜都在農場這邊玩的。”


    “下午三點多時,平安不知道為啥來找沈如眉,還給她看了一個什麽東西,她看完哇的一聲就哭了。”


    “之後自己哭著爬上了房頂,我們過來怎麽勸都不理睬。”


    薑綰擰了擰眉頭問:“田甜呢?”


    喬連成搖頭:“吃了午飯就沒看見了。”


    “那平安呢!”薑綰又問。


    既然是平安引起來的,總要知道究竟是什麽緣由啊!


    喬連成苦笑:“那小子也沒了影子,我們把農場扒拉了一圈都沒找到!”


    薑綰瞳孔縮了縮:“你們去找平安和田甜,我上去和她聊聊!”


    喬連成擔憂地攔住她:“房頂上下很不方便,她上去後將唯一的梯子給弄壞了,你怎麽上去?”


    “要不,還是我上去吧!”


    他身手好,不用梯子也能上去,隻是,上麵是個女同誌,他一個大男人去勸不合適。


    不然他早就上去了。


    薑綰擺手:“不用,我去就好,我有法子上去。”


    話落不等喬連成阻止,已經朝著旁邊的圍牆去了,而後先是翻上了圍牆,之後從圍牆旁邊的柴火垛子跳過去,再跳到了房簷下。


    眼見著薑綰有驚無險地爬上了房頂,喬連成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就他家媳婦這虎了吧唧的性子可怎麽整!


    喬連成鬱悶卻不敢說,眼見著薑綰走到了沈如眉身邊,這才無奈地去找平安和田甜了。


    房頂上。


    沈如眉還在發呆,聽到耳邊有聲音急忙轉頭,當看到近在咫尺的薑綰時,嚇得身體栽歪了一下,差點從房頂掉下去。


    薑綰急忙拉住她:“小心。”


    “你要是真掉下去,大家便篤定你要自殺了!”


    沈如眉有些詫異:“你不認為我是要自殺嗎?”


    剛才她雖然心事重重地發呆,可下麵人說的話都聽到了的。


    薑綰卻很篤定地搖頭:“自殺,你不會的!”


    沈如眉更加詫異。


    薑綰繼續道:“你好不容易擺脫了婚姻的束縛,盡管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很苦,可你卻苦得甘之如飴。”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涅盤重生的喜悅和對未來新生活的向往。”


    “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怎麽可能真的自殺!”


    沈如眉默了默,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薑綰,眸底的神情很是複雜。


    薑綰在裏麵讀懂了欣慰,開心也有彷徨和無奈。


    “我很羨慕你,嫁對了好男人!”良久,她輕輕說了一句。


    薑綰搖頭:“喬連成是好男人,可我們剛結婚時也是諸多不順,他也是各種不稀罕我。”


    沈如眉很詫異。


    薑綰繼續道:“沒有什麽好不好,隻有對與不對。”


    “嫁對了人可以撫平心傷彌補遺憾,若是嫁錯了人那就是從公主變成奴仆,從天堂跌落地獄。”


    “但究竟對不對,一部分是運氣,一部分是靠自己經營的!”


    沈如眉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轉頭看向遠處呢喃:


    “自己經營嗎?”


    她苦笑,將一張紙遞給了薑綰。


    薑綰疑惑地接過,當看清楚上麵的字後,瞳孔猛然一縮。


    這是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一張紙,上麵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了很多字,但大多都是一樣幾個字:


    “媽媽!我害怕!”


    這一整張全部都是這句話,最前麵還是工工整整,後麵寫得越來越潦草。


    這些都還好,或許是有什麽讓田甜害怕,她才會這麽寫。


    但整張紙的最後,用鉛筆寫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媽媽,我想死,死了就什麽都不怕了是不是,就不會被罵,就不用討好別人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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