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給他踢得哎喲一聲,想回頭,可卡在狗洞裏,隻好慢慢退出來,摸摸屁股,撅撅嘴巴,“阿城,為何踢我?”白城蹲下,伸手便捏他圓乎乎的臉頰,“你靖王府的王妃,怎就鑽起狗洞來的?”小山雀飛上白城的肩頭,道:“阿城還不知吧,這狗洞是先前阿軟偷下山給他娘子送東西經常鑽的,今兒阿軟來看看。”白城了然,輕笑,問道:“那傻王爺不知這些年間有隻笨狐狸總給他送東西呢?”聽此,白軟擰了眉,嘴巴抿抿,接著故作一副大肚模樣,“阿珩知不知,阿軟不在意,因先前送東西也沒盼著他知道來著,全憑阿軟自個心意。”白城給他說的微愣,不由得嘖嘖兩聲,稱讚這小傻蛋真是傻的可愛。白軟圓眼彎彎,要繼續鑽狗洞,白城拍拍他的小屁股,道:“你現在鑽狗洞是為何?”還未等白軟回話,朝這邊走來的褚珩先出了聲,他的目光如刀的落在白城那隻放在白軟屁股上的手,強忍著酸意,道:“在這兒做什麽?”聽到褚珩的聲音,白軟立時高興的退出狗洞,慌忙爬起身來,喚了聲“阿珩”,便撲向他,抱了又抱,小臉上掛著笑,“阿軟在鑽狗洞。”“鑽狗洞,為何還要讓人摸著屁股?”褚珩對自個的人,向來是占有欲強的很,說出的話來,直接又帶著冷氣,明白人一聽,這話便是對白城說的。白軟一愣,微微張了張嘴,欲解釋,忽而明白娘子這又是吃醋了呀,杏兒眼一眯,摸摸褚珩道胸,踮起腳尖,附在褚珩耳邊小小聲,軟綿綿的道:“阿珩乖,白城就拍了拍我的屁股,可沒做別的。”這話說的褚珩臉色又沉了兩分,無奈的抬手想敲白軟的腦袋瓜,卻沒舍得,隻好改牽著他的手,“不是說餓了,本王命廚房給你做了好東西。”說罷牽著白軟的手欲走,還不忘轉身衝白城肩頭的小山雀道:“阿雀,過來,吃飯了。”小山雀黑湫湫的眸子亮了起來,口水滴答,撲棱著翅膀要飛。白城卻按住他,將他握在手心裏,看著白軟,“阿軟,我大老遠跑來,莫不成你連頓飯都不請吃?”白軟點頭如搗蒜,“要請的,阿珩正要說你也跟著來呢。”說著看著褚珩,“是不是阿珩?”褚珩抿了下唇角,對上白軟純真的目光,雖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想讓他家小妖怪為難,便點了頭。白軟覺得他家阿珩太給他麵子了。開心的拉著他的手,招手喚白城和小山雀,還不忘衝褚珩甜甜的笑,一起去了客房吃飯。白城生的妖嬈,一顰一笑都帶著媚骨風姿,這等模樣才是活脫脫的狐狸精。他眼神隻那麽輕輕一撇,嘴角輕輕一勾,便能叫端菜的丫鬟們羞紅了臉,各個花癡起來。褚珩在這一刻,心底那份醋意,倒是倏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尤其是看的白軟的眼裏幾乎隻看著自個,更為放心了,如此來看,阿軟和這個白城的確隻是因種族相同才如此親密。等飯菜上齊,他讓伺候的丫鬟們退下去。丫鬟們應了聲,齊齊恭敬行禮,而後欠身退下。都是十幾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出了房門,便都聚在一處,竊竊私語起來,皆是粉麵桃花,犯著花癡。“這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咱們王爺生的俊美不凡,結交的朋友也是這般俊俏。”一小丫頭笑道。“阿紅,你莫不是看上人家俊郎君了?”另一丫頭調笑道。這個叫阿紅的羞憤的一跺腳,“阿蘭姐!”接著捂住已然是通紅的臉,羞得無處可逃。其他丫頭們捂嘴笑,也都跟著打趣起來。一丫頭也附和道:“你們還別說,這俊郎君是真俊,我都沒敢睜眼看他。”“阿紫你莫不是也動了芳心了?”“哎呀,人家才沒有,人家就是覺得咱王爺、咱王妃已經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了,沒曾想今兒又;來了個,還真是飽了眼福了。”這位叫阿紫的歎一聲,壓低聲音道:“我呀可不敢攀上這樣的男子,聽我娘說,凡是這世上長的不一般的人,那可都是天上的尤物下凡投胎來的,上天啊都給他們配好另一對了。”這話聽得幾個小丫頭住了笑聲,皆都好奇的看向阿紫,要聽她下麵的話。阿紫重重的點了下頭,“真的,我娘都是聽我奶奶他們那一輩人說的,孽緣良緣都是上天給他們配好的了,甚至男子女子也是上天給他們配的,可不是我們這一般人能參與的。”一番話說得幾個丫頭麵麵相覷,一叫阿青的丫頭也附和道,“沒錯,我也聽過。”皺了下眉,“可這也都是些野書傳出的無稽之談,隻能當做故事聽聽。”說著幾個丫頭又嘰裏呱啦議論起來。這頓飯吃的還算和諧,待吃過飯,褚珩吩咐人安排了客房,白城謝過褚珩,一點兒不客氣的去了客房睡大覺。此次他來王府,是因京城那飛鴿傳書傳到了石砡那裏,信上內容,說皇上有意再安排人來靖王府。日子大概就這些天,白城要看看,那遠在京都的皇上要派什麽人來攪他家小傻蛋的恩愛。白軟吃的小肚溜圓,打了個飽嗝,小山雀亦是如此,滿足的撲棱著翅膀去了軟枕上呼呼睡大街。褚珩瞧了眼那軟枕上被這隻雀鳥壓下去的一個小坑,忽覺好笑。白軟也跟著看了看,可愛的笑了笑,拉著褚珩的手去了榻上要睡覺。到了榻上,褚珩將他抱進懷裏,親了一口,道:“小東西,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嗯?”白軟疑惑的看向他。“幾年前我在山間救了一隻白狐狸,後來那隻小狐狸總是隔三差五的鑽狗洞給我送些個山上的野果子,再後來我在校場抓到了一隻躲在樹上偷偷摸摸的小狐狸,我對自個在意的東西向來是過目不忘,所以當日我便認出它們是同一隻,隻是後來沒曾想,我喜歡的小細作會是小狐狸化作的。”褚珩眉目柔和,滿眼喜歡的看著已經呆掉的白軟。白軟一雙圓眼睜的更加圓不溜秋,傻呆呆的躺在那,全然的不敢置信全然的不敢置信。阿珩這是一直在裝傻?白軟懷抱著小枕頭,呆愣愣的撫摸了小枕頭幾下,圓眼眨眨,實在不懂,便問褚珩,“阿珩以前怎麽不說?”褚珩撫摸了幾下他的腦袋瓜,“因阿珩喜歡看他家阿軟傻頭傻腦的小模樣。”白軟圓眼一瞪,覺得這是憑空的給自家娘子給算計了。哼了一聲,翻個身,抱著小枕頭現了原形不理褚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