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跟“大舅哥”亨克對話,霍安試探性的提出這個賭約。


    結果證明他的猜想。


    前天布爾德帶走了《沉默的羔羊》,當天下午珍妮逆推了他。


    當晚亨克應該發現了什麽,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昨天沒有找自己。


    但很明顯,亨克並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經跟《紐約客》簽訂了合約。


    所以,這個賭約看似亨克穩贏,其實還沒開始就輸了。


    既然壞事做到底了,霍安不介意再多做一次。


    於是一個電話打給了珍妮,接電話的是珍妮的助理,霍安讓對方代為轉達一句話。


    “亨克帶人帶槍找上門了。”


    電話掛完,霍安心情舒爽起來,於是開始對付眼前的尤物。


    “抱歉,讓你久等了,還是咖啡?”霍安衝著陽台上吹風看風景的米歇爾露出一個歉意道,然後朝著咖啡機走去。


    米歇爾今天穿了身白色的吊帶居家睡衣裙,並且裏麵還是....真空。


    剛才進門時,還故意微微俯身,霍安幾乎是一覽全無。


    這個女人打著什麽想法,霍安也略微猜到一二。


    既然送上門了,趁著她還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情況,霍安不介意白嫖一次。


    陽台上的米歇爾轉過身,她背著雙手俏麗的站在那兒注視著霍安,任憑輕盈的夏風吹亂著金發。


    “你遇到了麻煩,是因為那天那個女人?”


    霍安端著兩杯加冰塊的咖啡,朝著米歇爾走了過來,沒有回答她的話。


    米歇爾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甜度剛剛好。她叫珍妮對吧,是一個電視台的主持人,我見過她,不過是在電視上。”


    霍安走到陽台上將咖啡放在陽台上的圓桌上,聽到米歇爾的話,他側過身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是想問,今天這個人是不是珍妮的追求者亦或者她男朋友?”


    米歇爾也學著霍安將咖啡放在圓桌上,然後斜靠在陽台窗邊撐著額間,懶散的看著霍安。


    霍安搖搖頭:“都不是,是她....哥哥。”


    “啊?!!”米歇爾似乎感到驚訝,她捂住嘴瞪著雙眼露出震驚的神色。


    霍安嘴角揚起向前邁出一步,來到米歇爾跟前,帶著調笑的口吻湊到她的耳畔邊,低聲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找我麻煩的....原因!!”


    米歇爾探出手貼在霍安的胸膛,在霍安以為她是要抗拒之時,輕盈的手指微微彈起,很自然的繞到霍安的後頸。


    “那你想怎麽告訴我....原因!”她同樣在“原因”這個字眼上咬重了些。


    回敬她的是一張炙熱的嘴唇。


    這場關於“原因”的探討在陽台上展開了激烈的爭執。


    .......


    .......


    回去後的亨克,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紐約客》,而是拐彎去了電視台。


    為了防止霍安使壞,他得先去珍妮那邊打個預防。


    車子緩緩駛入到第九大道經過了林肯廣場,到達了這片電視廣播雲集的大樓。


    赫斯特家族電視廣播總部就坐落在其中某棟大廈。


    車子停在門口,亨克哼著小曲徑直的走向電梯,來到四樓的演播廳,無視周圍人打招呼,直接來到了珍妮的辦公室。


    此時的珍妮還在錄製節目,接待亨克的是她的助理。


    事實上,亨克在這棟樓也有自己的辦公室,隻不過常年很少去罷了。


    赫斯特家族雖然從亨克祖父過世後采取的是職業經理人模式經營,但其實擁有五個投票權的繼承人話語權很重。


    比如,亨克的父親,小威廉,也就是外界稱呼的威廉三世,具體名字叫什麽,很少有人知道。


    他一人獨占三票,其中還擁有一票否決權。


    剩下的兩票,分別交給大兒子亞當和小兒子亨克。


    因此,作為赫斯特家族唯二繼承人的亨克一到這棟辦公樓,就驚動了很多高層主管。


    辦公室裏,亨克不耐煩的送走了一位又一位公司高管。


    一直到大半個小時之後,珍妮的出現,才讓其他人止住了腳步。


    把空間留給這對兄妹。


    珍妮在來時的路上已經通過助理知道了亨克去了霍安那邊。


    所以,一進來的她,沒什麽好臉色,過來就是一頓譏諷。


    “真是難得,媽媽要是知道你來了公司,肯定會高興的舉辦一次貴婦茶會,宣告她的小兒子有上進心了。不過,你為什麽來我這裏?”


    珍妮打發掉助理,自顧自拿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


    斜躺在真皮沙發上假寐的亨克睜開眼,隻當是珍妮的玩笑話,還用誇張的口吻,故作心痛道:


    “珍妮,你太令我傷心了,我難道就不能是專程過來看看你的!”


    “看我?”珍妮靠在辦公桌邊,冷漠的注視著亨克:“為什麽我覺得,你是過來炫耀的呢?”


    嗯!!??


    亨克猛地坐起身,對上珍妮的眼神後,臉色一沉:“該死的得州佬,我就知道這個碧池肯定會耍花樣。”


    珍妮見他承認了,滿臉冰霜:“耍花樣的是你,亨克,告訴我,為什麽去找霍安,還帶著槍和保鏢!”


    如果說聽到助理的傳話,她有一絲懷疑的話,那現在就是憤怒。


    “珍妮,你聽我說,別聽那個得州佬亂講。”亨克臉色再次一變,心裏大罵霍安這個不要臉的得州佬。


    “亂講?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帶著槍,帶著人衝進去?”珍妮憤怒的最大來源,不是因為亨克傷害了霍安。


    而是亨克打著兄長的名義幹涉甚至控製她的生活。


    但亨克很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當是霍安說了自己的壞話,於是一著急直接將兩人的賭約脫口而出。


    “珍妮,你聽我解釋,是那個不要得州佬主動提出要打賭的,我隻是被迫答應...”


    “賭約?”


    “對就是賭約,該死的,他還說不會跟你講,說什麽得州男人的信譽,我跟你說珍妮,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亨克開始從頭到尾的解釋,包括他持槍上門想揍一頓霍安,再到被霍安用散彈槍脅迫。


    最後到所謂的賭約,一說到賭約,亨克就開始瘋狂的嘲諷霍安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的珍妮,原本冰冷的臉蛋兒也漸漸緩和下來,隨之而來是一種奇怪的笑意。


    她繞過辦公桌坐到辦公椅上,喝著咖啡用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得意洋洋自誇中的亨克。


    要是沒記錯的話,紐約客那邊今天上午就跟霍安簽訂了合同。


    也就是說,亨克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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