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爺,今天怎麽沒見曹馨跟你後麵?”


    鐵塔邊開車邊問詢。


    我沒好氣的反問道,“怎麽著?你小子什麽意思?”


    “嘿嘿!我都想改口喊她小嫂子了!”


    鐵塔語氣輕佻。


    我白了他一眼,沒搭理。


    按照計劃。


    我們準備去羊巷村的萬宏遠那看看情況。


    米朵的話讓我產生了危機感。


    倘若讓吳文欣和趙鳳繼續聯合下去。


    我肯定要吃大虧。


    必須盡快把趙琪拉到我這邊來。


    萬宏遠因此就成了一枚釘子。


    名義上,他是趙琪的丈夫。


    那我就不能有太過分的舉動。


    可是事在人為。


    作為賭徒和好色之輩。


    萬宏遠從本質上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樣的人破綻很多。


    我隻要抓住一個機會就能扳倒他。


    而且,我還占據了一點優勢。


    上次幫過萬宏遠的忙。


    他現在把我當成了臭味相投的豬朋狗友。


    “咦!白七爺,你看我是不是眼花了?這不是那個誰嗎?”


    鐵塔指著車窗外的街角。


    我順著方向看了過去,“嗯?”


    這人居然是江晚風。


    他怎麽會出現在新建鎮?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指揮鐵塔靠街邊停車以後。


    我獨自湊了上去。


    江晚風正興致勃勃的盯著路邊的攤子聚精會神。


    我粗略的掃一眼就窺見了端倪。


    這是一處玩猜小球的攤子。


    規則很簡單。


    攤主拿三個紙杯罩住一枚小球。


    然後抓住杯子快速的在地毯上移動。


    手停住就到了下注的時刻。


    賭徒可以在任意一個紙杯前下注碼。


    猜對了小球的位置就代表贏。


    反之則輸。


    “買定離手,開嘍!”


    攤主大喝一聲掀開紙杯。


    左右兩邊的都是空。


    中間的紙杯下麵赫然出現一個黃色的小球。


    “草!老子又猜錯了。”


    “他媽的,我連輸七把了,什麽鬼?”


    “不行,我還得下注,不可能一直輸。”


    攤主繼續蓋上紙杯。


    又開始新一輪的賭局。


    這種賭法非常簡單便捷。


    而且通俗易懂。


    就算不會玩的,隨意下注也有贏的機會。


    但真的公平嗎?


    卻不見得。


    我看一眼就發現了攤主的手法。


    他的手速很快,幾乎不下於我。


    這也是他始終保持贏錢的原因。


    既然是押注,就有多有少。


    每次他都把小球放到押注最少的紙杯前。


    所謂“吃多賠少!”就是這個道理。


    “買定離手啊!”


    攤主作勢要掀開紙杯。


    江晚風突然大喊,“等一下!”


    隻見他拿出500塊放到了最右邊的紙杯前。


    “你什麽意思?已經下注結束了不知道嗎?”


    攤主頓時苦大仇深。


    原因很簡單。


    小球就在最右邊的紙杯內。


    江晚風能看出手法。


    我頗感意外。


    “怎麽個事?我下注慢了一步罷了,再說你也沒開,好像也不晚吧?”


    江晚風不依不饒。


    攤主卻不買賬,“一開始我就說了買定離手,話都聽不懂嗎?把你錢拿走,這把不能下。”


    “這叫什麽意思?我錢都放上去了你說不能下注?莫不是你有什麽貓膩?”


    江晚風大聲叫嚷。


    引起了周圍賭徒們的附和。


    “就是,不是還沒開嗎?讓他下注咋了?”


    “對啊,沒開就能下,這話沒毛病。”


    “不會真有問題吧?憑什麽不讓下?”


    攤主麵紅耳赤。


    賭徒們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開這種攤子頂多也就是贏點生活上的日常開銷。


    隻是這把著實注碼有點大。


    在鄉下鎮子上閑逛的基本都是打工人。


    500塊錢已經比所有的注碼加起來還要大了。


    “這。。。好吧,但我話先說好,下不為例啊!”


    攤主扭扭捏捏。


    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江晚風露出得意的笑。


    可惜很快。


    他就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表。


    “開!”


    攤主掀開紙杯。


    小球竟然到了中間紙杯的下麵。


    “什麽?”


    江晚風瞠目結舌。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不好意思,謝謝你的500塊,還玩嗎?”


    攤主挑釁似的瞥了一眼。


    江晚風氣急敗壞。


    掏出一千揚了揚,“繼續,老子還要玩。”


    “好咧!還是那句話,買定離手啊!”


    攤主得意的嘴角微微上挑。


    我在心裏歎息一聲。


    江晚風的確有兩把刷子。


    至少眼力是有一點的。


    不過還是差了點火候。


    他忘記了最重要的關鍵點。


    從頭到尾都是攤主在主導賭局。


    不管移動紙杯還是開小球。


    都是通過他的手進行。


    那也就意味著。


    攤主可以在任意時間出老千。


    在上一把最後開紙杯的瞬間。


    我看到攤主快速從手掌取出一個小球放到了中間紙杯的下麵。


    又在電光火石之間取走了最右邊紙杯的小球。


    這一來一去就完成了出千。


    “開!”


    果不其然。


    江晚風又輸了。


    他氣的咬牙切齒。


    又從兜裏掏出兩千現金,“再來,老子不信邪了!”


    “好,那就繼續!”


    攤主難得碰到這麽個棒槌。


    想必一定很開心。


    我開口說道,“朋友,差不多行了,何必逮著一個人拚命榨呢?”


    “啊?白七!”


    江晚風驚訝的看到了我。


    攤主見我們認識。


    又注意到他手裏的現金,“朋友,要不你也玩玩?不然別擋著你朋友贏錢嘛!”


    “贏錢?就他能贏你的錢?”


    我指著江晚風問道。


    江晚風臉色一紅,“瞧這話說的。”


    攤主是個年紀不大的中年人。


    他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朋友,你不玩就別話多,懂規矩嗎?”


    “規矩?嗬嗬!玩這東西還有規矩?你定的?”


    我的反問引起了攤主的不滿。


    他嘟囔著擼起袖子。


    在手臂上赫然紋著一隻下山虎。


    “喲!你拿大家夥嚇寡婦呢?”我樂嗬嗬的嘲笑道。


    還不等攤主開口。


    江晚風接過了話茬,“啥寡婦?拿什麽家夥?”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攤主站起來喝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啊!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胳膊上紋一隻貓就不得了?嚇唬誰呢?”


    我神色如常,沒有變化。


    攤主見唬不住我也皺起眉頭。


    隻有江晚風傻乎乎的在那大喊,“啥貓?這不是紋的一隻老虎嗎?咦!不對勁,老虎怎麽掉色了?”


    可能因為天氣太熱。


    虎頭中間的黑色“王”字被汗水浸濕。


    竟然流下了墨水。


    我真沒想到這人連紋身都是假的。


    再看攤主的表情,就像吃了個蒼蠅。


    急急忙忙捂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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