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白城輕輕的笑了一笑,一雙桃花眼眯了又眯,說,“小阿軟你倒是分得清。”白軟嘿嘿一笑,拿了另一個盤子裏的雞爪吃了起來。小山雀似懂非懂,搖了搖小腦袋,一雙黑豆大的小眼睛眨了眨,後也跟著吃起東西來。吃飽喝足後,小山雀打了幾個哈欠,縮在白城手心睡了,白軟也打了個幾個哈欠,眼淚汪汪的看著白城,“阿城,阿軟要去找我家阿珩了。”白城將小山雀放到了自個衣袖裏,後將那小白團子抱進懷裏,說,“你家阿珩陪太後說話呢,我先帶你去躲一躲。”白軟動動耳朵,沒明白這話裏的意思。白城道,“那壞皇帝回來了。”一聽這話,白軟立時睜圓了眼睛,“可不能叫他知道阿珩的相公是我。”他說著也鑽進了白城寬大的衣袖裏,卻把大尾巴露了出來。白城淺笑,正想把白軟的尾巴放進袖子裏,而後讓他們倆隱形,恰巧被前來的褚鐸先一步看到了他袖子裏的尾巴。褚鐸愣在原地,看到白城袖子裏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尾巴來,當即心下一跳,他快步上前幾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白城袖子那漂亮的尾巴,有些好奇道,“這是什麽?”白城絲毫不避的將白軟漂亮的大尾巴放進自己袖子裏,後才看向褚鐸,淡淡道,“你我之間沒到我非要告訴你的關係。”褚鐸給噎的愣了愣,沒再說話。若他猜測的沒錯,白城袖子裏當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嗬,平日裏看著清冷淡漠,沒想到沒人的時候居然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養了隻小白狐狸。褚鐸心中暗暗想著,同時無比心癢難耐的去了榻上坐著,若是能逗一逗那小白狐狸該多好。褚鐸如此這樣想著,卻也沒有張口,因他張口,白城也不會給,不僅不給,反倒會說上一番堵人的話來。既然被褚鐸猜透,白城也不再隱瞞,大大方方的將白軟和小山雀拿了出來,並將他們倆放在自己腿間,隨他們自個玩。小山雀呼呼睡大覺,白軟則縮成團團,窩在白城腿間,隻露出一顆圓溜溜的腦袋來看褚鐸。原這就是壞蛋皇帝,可這張臉長的一點不像是壞蛋,他動了動耳朵,一雙貓兒眼水光光滴溜溜的看著褚鐸,又想,這壞蛋要殺他家阿珩,真是壞。褚鐸的目光也緊緊盯著白城腿間那團白絨絨的小家夥,心裏撲騰騰的不行。他有一個秘密,素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他對所有的毛茸茸的小四腳獸都無法控製,隻要見了本能的就心跳加快,想要抱一抱摸一摸,若是能擁有這麽一隻小狐狸倒真是這一輩子無憾了。白城抬頭,見他盯著白軟看,眼神聚冷,抱起白軟和小山雀起身走開了。“阿城,阿軟要帶著小山雀走了。”白軟慢吞吞的說,“阿軟可是好想阿珩呢。”白城用手撓著他的下巴,慢悠悠的說,“你家阿珩還在太後那裏,去吧,阿雀知道那地方。”白軟瞥了眼睡大覺的阿雀,不忍心打擾,便道,“阿軟還是在這等著吧。”不多時褚鐸命人傳了夜宵,居然是幾盤雞爪和雞腿。他先拿了一個雞爪朝不遠處的白軟晃了晃。白軟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忍不住的口水滴答答,一雙圓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褚鐸手上的雞爪。白城彈他腦門,“如此貪吃,可不好。”白軟可憐巴巴的看他,雙爪抱著他的修長的手指,這時候他隻能假裝是一隻普通狐狸,委委屈屈的看著白城,眼裏就寫著兩字:想吃。“你不吃嗎?這是給你準備的。”褚鐸對白城說道。白城沒說話,隻是抱著白軟坐到了飯桌前,先拿過一個雞爪給了白軟,白軟立馬雙爪抱住,蹲在白城腿間吧唧吧唧的啃了起來。皇城的黑夜,寂靜幽深。褚珩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朝宮外走去。出來了近一天,不知他家小東西怎樣了。天空不知何時飄起零星的小雨,褚珩下了馬車,大步朝屋子走去。白軟正趴在榻上,眼睛發紅,水汪汪的,看著可憐氣的很。褚珩上前,將那委屈的小東西抱到懷裏,萬分心疼的詢問怎麽了。“阿珩,他摸阿軟尾巴了。”白軟吸了吸鼻子,十二分的委屈。他?褚珩心有疑問,也問出口來,“他是誰?”白軟淚眼汪汪,委屈的看著他,“就是那個壞皇帝。”聞言褚珩臉色一沉,卻還是盡力安撫不高興的小狐狸。白軟抖了抖小身板,水潤潤的眸子看著褚珩,又可憐巴巴的說,“他還揪阿軟的耳朵了。”褚珩看了看他的耳朵,臉色陰暗,覺得褚鐸該死。“他還……”白軟說到這頓住,圓乎乎的眼睛眨了眨,動動耳朵,搖搖尾巴,軟綿綿的說,“他還把阿軟抱在他懷裏。”褚珩,“……”白軟吸了吸鼻子,仰著頭看褚珩。褚珩臉色黑沉,揪了揪白軟的耳朵,又撫了撫他的大尾巴,問,“你怎麽跑他那去了?”“阿軟是去找阿珩呢,順道看看阿城,哪裏想他拿了很好吃的雞爪和雞腿,阿軟一時放下戒心,被他得逞。”白軟說到這哼唧一聲,有些得意道,“不過那壞皇帝的臉被阿軟給撓了。”褚珩暗暗歎氣,這貪吃的小狐狸。不過他沒出什麽事便好。不過,如此不乖,是該戳一頓屁股才能讓這小東西長點記性的。但還不能強來,若不然小東西也要用爪子招呼自個了。“我累了,去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褚珩誘惑他。白軟一聽,點了點頭,“阿軟也要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