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畫麵一轉,懷中狐狸化作人形,揮著利爪而來,說要取自個這顆玲瓏剔透心。心被利爪剖開來,疼的褚鐸驚呼一聲,立時醒了。額頭細細密汗,心中砰砰亂跳,褚鐸眉頭擰緊,暗自腹誹,這夢怎就如此真實,好似自個親身經曆一番。反複思忖,最後也不知到底是為何,穩了穩心神,偏頭看向了床上那睡著的狐狸。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亦或者其他,褚鐸覺得這狐狸跟夢裏的那隻赤狐頗有幾分相似。難道這夢是個預兆?日後這隻狐妖要取自個的心髒?想到此搖頭否定,自個可沒有玲瓏心。不得而知,暗自搖頭,又添了一抹愁緒。白城在這寢宮裏待的生了煩,想著出去,卻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叫他出不去這皇宮,無奈,隻能繼續待在這裏。今日褚鐸去上早朝,前腳剛走,他後腳便大搖大擺的跟著去了。引起大殿之上一陣恐慌,氣的褚鐸差點吐血。“妖狐!”他怒道,“不知什麽原因,你我不能傷害彼此,這段時日,我素來是不犯你,你也不要來擾我的好!”白城正在床上舔爪子,麵對褚鐸的喝吼,完全不畏懼,依舊悠然自得的舔爪子,舔了左爪,舔右爪,舔完,打了個哈欠,翻個身,縮成團團睡了。褚鐸:“……”眼不見為淨,哼一聲,甩袖出去喂雞去了。——立冬過後,白軟幾乎就不怎麽出門了,每天就窩在房裏玩,要麽呼呼睡大覺,要麽就是認認真真的學字,再者便是吃東西。褚珩覺得這小妖怪最近又胖了不少,晚上抱著他睡覺時,手感頗好,尤其是那軟乎乎的小屁股,他覺得他能玩上一年。白軟早發覺自個胖了,可又控製不住自個的嘴,對此他陷入了無限惆悵中。他知道的,人類皆是以瘦為美,自個如此圓不溜秋,怕是要惹了阿珩的嫌了。想到此,白軟便帶了委屈,趴在那委委屈屈的抹起淚來。褚珩的手一頓,忙問,“怎麽哭了?”白軟搖搖頭,“阿軟沒哭,阿軟是眼裏進了沙子。”說著翻個身,將臉埋進褚珩臂彎裏,不給他看臉,後現了耳朵和尾巴來。褚珩抬手撫了撫他的小耳朵,後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你若不說,阿珩要睡不著覺了。”白軟抬起腦袋來,一雙杏眼水光光,“阿軟真是越來越不好看了!”抿了抿唇,“全是肉。”褚珩聞言略微挑眉,道,“嫌自個胖了?”被說中心思,白軟聳拉著耳朵不再吭聲,整隻狐狸能擰出水來。褚珩摸了摸他的圓軟的屁股,“我不嫌,反倒覺得你怎樣都好看。”白軟耳朵動了動,抬眸看他。褚珩又道,“即便是胖了,難道你就不是本王的阿軟了嗎?”白軟輕輕搖搖尾巴,眨巴眨巴圓乎乎的眼睛,眼珠轉了轉,點點小腦袋,“阿軟胖了還是阿軟,可是,不好看了。”“好看。”褚珩親他一口,“依然是那漂亮的小狐妖。”白軟搖頭,“漂亮是形容女子的,阿軟是風流倜儻。”褚珩失笑,拍拍他的屁股,擼了擼他的尾巴,“你是美如冠玉。”白軟不太懂這意思,但知道是誇獎,圓乎乎的臉上露了笑,趴在褚珩懷裏搖著尾巴,用腦袋蹭褚珩的下巴。冬日裏,太陽暖洋洋,坐在軟椅上曬太陽,白軟困意漸濃,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起身欲準備回屋睡覺。小山雀撲棱著翅膀落在了他肩頭,“阿軟,不好了,阿城變成了狐狸被困在了皇宮裏。”白軟足尖一頓,圓眼怔怔,將它捧在手心裏,“什麽?怎麽會這樣?”“阿雀不知。”小山雀搖頭,小臉皺皺,道,“不過,阿城說,讓我們顧好自個,不要擔心他。”白軟擰了眉,還是擔心道,“阿城被那壞皇帝捆起來的嗎?”“那倒沒有,我也不知,阿城隻說他很好,不要我們擔心。”聽之,白軟稍稍放下心來,想回屋睡覺的,那些困意卻被方才嚇的全無。站在陽光下,撫了撫小山雀,心思轉了轉,決定出去繼續挑選禮物,因還有兩日便是他家阿珩的生辰了,這禮物還未選好,真是愁人呐。小瓷罐的錢攢了三三四四枚,白軟全部拿來換了銀子揣在兜裏,在街市上帶著小山雀一邊走一邊看,他的目光最後定在一皮影戲麵前。白軟瞧的好奇,一雙眼睛睜的圓溜溜,盯著那些動啊動的小人。“這是什麽?”他忍不住上前詢問道。“皮影戲。”一老頭笑著回道。白軟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怎麽瞧著有些眼熟?”“是嘛,我也瞧著小俊生有些眼熟。”老頭笑眯眯道。白軟一愣,後想起來了,眼睛睜的更是圓不溜秋,“你,你不是測字卜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