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結束抽根煙。


    快活似神仙。


    我吞雲吐霧的同時說道,“你知道不?這兩人出千。”


    “什麽?誰出千?是那個姓孫的小子嗎?”


    鐵塔到現在還是個棒槌。


    居然猜測老千是孫衛平。


    我被他的智商震驚了。


    良久說不出話來。


    見我一時語塞。


    鐵塔拍了拍我的背,“咋了,白七爺?噎住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罵我呢?這什麽地方?在廁所你說我噎住了?我吃啥了?”


    鐵塔尷尬的咧嘴一笑,“嘿嘿!我說錯話了。”


    “是莫姐和陳放,這兩人有問題。”


    我鄭重其事的說道。


    鐵塔於是問道,“白七爺,你看出來了?”


    我點頭,“一會你看我眼色行事,知道嗎?”


    “知道,知道,白七爺的本事,我是曉得的。”


    鐵塔連忙應聲。


    對我的話,他從未質疑。


    這也是為什麽。


    盡管他是個棒槌。


    我還是始終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


    比起智商和能力。


    顯然誠信和忠誠更為難能可貴。


    “好了啊?上個廁所這麽半天?”


    陳放見我們進來,第一個開口。


    莫姐也撇嘴,“總不會兩個人商量著怎麽出老千吧?”


    聽到這話。


    我心裏越發好笑。


    兩個堂而皇之出千的人也敢說我出千?


    “沒那個水平,有那技術我還能輸這麽多?”


    鐵塔聰明了一把。


    不等我回答,率先開口。


    陳放點點頭,沒有繼續刁難。


    我們坐下來後。


    按照我的指示。


    鐵塔拿出三萬現金堆到麵前,“咱們血戰到天亮。”


    看到錢,陳放和莫姐眼睛一亮。


    現金對感官的衝擊是很強的。


    他們的貪婪溢於言表。


    我敢斷定。


    這兩人已經把鐵塔的錢當作是他們自己的了。


    “發牌吧!”


    賭局繼續。


    十分鍾過後,我記住了所有撲克牌的牌麵。


    這全是因為陳放和莫姐太過自信。


    也許是他們從來沒遇到過老千。


    或者說沒遇到過我這麽厲害的老千。


    開始到現在。


    還沒換過撲克牌。


    “這把我悶50。”


    陳放沒有動牌。


    莫姐見狀跟悶,“我也悶50。”


    孫衛平就像是個牌搭子,再次棄牌。


    讓我不得不懷疑。


    他就是個湊數的。


    鐵塔大大咧咧的把一張百元大鈔扔向中央,“那我也悶。”


    輪到我了。


    我看完牌,假裝猶猶豫豫。


    就是不說話。


    果然,再次讓陳放產生了不滿,“我說兄弟,你到底跟不跟?怎麽這麽磨嘰?”


    “嗯,那我跟。”


    我扔了張紅票進去。


    連續四五輪以後。


    莫姐開始看牌。


    她幾乎沒有思考,“跟100。”


    又進行了七八輪。


    鐵塔想要看牌。


    被我眼神阻止後。


    他繼續悶注。


    陳放下了100說道,“咱們這麽搞下去,還要跟幾輪?”


    “你要不想跟就棄牌。”


    我在第一時間回懟。


    “你。。。”陳放臉色通紅。


    還是選擇跟注。


    按照場上的形式。


    四個人不停下注。


    當桌麵上的錢來到七千的時候。


    莫姐開口了,“要不咱們約定同時開牌怎麽樣?”


    鐵塔沒說話,看向了我。


    我搖頭,“你怕了就棄牌。”


    “不是,我說兄弟,這麽跟下去沒完沒了,這一把要玩多久?”


    陳放看我拒絕。


    又開始插話。


    我知道這是因為台麵上的數目到了他們的心裏價值。


    我不由得心裏冷笑。


    到現在,他們還想緩緩放血。


    但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按照陳總的意思,想要怎麽玩?”我問道。


    “大家一起開牌不好嗎?結束了進行下一把。”


    陳放話音未落。


    莫姐就點頭同意,“我也覺得是這樣,僵持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兩人蛇鼠一窩。


    打的算盤哐哐響。


    按照牌麵來看,陳放的牌麵最大。


    他是q、k、a的順子,不過花色不同,是個雜順。


    我是10、j、q的順子,也是個雜順。


    莫姐一對k。


    鐵塔的牌麵最小,是a、10、5的雜牌。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


    點頭說道,“那行,每人放100開牌吧。”


    “行,就照你說的辦。”


    陳放率先扔了100進去。


    莫姐放完錢後第一個開牌,“我一對k,估計最小了吧。”


    我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個對子跟到現在,你說沒有鬼誰信?


    鐵塔小心翼翼的一張一張翻開牌。


    當三張全部展現在眼前。


    一拍額頭,“點子真背,悶了個啥玩意?屁都沒有。”


    我笑了笑。


    這家夥真是戲精附體。


    演技可以。


    “陳總,你呢?”


    陳放見我看他,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翻牌,“小意思,順子而已,如果你有同花,兄弟就是你贏了。”


    他在記住我牌麵的情況下。


    還這麽說。


    顯然是故意諷刺挖苦我。


    我嘴角一抽,露出淺笑,邊翻牌邊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是同花,而且是同花順。”


    10、j、q三張黑桃。


    “厲害啊,同花順都給你拿到了。”


    鐵塔眉開眼笑。


    這一刻,他破防了。


    我瞥了他一眼。


    他這才收斂起來。


    陳放眉頭緊鎖盯著牌麵。


    莫姐也很是不理解。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我知道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


    估計是以為玩了這麽久,眼睛花了,看錯了。


    不管怎麽樣。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


    根據約定的規則,贏的人發牌。


    52張撲克牌在我手裏翻飛。


    熟悉親切的感覺襲上心頭。


    指尖的觸感告訴我。


    此刻。


    我就是牌桌上的主宰。


    絕對的王者。


    一張張卡片從我手裏發出去。


    我想要發什麽牌,就會有什麽牌。


    這一把,我給所有人都發了一手大牌。


    隻要看了。


    第一反應就是死跟到底的牌麵。


    “兄弟,你這發的什麽玩意?牌上怎麽全是水?”


    陳放有些不滿的責怪著。


    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太緊張了,難得贏一把,手上全是汗。”


    “唉我去,這弄的,我這全是濕噠噠的。”


    陳放語氣不善。


    搞的他這把沒有選擇悶注。


    抓起牌看了一眼,瞳孔猛然緊縮。


    我表麵上若無其事。


    實際心裏在冷笑。


    我借助汗水的由頭,其實剛才在茶杯上蘸了蘸水。


    發牌的時候刻意抹在牌的背麵。


    這樣一來。


    透視眼鏡就失去了作用。


    如果是透明的水漬,是影響不了透視功能的。


    可這是渾濁的烏龍茶。


    泡的久了還會產生油。


    再高科技的東西,碰上油就徹底失去了作用。


    不信的話可以去試試。


    油對光線的偏折影響很大。


    “我上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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