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裏探花猶豫半天,走到門外瞟了幾眼,“她的朋友還沒找到嗎?”


    另外一人懶洋洋道:“都是準福徒,怕是沒什麽認識的人。”


    剛找到醫技房的蘇四兒聽他們這麽說,不好反駁,大聲咳嗽。


    “人來了,趕緊讓他們把人帶走,我們確實找不出原因,她的狀態很正常。”


    蘇四兒聽懂了,這兩位醫技師暫時束手無策,不太想管人死活,她走到了王衣衣身邊,看不出異狀。


    “醫師,你們再看看,有沒有比較冒險的辦法,我們這麽多朋友,肯定會想法子弄到。”


    霧裏探花覺得羞愧,他的醫技還算不錯,自己憑著絕技一直驕傲,沒想到今天遇到了生平第一道難題。


    “我們修為低微,無能為力,你們有沒有認識的其他醫技師,可以讓他們試試。”


    蘇四兒發現自己真沒有熟識的醫技師,她看向魏不語。


    魏不語對著她給出了口型,蘇四兒點點頭,她心裏也這麽想的。


    “我馬上福牌聯係汪師兄,看他能不能介紹醫技師,楊虎子和錢串子,你們去查一查在百寶塔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最後看向黃瑞吉,多虧她過來通知,準福徒的時間寶貴,蘇四兒拉著她道了謝,讓人先回去。


    黃瑞吉拒絕了,她若是走了,有人問起王衣衣當時的情況,他們誰都不知道。


    蘇四兒見她堅持,不好再提讓人離開的事情。


    不一會兒,汪守業就帶著一名女子趕了過來。


    “原來是蒲秀月,聽說她的師父就是沈二難,應該比我們行。”先前的幾位醫師在一旁說悄悄話。


    大家都身懷靈力,聽了個一清二楚,見她麵帶微笑,頓生好感。


    蘇四兒想起霍師兄提過,沈二難就是帶李清芙回風雲穀的丹技師,怎麽收了個醫技師徒弟?


    “蒲師妹,快來看看。”汪守業朝著蘇四兒等人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蒲秀月直接走向王衣衣,把她整個人裏裏外外翻看了一遍,一道金光探入身體各部位。


    “她用的也是霧裏探花絕技,比我強了不少。”先前的醫技師語氣羨慕。


    很快,蒲秀月停了下來,看向屋裏的人,“她昏迷的地方什麽情況,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東西?”


    正準備離開的黃瑞吉走了出來,“她被值守官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我當時就在百寶塔,聽到值守官進來問有誰認識王衣衣,我跟了出去才見到她。


    “對了,她手裏當時捧著一隻翠鳥。”


    “翠鳥送去福獸園了,那隻翠鳥隻有整個頭是青色,其他全是灰色,不像是準福徒能養得起的。”


    翠鳥,頭黑身灰,莫不是太師公養的那隻,汪守業有些不確定。


    先前的醫技師跟著說了一句,“有人認出是上人的寶貝,就送走了。”


    蒲秀月聽著描述,也傾向於被翠鳥傷了導致的昏迷。


    “來個人上前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多了什麽東西,比如印記、小痣之類的。”


    黃瑞吉看向了蘇四兒,蘇四兒的注意力在背部、手部等地方,一番查探,沒發現什麽異常。


    “你仔細想一想,比如她耳朵後麵的太師青斑點,她一直就帶著的嗎?”蒲秀月指著耳後,剛才發現這處,顏色少見了些。


    蘇四兒詫異,鬼使神差摸上那米粒大的斑點,搖了搖頭,“以前沒有。”


    蒲秀月看著太師青斑點,怎麽感覺它在動?很興奮的樣子,再看一片平靜,又覺得自己眼花。


    “師兄,我暫時查不出原因?”蒲秀月拉過汪守業,少見的帶了嚴肅之色。


    “等回去查一查師祖留下的筆記,再下判斷,人要不先留在這裏?”


    之前的醫技師苦笑,“請師兄師姐體諒,我們若查探不出原因,記錄中留下滯留二字,影響月底考核。”


    蘇四兒的淚意上湧,想著以後還得來技師司,“不如我帶衣衣回青瓜園。”


    “青瓜園人多,照顧人不方便,不如把人帶到我的小院觀察。”蒲秀月想再試一試。


    蘇四兒見著汪守業點了點頭,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師兄,師姐這邊要不要?”她淺淺地比了個手勢,這是唯一能幫她們的人,不敢怠慢。


    汪守業覺得好笑,小毛孩子把他想成了什麽人,以為他真是什麽都賺。隻是自己頭上又攤上事兒,得查查翠鳥的事情。


    “我和蒲師姐先去福獸園一趟,看看翠鳥的情況,順便問一問宋師叔翠鳥傷人,有沒有法子。


    蘇四兒看著王衣衣,她還是不放心,不能讓衣衣到野蘋園,那裏對她們來說,探望不方便。


    宋上人對福獸比較了解,應該知道怎麽治衣衣的昏迷。


    “師兄,我跟你們一起去。”蘇四兒又看向魏不語,讓他去看看楊虎子他們,有點不放心。


    蘇四兒最後朝著一旁的兩位醫技師拜謝,連蒲師姐都沒查看出原因,她心裏很能明白他們的打算,不管怎樣,至少他們沒把人扔出去。


    黃瑞吉這時也提出自己還有修習計劃沒完成,跟著魏不語一道先離開了。


    去福獸園的路上,蘇四兒提出讓王衣衣待在福壽園。


    “汪師兄,蒲師姐,我想了一下,衣衣留在福獸園最好,搞不好她明天就醒了。”


    蒲秀月見蘇四兒執意讓人放在福獸園,於是遂了她的心思,自己平日比較忙,不可能天天接人到野蘋園。


    她有直覺,王衣衣的昏迷怕不是那麽簡單,隻是不好當著蘇師妹直說。


    汪守業不太讚同,“王衣衣的昏迷可能沒有那麽糟糕,我已經告知師祖,太師祖的翠鳥出事之事。”


    等翠鳥醒了,就能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他不相信翠鳥會傷人,它挑食、愛玩是真。


    蒲秀月見汪守業臉上閃過掙紮,“師兄,你我都很忙,之前那個準福徒受傷的事情也攬在手裏,現在多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


    “既然是這位小師妹乃福獸所傷,宋師叔經驗豐富,由他盯著確實更好。”


    汪守業看她偷偷朝著自己打手勢,看來真不好辦,隻好點點頭。


    “蘇四兒,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好好準備基礎考核吧。”


    “那衣衣的基礎考核怎麽辦?”


    “說不定她明天就醒了,你不要跟著過去添亂了。”


    蘇四兒不吭聲了,打定主意一路跟著走,聽聽宋上人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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