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喧囂的拳場。


    駐足在酒吧門口。


    我一邊抽煙一邊注視著來往的行人。


    有男有女,形形色色。


    這個時間出現在路上的基本都是年輕人。


    他們一個個有說有笑。


    不得不說的是。


    吳漢這個地方的妹子讓我眼前一亮。


    幾乎清一色都是大長腿,穿著緊致的絲襪。


    特別是玲瓏小巧的腰肢。


    我可以斷定。


    假使我單手環繞。


    也是能夠環抱過來的。


    “咳!白七啊!”


    刀疤滄桑的嗓音打破了我的遐想。


    我回過頭說道,“刀疤哥!”


    “剛才徐經理的提議,你怎麽看?”


    刀疤遞了根煙給我。


    我順手接過回答,“我覺得世上沒有這種好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徐開聘已經在吳漢落了腳,宰一條水魚的能力他會沒有?怎麽可能呢?”


    “嗬嗬,白七,你分析的很準確。”


    刀疤哥猛吸兩口香煙。


    呼出一口煙霧的同時開口了,“白七,如果我說,我想參加這個賭局,你會幫忙嗎?”


    “啊?”


    我愣了一下,打量起刀疤,“這。。。刀疤哥你很缺錢嗎?”


    “錢倒是不缺。”


    刀疤搖頭否認。


    我納悶的問道,“那你為什麽想參加賭局?我感覺徐開聘沒安好心,說不定賭局裏麵有貓膩!”


    “貓膩。。。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嘛。。。”


    刀疤左右看了看。


    在確定附近沒人監視以後,他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貓膩是我搞的。”


    “什麽意思?”


    我渾然未覺。


    刀疤低語訴說,“那個船運老板名叫彭托,其實是我的手下。”


    “什麽?”


    我聽到這個消息,啞然失色。


    千思萬算。


    我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看到我目露驚駭。


    刀疤解釋道,“我早先就安排彭托到吳漢開船運公司,給他打了一筆款子租了幾條船,聲勢搞的很大,內地裏不過就是個空殼皮包公司,我的意思你懂吧?”


    “我聽明白了。”


    我長舒一口氣,“這個彭托是刀疤哥你放的誘餌,為的是釣徐開聘上鉤,如果我猜的不錯,刀疤哥你是想要他這家拳場吧?”


    “嘿嘿!白七,還得是你,我的那點小心思全被你看穿了。”


    刀疤摟著我的肩膀開懷大笑。


    我心裏歎息一聲。


    江湖啊。


    這就是江湖。


    所謂人心隔肚皮。


    最叵測的無疑就是人際關係。


    徐開聘自以為釣到一條大水魚。


    誰知道他自己才是那條被釣的魚。


    這一切背後的主謀是站在我眼前洋洋得意的刀疤。


    我看他雙目有神。


    哪裏有剛才喝酒的醉態?


    想來刀疤的所作所為也是在迷惑徐開聘。


    是啊。


    北方來的粗狂大漢。


    潛移默化中。


    徐開聘會用固有思維認為刀疤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可實際上。


    根據我這麽長時間的接觸。


    刀疤是一個粗中有細,有勇有謀的大佬。


    徐開聘是進入了先入為主的思維方式。


    同樣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


    是貪心讓徐開聘迷失了判斷。


    我笑了笑,“刀疤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上我呢?彭托身邊的那位高手老千,想來也是刀疤哥你安排的吧?”


    “是的,白七,又被你猜對了,至於為什麽要你幫忙?我有兩方麵的考量。”


    刀疤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我沒有接話茬,安靜的洗耳恭聽。


    刀疤緩緩說道,“一來,為了避免引起徐開聘的懷疑,作為熟人的你出馬最具有說服力,二來,近些時日,你白七聲名鵲起,誰都不會想到,你會和我聯手做局,你說是吧?”


    “嗯,話是這樣說,可刀疤哥,看你樣子好像篤定了我會幫忙?”


    我話鋒一轉問道。


    刀疤“嘿嘿!”的笑了笑,“因為我知道,你白七是有血有肉的漢子,一定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知恩圖報!”


    我把這個詞語在嘴邊重複說了幾遍。


    刀疤著重這四個字的語氣讓我想到了許多。


    首先,在哈市的時候。


    確實是刀疤最後放我離開。


    其次,這裏麵還有更深層次的緣由。


    孟晚秋畢竟居住在哈市。


    刀疤賭的是我有所顧忌。


    倘若我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說不準等到刀疤回到哈市會怎麽樣對待孟晚秋。


    又或者。


    在我拒絕以後的一個轉身。


    刀疤的電話已經打給了留守哈市的心腹。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


    我都於心不忍。


    說一千道一萬。


    孟晚秋到底和我有所羈絆。


    我想通了這一點。


    逐漸舒展眉頭,“好吧,刀疤哥,既然你開口了,我肯定要給你這個麵子。”


    “太好了,白七,這把咱們配合一下,肯定能順利拿下。”


    刀疤聞言眉開眼笑。


    我知道這場賭局基本上十拿九穩。


    原因很簡單。


    除了徐開聘還不自知以外。


    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是刀疤安排的人手。


    可往往越是這樣看上去一帆風順的事情。


    波折會突兀的降臨。


    這場賭局。


    遠沒有我當時想的那樣輕鬆。


    甚至。


    還引發了不小的麻煩。


    。。。


    獨自行走在外灘。


    耳邊還回響著刀疤的話語。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複以後。


    刀疤當場就給徐開聘打去了電話。


    直到聽到我親口許諾參與。


    徐開聘仿佛完全忘卻了剛才被澆了一臉水的尷尬,“白七,多謝,這次你出手幫忙,我不會虧待你的。”


    “嗬嗬!”


    對於這種人的回答。


    我隻有“嗬嗬!”兩個字。


    趨炎附勢是人性使然。


    江湖上的人際關係往往建立在彼此價值的基礎上。


    我深諳這個道理。


    假如我此時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右手被廢以後失去了千術。


    恐怕下場就和當初流落新建鎮街頭的鬼手鄭東海一般。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知道在這條路上。


    容不得我粗心半分。


    迎麵的江風呼嘯而來。


    吹打在我的臉龐,給我散去許久的陰霾。


    在這一刻。


    仿佛心靈得到了救贖。


    “白七,你有心事?”


    周萌萌忽然閃現在我的手邊。


    不經意間。


    我鬼使神差的牽住了她的手,“是啊!”


    “能和我說說嗎?”


    周萌萌嘴角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借著微弱的月光。


    我欣賞著她的美。


    我必須承認的是。


    某一刻。


    我真的以為周萌萌對我是真心實意的。


    可如果我這麽單純天真。


    死的就會屍骨無存。


    後來的經曆告訴我。


    我當時的判斷並沒有錯。


    南北賭王爭霸賽。


    上演的是勾心鬥角。


    來源於人最自私最自利的一麵。


    我九死一生。


    一度絕望。


    直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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