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一雙杏眼緊緊盯著,忘了先前的鬱悶,這會子關注點全在剪指甲上麵。“待會,阿軟要給阿珩剪,誰叫你是我娘子來著。”他期待的說。褚珩笑笑,親了下他毛茸茸的腦袋瓜,“好。”小山雀撲棱著翅膀飛到褚珩肩頭,伸長著脖子看了看,後低頭看看自己的爪子,湊熱鬧的用自己的爪子戳了戳白軟的腦袋,“阿軟,你也要給我剪。”白軟點頭,“嗯。”——翌日,大早上的王府上下就開始忙起來了,往年,褚珩從不在意這些,府上也沒有這麽熱鬧過。可今年,府上有了王妃,自然是不一樣的。白軟早早的就起來,跑去凝香閣找莫九裏,拉著她一起跟著下人們忙活。因莫九裏不能在陽光下,故而挑著一把油紙傘,跟著白軟,白軟不過是瞎忙活,但卻是個十分認真的小模樣。褚珩站在屋簷下看了他們一會兒,走過去,“你還是去屋裏吧。”這話是對莫九裏說的,聲音輕柔,透著關心。莫九裏聞聲愣住,後要行禮,褚珩伸手製止她,當接觸到她時,禁不住一蹙眉,她身上確實是冷的。“就讓阿軟和阿雀鬧騰吧,畢竟他們倆對我們人類這些事情還是很好奇的。”褚珩又說。莫九裏眼中泛了淚花,輕輕的點了下頭,去了屋子裏。白軟拽拽褚珩的衣袖,“阿珩,你也去屋裏吧,跟九裏姐姐說說話。”褚珩偏頭看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隻是無聲歎息,伸手捏了下小妖精的鼻子,去了屋子裏。對於莫九裏,他或許是該說些開導的話,助她早點投胎。白軟和小山雀跟著下人們貼起春聯來,王府不小,貼到最後,漿糊不夠了,白軟來了興致,蹬蹬跑到廚房裏,學著先前家丁的樣子,拿了白麵水,倒入鍋裏,生火,開始熬漿糊。褚珩走到廚房的時候嚇了一跳,白軟弄得滿身上下都是漿糊,包括小山雀也是,整隻鳥都成漿糊鳥了。“你這是……”他開口,頗是好笑和無奈。白軟看他,喜滋滋道,“阿珩,阿軟在熬漿糊。”後忙問,“阿珩,九裏姐姐呢?”“她在屋裏剪窗花。”褚珩說,“待會剪完了,你再貼上。”白軟聽得驚奇,開心的點點頭。看著他嘴邊一圈漿糊,褚珩就猜到這隻小狐妖吃漿糊了,伸手給他擦拭了幾下,擦不幹淨,禁不住皺了眉頭,“這東西有什麽可吃的?瞧瞧,弄得滿嘴滿臉都是。”白軟舔舔嘴唇,抹了把臉,“確實不太好吃,但也還可以。”有模有樣的又攪了攪,問,“阿珩你要不要嚐一嚐?”“不要。”看了看鍋裏的漿糊,褚珩挑眉,“是不是糊了?”白軟點頭,“糊味好聞。”又往嘴邊送了點漿糊,抿唇嚐嚐,笑眯眯道,“這樣春聯吃起來味道才好。”褚珩給這話說的有點愣,後想了下,心中起了難以言說的柔軟。小妖精總是有他對這個世界的的認知和理解。雖有是透著傻氣,卻是實打實的真誠與良善。春聯貼好,白軟又拉著褚珩去看莫九裏剪窗花,滿眼的好奇和驚歎。“九裏姐姐,這些花兒跟真的一樣。”白軟驚歎道。“還有這個魚。”小山雀也是十二分的驚歎。“這個福字,阿軟認得。”白軟笑眯眯。莫九裏笑了笑,將手上剪好的遞到白軟手上。白軟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慢慢的打開,後瞪圓了眼睛,十分驚歎,“這是狐狸!”莫九裏淺笑,“是阿軟。”“我?”白軟開心的轉向褚珩,“阿珩快看,這是阿軟。”褚珩看了看,也忍不住稱讚,“栩栩如生。”“王爺謬讚了。”莫九裏說著,又拿起紙來剪,不一會兒,一隻雀鳥活靈活現的剪成了。小山雀撲棱著翅膀,高興的搖頭晃腦。“九裏姐姐,快,剪一個阿珩。”白軟喜滋滋道。莫九裏一愣,稍稍抬眼看了看褚珩。“阿軟,別為難你九裏姐姐。”褚珩道。“不,不為難。”莫九裏小聲道,拿起一張紅紙來,“可以剪得,隻是怕剪得不好,還望王爺不要怪罪。”褚珩淡淡一笑,“不會。”莫九裏拿起剪子,一點點小心翼翼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剪著,不多時,將剪好的遞給褚珩。褚珩接過來,慢慢打開,細細看了看,頗為滿意的嗯了一聲,“很厲害,倒是真像本王。”白軟伸長了脖子,看著,讚歎著,“九裏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莫九裏笑,再看向白軟那渾身漿糊的模樣更是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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