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不必出現,蘇四兒和蒲師姐直接聯係就好,或者汪師兄都行,現在非要他當個中間人。


    “出傳福堂的許可,你拿到了嗎?”蘇四兒聽到去斬福司就想到準福徒外出要有技師同行,她和啞巴都是準福徒,奔到傳送陣也會被擋在外麵。


    魏不語見她神色平靜,顯然已經接受了,“霍師兄就在傳送陣邊等我們,應該不需要那麽麻煩了。”


    這回換蘇四兒拉著魏不語直奔外出的那座傳送陣,果然發現霍道光等在那裏。


    他一見兩人飛奔而來,掏出了一塊尊者玉令遞給值守官查驗,很快三人都被放行。


    斬福司裏,蒲秀月扶著王衣衣坐下之後,退到了一邊,劉清明使了個眼色,朝另外一間屋子走去,蒲秀月趕緊跟了上去。


    “ 過了今天就沒有你的事情了,但你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都要爛在肚子裏,不許任何人知道,能做到嗎?”


    蒲秀月本能地點點頭,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福門,也是為了身邊的朋友,“請尊者放心,我就是死都不會把這件事講出去。”


    劉清明看著她歎口氣,“你是個好孩子,等沈二難回來,我會讓他正式將你收為徒弟,郭東老雖醫技精湛卻不如他兼修有為,一心一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蒲秀月點點頭,尊者信不過郭東老。


    “我要出去一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蘇四兒小小年紀,也不簡單,一會你盯著他們說話,不對的趕緊圓回來,不能讓她起疑心。”


    蒲秀月想起兩次接觸,蘇師妹挺可愛,汪守業時常誇她,她見過的人就沒有不誇的,自己也覺得她很好,但這回隻能對不住她了。


    劉清明走後,蒲秀月才回到大堂,她得看著衣衣有什麽需要,尊者剛才也提醒必須要全部滿足。


    “阿蒲,這茶澀味重,你叫門外的人換一種。”


    阿蒲,比自己小的孩子這麽喚自己,她還是第一次見,蒲秀月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蘇師妹來了之後,您記得換個稱呼,不然她會懷疑的。”


    “知道了,你記得提醒我一會告訴四兒,尊者給我改名了。”坐在椅子上晃腿的人,還是乖巧的麵容,此刻有些漠然,與劉尊者如出一轍的漠然。


    蒲秀月吩咐了門外的斬福衛去換新茶,自己重新又站了回去。


    蘇四兒和魏不語跟著霍師兄進了斬福司,一直走到事務房大堂的門口,都沒見一個值守的,心裏覺得劉清明這回提前把人清走,還算不討厭了,又替魏不語可惜,劉清明好像一直都沒見過他。


    蒲秀月聽到動靜,提醒王衣衣注意表情,才走到門口準備迎蘇四兒進門。


    霍道光見蒲秀月過來,主動提出自己就在外頭守著,又看了一眼魏不語,魏不語也跟著留在外麵。


    “蒲師姐,真是辛苦你了,一直都是你在照顧衣衣,回頭我要叫上汪師兄,咱們一起去花溪月吃上一頓。”


    蒲秀月也對著蘇四兒親昵起來,牽起她的小手,“衣衣也是我的師妹,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你一個準福徒能有多少積蓄,你汪師兄最近老往外跑,攢了不少福珠。”


    還沒說完,兩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直坐著的王衣衣聽見她們兩個的笑聲,終於坐不住了,跑到蘇四兒麵前,想要拉她的手,蒲秀月下意識的避了過去,覺得自己做得不對,又扶住王衣衣。


    “蘇四兒,衣衣可想見你了,之前一直沒見好,尊者尋回了一味關鍵的藥引子,才徹底讓她意識恢複了,如今福泉也已經穩固,就是平日裏身體底子還是弱些,不能過於情緒起伏。”


    王衣衣看了蒲秀月一眼,她立即鬆開了手。


    “四兒,蒲師姐就是看我太過了,其實我沒那麽弱。”話音一落,就把蘇四兒給抱了起來,“你看,我現在力氣可大了,能將你抱起來。”


    蘇四兒一見著王衣衣,其他人都被她拋諸腦後,連王衣衣和蒲秀月的眉眼官司都忽略了。


    “衣衣,我在小院子裏種了葡萄,魏不語找的種子,聽說可好吃了。你如今有了福泉,以後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蒲秀月眉心一動,連平日的微笑唇都抿直了,沒人能一直在一起。


    王衣衣把頭靠近蘇四兒,蘇四兒看不見她的麵容,蒲秀月卻覺得心驚膽戰,想要分開兩人,卻被王衣衣瞪開,“蒲師姐,尊者吩咐我平日裏要喝的那盞茶怎麽還沒好,你替我看看好不好。”


    蒲秀月別扭地應了,走到門邊和霍道光說了幾句後消失不見。


    “衣衣,你怎麽把蒲師姐支開了,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她的麵說。”蘇四兒覺得奇怪,蒲師姐人挺好的,這兩人站在一起卻覺得不大合氣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王衣衣頭也沒抬,“蒲師姐就是太小心我了,跟我娘一樣,什麽都不能幹,有她在,我說話都不能痛快。”


    “她是為你好,你還抬出尊者壓她。衣衣,我怎麽覺得你變了。”蘇四兒突然語氣轉嚴肅,以前的衣衣是這樣嗎?


    “四兒,你有了師姐和魏不語他們,就忘了你的衣衣了。我還想告訴你,我現在改了名字了,我叫王行野。”


    蘇四兒這回反應大了,托起王衣衣的腦袋離開自己的小肩膀,兩人對視,“這個名字誰給你取的,怎麽跟你以前想的不一樣。之前咱們說好你叫月照,我叫月眠的。”


    王衣衣頓時眼眶裏積滿了淚,“尊者說我的命格奇特,月照這個名字根本壓不住,行野這個名字是卜技師特意卜的。”


    涉及到蘇四兒不懂的命格卜卦,她心裏責怪自己不會說話,嘴裏卻安慰了起來,“衣衣,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聖王行於野,這個名字比之衣衣霸氣外露,比月照也顯得陽剛,確實能壓住你的命格。”


    “那你什麽時候能從這裏出去,我好提前找許師走關係給你要一座幽蘭池的小院子,靠近我和虎子、串子的地方,得走一走關係,不過你別擔心,我最近煉丹賺了不少,肯定能成功。“


    王衣衣賴在蘇四兒肩上不動,“四兒,你知道的,我戰技不行,樂技和食技也耽擱了這麽久,斷了好多內容,現在唯一有指望的就是農技了,因為這是我和你的約定,我不會放棄。”


    蘇四兒聽她這麽說,想著自己之前也沒為她做過什麽,心裏十分愧疚,“我本來為你準備了小禮物,結果不小心弄壞了,這回空著手找你,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既然新名字的作用大,她要盡快叫起來,“行野,你想學什麽就學什麽,不用顧及我。”


    王行野抬起頭,朝外看,與魏不語對視又埋首蘇四兒的脖子,“四兒,我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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