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義和聶朗一個健步衝進去,李勝交代護士:“去請另外一名醫生過來,一定要小心, 被咬的醫生必須隔離檢查!”“好好好!”護士哪兒見過這種狀況呢?平時都會一記鎮定劑或者麻醉藥就把病人放倒了,這次卻沒有效果,而且病人還變本加厲,張嘴就把醫生手上的肉咬下一塊兒!那場麵, 甭提多恐怖了!聶朗和楊懷義進到裏麵,搶救室裏的地麵上和病床上有血跡,醫護人員身上、臉上也有不少血,正拿著輸液的杆子和凳子阻擋瘋狂攻擊的病人。醫護人員被逼到角落,病人正在亂嚎亂叫,背對聶朗和楊懷義站著。楊懷義和聶朗使了個眼色,聶朗朝病人吹了一聲口哨,病人快速轉過身來,麵容猙獰,嘴邊臉上帶血,十指成爪,隔著病床就要朝聶朗撲來。聶朗快跑兩步,雙膝一曲就勢跪在地上,身形向後傾斜,慣性令聶朗從病床下穿過,一雙長腿往病人雙腿一掃,直接把病人撂倒在地!就在這時候,楊懷義快跑踩上病床,從上而下用膝蓋壓住病人的背部死死摁在地上,將病人雙手反剪在背後,聶朗騎在病人亂動掙紮的雙腿,手銬鎖在腳踝,楊懷義拷上手銬,一氣嗬成!楊懷義雙手固定病人的腦袋,李勝拿了塊消毒過的醫用毛巾塞進病人嘴裏。混亂的場麵得到控製,醫護人員放下手中的凳子杆子,鬆了口氣。聶朗站起身來,對醫護人員說:“有誰受傷?”一名男醫生扶著另外一名男醫生走過來,其中一個手臂上用消毒毛巾捆了一圈,臉手腕上有抓傷的說:“我被刮傷,陳醫生被咬了一口。”這聲音有點兒耳熟,此時男醫生把口罩摘下,是昨兒晚上救人的西裝男人!聶朗說:“快!去做傷口處理!”楊懷義整理身上的製服,對聶朗說:“聶隊,你別走著,一起等化驗報告出來。”隨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真心希望是狂犬病。”聶朗撓了撓頭,上個案子還沒頭緒,現在又來一起,真是多事之秋!下午四點。李勝走到兩人麵前:“化驗報告出來了。”楊懷義和聶朗異口同聲:“說結果。”李勝看看楊懷義,又看看聶朗:“不是狂犬病,病人也沒有精神病史,被人咬了之後半個小時之內發作。”楊懷義道:“所以這個案子不是刑偵科管轄範圍?”李勝和聶朗同時收到短信:此案正式轉交特殊調查科。李勝和聶朗:“……”刑偵科來人了,楊懷義拍了拍聶朗的肩膀:“兄弟,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手上還有案子,隊裏還在等我主持大局。”“瞧你這話說的,就你手上的精英哪兒還用你主持大局呢?”聶朗哼笑,“走走走,趕緊走,老子也不想見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懷義笑著離開。聶朗雙手叉腰,琢磨著要不要先去看一看雷耀那邊的情況,畢竟這邊的情況也算了解了。“陳醫生!陳醫生!”走廊盡頭有人喊叫。聶朗和李勝立刻跑過去,看到被咬的陳醫生臉色蒼白,眼睛發紅,渾身濕漉漉的,正跌跌撞撞地朝聶朗的方向衝過來,因為電梯和逃生梯都在這邊。“我不要被隔離!我不要被隔離!我不要被隔離!”走廊上原本人不多,有些病房門口開始站著人,姓陳的醫生一路狂奔,撞倒了不少人和推車,最後被聶朗勾住手臂,反剪雙手,整個人被死死摁在牆上。陳醫生齜牙咧嘴地掙紮著:“放開我!放開我!!!”護士和醫生跑過來給陳醫生注射鎮定劑。聶朗說:“你自個兒都是醫生,難道你認為外麵就比這裏安全嗎?”人逐漸沒那麽狂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鎮定劑起了作用,陳醫生腳下一軟,聶朗趕緊扶住他。護士和醫生把陳醫生扶回去,聶朗抬手看表,半個小時過去了。聶朗找到被抓傷的男醫生,也就是昨晚救人的西裝男人。“你好,我是特殊調查科隊長聶朗。”“你好,聶警官,”男人把大白褂上的胸牌提起來,“肖然。”護士在幫肖然消毒包紮傷口。肖然說:“我這樣,是不是也要隔離?”“我就是為這事兒來找你的,哦謝謝,”聶朗坐在護士搬過來的凳子上,說,“從病人咬到陳醫生到現在,是不是已經過了半個小時?”肖然從大白卦的口袋裏摸出一枚懷表,樣式複古,還挺精致:“也快一個小時了。”“之前病人在門口到進入病房,是不是半個小時內就開始狂躁咬人?”“是的。”聶朗點了點頭,心想著難道不具有傳染性?肖然又說:“聶警官,你是在想為什麽我和陳醫生沒有出現和病人同類症狀對嗎?”聶朗問:“肖醫生你有什麽想法?”“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抵抗力也不一樣,有的人抵抗力強,有的人抵抗力弱,或許這是導致症狀出現快和慢的原因。”肖然還挺淡定,“我需要去做全身檢查,再進行隔離。”“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