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在地上屁顛顛找著那枚銅錢,在它這核桃大的腦殼裏,知道銅錢對白軟很重要,所以必須要找到。偶然抬手,對上褚珩詢問的眸子,嚇的往後退了兩步,眨巴眨巴黑豆大的眼睛,總覺得褚珩似乎什麽都知道,不過是故意假裝不知道。一時想不太明白,又眨巴眨巴眼睛,繼續埋頭找。褚珩心中不禁覺得好笑,一隻小狐妖和一隻小山雀,如此懵懂無知,卻又稚真稚純,倒是讓他的生活多了不少樂趣。尤其是他的小白軟,這樣想著,稍稍轉個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白軟渾圓軟翹的小屁股,半晌將視線收回,轉過身來,繼續安靜的等著。白軟渾然不知,認真將銅錢放入瓷罐裏,恍然才想起掉落了一枚,呆了一瞬,抿了雙唇,眼珠子轉了轉。轉過身來,拍拍褚珩的肩膀。褚珩轉頭看他。“阿珩,你喜歡阿軟嗎?”他雙唇軟翹,聲音如珠落玉盤。叫褚珩差點抱住他將喜歡說上個千遍萬遍,喉結滾了滾,強壓下這份衝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要看這小妖怪又要搞什麽名堂。點了頭,答道,“喜歡。”聽了這話,白軟抿唇一笑,圓乎乎的眼睛也有了笑意,哎喲一聲,開心的抱住褚珩,“你這嘴巴抹蜜的小娘子。”撫了撫褚珩的胸,直起身來,“既然如此,阿珩就先出去。”褚珩微愣,全是個不解。“就出去一會,乖。”白軟說著撫摸褚珩的腦袋瓜。褚珩:“……”強忍著打他屁股的衝動,起身去了門外等著。他猜個大概,這小笨狐狸,定是找那枚掉落的銅錢。褚珩去了門外,白軟忙不迭下了榻,與小山雀一起繼續找。這一狐狸一鳥費了好長一會兒,才在榻底下找出那枚掉落的銅錢。白軟小心翼翼的將銅錢放進瓷罐裏,舒了口氣,拍拍心口,軟聲道,“嚇我一跳,還以為找不到了呢。”小山雀飛落在紫檀小幾上,望了眼那一小堆銅錢,跟著心花怒放,“阿軟,沒想到才短短數月,你居然攢了這麽多了。”白軟雙眼微眯,又舒了口氣,將小瓷罐蓋好,抱著藏好。哼哧哼哧廢了好大勁才用東西堵住,拍拍手,理了理衣服,轉身找褚珩去了。“阿珩。”走到褚珩跟前,便抱住他,靠在他懷裏,心疼道,“久等了吧。”褚珩神色如常的看他,忍不住暗笑,這小戲精!過了兩日,白軟又往小瓷罐裏放了幾枚銅錢,瓷罐已經滿了,秋容拿來了一個新的。白軟將銅錢放入新的瓷罐裏,抬頭問秋容她們,“你們知不知道阿珩具體什麽時候過生?”王爺的生日,說真的,她們還真不清楚,自打來王府伺候,就未曾見過王爺過生。“回王妃,奴婢們不知。”白軟皺了眉,小臉上退了笑意,沉默小片刻,泄氣道,“你們也不知,我也不知,阿雀也不知……那可怎麽辦?”抿了抿唇,是要準備給褚珩驚喜的,故而不能親自問褚珩。歎口氣,也不再為難幾位小丫鬟,便讓她們退下了。思考了會兒,覺得隻有去問褚珩了,白軟舒了口氣,自覺可行。晚上的時候,天空飄來一場大雨,雨後,天氣更是轉涼不少。洗過澡,白軟被褚珩裹進被子裏,隻露出一顆腦袋來,圓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褚珩。“阿珩,你何時過生呀?”他直截了當的問道。這問題叫褚珩微頓,隨即道,“我有好些年沒有過生了,怎想起問這個?”“阿軟想知道呀,你快告訴我。”褚珩說了個他出生的年月日,後問白軟何時過生。白軟想了想,有些難過,“活了三百多年,阿軟還從未過生過。而且阿軟也不知自個什麽時候生的。”褚珩的心給這話揪了起來,心疼的吻了吻白軟,撫摸著他漂亮的臉蛋,“日後你與我一起過生如何?我們就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話叫白軟頓覺甜蜜,同年同月同日生,甚好呀。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笑嘻嘻的看著褚珩。褚珩吩咐下人準備了溫茶,洗過澡是要喝杯茶的,他喂了白軟幾口,後自個一飲而盡。白軟砸吧砸吧嘴,覺得喝茶的娘子都是這麽好看,最近他學了些個誇獎人的詞。想著想著,便覺是要稱讚一番娘子的,於是開了口,“阿珩,你長的真是一表人才,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英俊瀟灑……”皺眉深思,回想著之前學過的詞。褚珩給他突然的稱讚弄得露了笑,坐在床邊,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臉蛋,“學以致用,不錯。”得了誇獎白軟嘿嘿的笑了笑,道,“還有的,阿軟還要誇阿珩的。”褚珩享受非常,笑著看他,充滿期待等著下麵的誇讚。就聽白軟脆生生道,“阿珩真是賊眉鼠眼,呆頭呆腦,衣冠禽獸,虎背熊腰……”褚珩:“……”如此看,這是將自個學的成語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