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那徒兒李曉天說,他家最近被李家盯上了。”


    劉清明麵色稍變,李家已經摸了過去?好快的速度。


    “幾個月前,他娘李金花搬入州府,曾去李家店鋪問了招工的事,後來被李金花的幹女兒阻止,說生死場是吃人的東西,千萬去不得。”


    生死場?招工?


    劉清明想起,影子來說,他派出的人混不進去。


    怎麽,李家這邊還在大搖大擺的招工呢?


    “隻是她們為了脫身謊稱了有上人拜訪,那店主才未糾纏,打那之後,李金花就發現自己出門就被人監視了,夜晚也不清靜。”


    “最近,那店主竟找上了門,開了高價讓李金花去生死場,被拒絕後,放下話就出門了。這李金花十分害怕就點了我給的急事香,喚了兒子回來。”


    “不知這李家管事放的什麽話?”一直在旁邊陪著李清芙玩的沈二難插了句嘴。


    李家對一世俗婦人如此糾纏不休,還上門威脅,到底是要幹什麽?


    霍道光看了李清芙一眼,說道:“李家管事說,若不是大老爺看上你女兒,誰會給你麵子請你,直接綁了去!”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一邊派人不斷試探斬福司,一邊悄悄查清了厄泉女的來曆……


    “他們想抓了李金花,用血脈禁術尋了李清芙?嘖嘖,腦瓜子轉挺快。”


    郭東老也適時插上一句嘴。


    霍道光這才意識到李家母子被盯上了,心裏擔憂李曉天那邊。


    沒了自己的庇護,現在想來,每次匆匆見麵都是一副飽受折磨的樣子,在州府的福錄寺應該也不好過。


    唉,他因為修為的原因,很少去拜訪自己的同期,估計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就是李曉天。


    郭東老所言正是劉清明心中所想,李家啊,看來李千秋鐵了心要一路走到黑了。


    既然如此,時間不等人,他對著霍道光說:“你趕緊把人接到風雲穀,連同你徒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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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今年這一批準福徒資質不錯,到現在為止,才四個月多點時間,從魏不語開始,已經冒出了好幾個人,福門人才興旺的好兆頭。”


    時八仲非拉著許三成在傳福堂事務堂喝點小酒,一杯酒下肚,臉上就飄起來紅雲。


    話茬子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朝來了杯中物,頓時如蝗蟲般密集地冒了出來。


    許三成不好打斷他的興奮,一直靜靜地聽,偶爾用杯中之物沾沾嘴。


    到準福徒這塊,才撩起眼皮,給他一個自信的眼神:“確實比往年強出不少。”


    誰知,時八仲卻笑得一臉得瑟,看著許三成恨不得親上兩口。


    “多虧你這個攪屎棍,誰的麵子都不給,到處得罪人,讓其他技師就算了為了自己的麵子,也不得不下功夫練這幫準福徒。”


    “我趁機踩著空檔又強硬上了新的考核方式。看來,豐收的時候要到了。”


    真是個趁手的工具,時八仲發現許三成隻要不氣他的時候,十分之順眼。


    許三成被這個眼神驚嚇到了,又給他灌了一杯酒。


    讓你用眼神惡心人,這小酒量,再多一杯就能“死”過去。


    一,二,三……這人沒倒?


    “哈哈哈,我的酒量已經漲了,你休想灌倒我!”


    時八仲摸摸懷裏的“好幫手”,一瞬間的清明瞬間散去,又換上了醉眼朦朧。


    “你還記得我們那個時候,你可是最早‘醒福’的,我反而挨到了最後。”


    “你那個時候著急啊,沒少為了我到處問你熟識的師兄,生怕我會被送出去挖礦。”


    歲月不饒人,他才四十來歲,正是修行才開始的時候,有時候看著傳福堂拉拉雜雜的事務,就覺得自己快要被埋死了。


    許三成不在意他提過往,順嘴接道:“我甚至為了你求了我叔叔,當時他就是咱們的戰技師,我讓他給我一顆引福丹,被他打到在地上爬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許師當時單獨找上我,告誡我不要亂吃東西,壞了前程。”


    引福丹吃了成癮,以後修為越高越離不開,他後來才知道差點沒衝過去掐死這個莽夫。


    時八仲當時還以為有人要對他下毒,嚇得好幾天都去飯堂,靠“清茶”度日。


    那茶水要先喂了青瓜園的靈植,確認沒什麽問題,他才敢喝下肚。


    許三成笑罵道:“你這狡猾鬼,我提起這段,是想要提醒你,我曾經為了你挨了頓打。你就記得因為我自己白餓了幾天肚子。”


    “所以你今天過來,是要上門討債?”時八仲隨口回道。


    “對,我是有個打算,算是對準福徒的一份牽掛!”許三成突然認真起來。


    時八仲臉上的醉意散去,整個人站了起來,指著許三成鼻子。


    “我就知道,十回請你喝酒,你答應一回,到最後還是要反悔。”


    “虧我以為你爽約了我這麽多回,終於良心發現了,誰知道在這裏等著我呢。”


    “妨礙我個人安危、破壞我個人名譽……”


    許三成打斷他的話:“妨礙你個人安危、破壞你個人名譽、威脅福門的事情,你統統不做,這個我早知道了!我的打算絕對不離譜。”


    “那你倒是說啊!爽快點!”時八仲被搶了話,臉上老大的不高興。


    “我打算等這批’醒福‘的人,滿了三十個,就把他們放在一起。”


    “以前的準福徒在這塊太散了,很多本來不錯的人,沒人帶就走錯了路,人廢了不說,福門花了的資源也浪費了,你覺得怎麽樣?”他要做好準備,應對快要到來的危機。


    時八仲摸摸鼻子,是自己的格局小了,許三成還是許三成,永遠知道怎麽給自己加責任。


    “我倒是沒意見,你的人應該都是從戰技部選吧?最晚一個月,你要的人估計就湊齊了。”


    他喝了一小口,借著袖口掩藏了小動作。


    “把天賦好的人放在一起集中教習,倒是個好法子。”


    “我覺得,你的戰技部不能一枝獨秀,其他技法也要跟上,對穩固這些小福徒的修習基礎非常有好處。”


    時八仲見許三成的杯子空了,又滿上之後,才說出自己的態度。


    “我對你的法子非常讚同,但是你那顆心始終還是在淨福堂,培養人是準備往成都於天送吧?”


    “我作為傳福堂的堂主,要考慮師祖的意思,更要從傳福堂的自身責任上看。”


    “所以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許三成知道時八仲隻是第一關,後頭還要靠他去跟張禮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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