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問題。”


    我無所謂的站起身,朝著天空鞠躬,“老周,對不起了。”


    “白七,你。。。”


    周方羽瞠目結舌。


    我繼續撇嘴高喊,“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再多說兩句也無妨,老周啊,希望你在天有靈保護你兒子一帆風順。”


    “。。。”


    周方羽徹底無語住了。


    他沒想到我這麽輕易的服軟。


    啞口無言之餘。


    茫然不知所措。


    我攤手說道,“可以了吧?這局你贏了,現在你是贏家了。”


    “好吧,白七,算你識相。”


    周方羽歎了口氣正欲離開。


    轉身之際,他忽然眯起眼睛,眼眸波光流轉,“白七,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局是你贏的話,你不好奇我想告訴你的訊息內容是什麽嗎?”


    “沒有意義。”


    我搖了搖頭。


    周方羽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因為我沒有贏,你說這些難道不是沒有意義嗎?”


    我微笑回應。


    周方羽了然的頷首,“不過我還是準備把這條訊息告訴你。”


    “那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本來以為他要說的是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


    譬如杜賓或者潘鵬的難言之隱。


    結果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周方羽清了清嗓子,“白七,我聽說你的仇人是我的師傅鶴紅森。”


    “哦!鶴紅森。”


    起初我還沒反應過來。


    等到我回過神。


    我神情一下子變的異常亢奮,“什麽?你說鶴紅森是你什麽人?”


    “我師傅,白七,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師傅學藝,否則今天怎麽能贏你呢?”


    周方羽信誓旦旦。


    直到現在。


    他還以為我是從實力的角度輸給了他。


    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但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實情。


    我激動的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鶴紅森在哪裏?你師傅他人在哪?”


    “嗬嗬!白七,以你現在的水平,不誇張的說,你就是一個沒了手的廢物老千,你覺得你有資格見到我師傅嗎?”


    周方羽一把拍掉我的手。


    露出鄙夷且嘲諷的眼神。


    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你一定知道鶴紅森在哪裏,對不對?”


    “沒錯,我師傅雖然居無定所,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地方,在那裏你肯定可以找到我師傅。”


    周方羽淡然的回答道。


    我急切的追問,“在哪裏?這個地方是哪裏?”


    “南北賭王爭霸賽的舉辦地,今年我師傅一定會參加。”


    周方羽言辭鑿鑿。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


    表達出我內心的期盼。


    但周方羽馬上給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算了吧,白七,你現在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怎麽去和我師傅對賭?勸你歇歇吧,過過普通人的生活,報仇。。。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我。。。我。。。!”


    我緊咬牙關,眼中滿含血淚。


    手指甲死死的鑲嵌在肉裏。


    直到有血液滲出。


    我依然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眼睜睜的看著周方羽離開。


    我才鬆了口氣,緩下心神。


    其實。


    我能夠判斷的出來。


    周方羽的來到並不僅僅是來和我對賭一場,分個勝負。


    他最主要的目的應該是受到杜賓和潘鵬的委托來查看我的傷勢。


    以此判斷我是否還有賭術上麵的競爭力。


    所以這場21點的賭局,我必須要輸。


    一旦贏了。


    我相信過不了三天。


    杜賓和潘鵬一定會派出大量人手襲殺我。


    為的就是剪除掉我這個隱患。


    南北賭王爭霸賽即將舉行。


    所有賭術高超的老千都是競爭對手。


    他們當然想要盡可能的減少敵人的數量。


    而我今天所表現出來的水準。


    無疑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寧。


    相信周方羽回去後,肯定會添油加醋的說如何戰勝我。


    他說的越誇張,我的處境就越安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深諳個中緣由。


    “藏拙!”這個技能。


    已然被我運用的爐火純青。


    可這件事發生以後。


    不可避免的。


    也會給我帶來一點麻煩。


    凡事都是一把雙刃劍。


    有得必有失。


    亙古如此。


    “白七,看樣子,你的手似乎是真的廢了。”


    徐開聘目光閃爍。


    盯著我的右手炯炯有神。


    我輕歎一聲,“也許吧,那麽徐經理,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嗬嗬,白七,你知道的,娛樂城是賭場,不養閑人。”


    徐開聘非常講究實際。


    言語間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我抽了口香煙,吐出煙霧,“所以徐經理的意思是,我要馬上離開是嗎?”


    “嗯,看在咱們以往的情分上,我就不動粗了,明天之前請你帶著你的朋友們搬離娛樂城,如果到時候還沒有。。。”


    徐開聘話剛說到一半。


    我立刻出聲打斷,“行了,徐經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等到明天,我現在就收拾行李。”


    “很好,白七,識時務者為俊傑!”


    徐開聘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嗬嗬!”


    這就是江湖。


    什麽兄弟長,兄弟短。


    隻不過是成年人之間的逢場作戲。


    我剛剛才幫助徐開聘掃除了湖城的障礙黃宗折。


    轉頭他就把我掃地出門。


    這就是人性。


    也是現實。


    周方羽臨走之際還要惡心我一把。


    我都不用去問就知道是他把我右手中槍這件事告訴的徐開聘。


    世間最險惡的就是人心啊!


    我來到酒店客房把鐵塔、江晚風、曹馨以及蘆醫生全部叫起。


    跟他們長話短說介紹了一番如今的處境。


    鐵塔聽完立馬義憤填膺,“他媽的徐開聘,老子早就看他不是什麽好鳥,這他媽不是拔吊無情嗎?”


    “咳咳,鐵哥,講話文明一點,還有兩個女孩子在場。”


    江晚風咳嗽一聲。


    鐵塔渾然不覺,“草他媽的,姓徐的別落在我手裏,要是哪天被我逮住,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行了,別扯淡了,現在的情況是咱們去哪?總得有個棲身之地。”


    我示意鐵塔別再吵吵!


    江晚風站了出來,“湖城還不是我的天下嗎?來之前我就想說來著,還不如住我那去。”


    “真的假的?你那裏住的下咱們這麽多人嗎?”


    鐵塔鄙夷的質疑道。


    江晚風一拍胸脯,“鐵哥,你看不起誰呢?知道我的外號嗎?”


    “啥外號?湖城第一傻瓜?”


    鐵塔撓了撓腦袋。


    江晚風差點一個踉蹌跌倒,“江湖人稱,湖城第一帥,又稱江浙滬首席富二代。”


    “是嗎?哪個帥?蟋蟀的蟀?”


    鐵塔摳著鼻屎問道。


    江晚風無奈的拎著行李箱,“事實勝於雄辯,走吧,哥幾個。”


    事實證明。


    江晚風的確不是在吹牛。


    他住的豪宅堪稱大開眼界。


    我從未見過有誰家的別墅一眼望不到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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