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一瞧,眉頭一皺,紅著臉小聲道:“王妃,這等東西還是不要當著旁人的麵亂拿出來。”白軟全然不明白,扭頭看她,“為何?”又問,“秋容,你臉怎麽紅了?”秋容被這什麽都不懂主子弄得左右無措,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明。聽罷,白軟眼睛瞪得渾圓,隨即點點頭,將那東西放到盒子裏,蓋上,心中一陣竊喜,阿珩太調皮了。他這邊看禮物看的開心,褚珩卻發現那兩對玉勢找不到了。待管家回來交差時,他問,“可見我放在書架上的盒子?”管家抬頭瞧了一眼那位置,回道,“回王爺,不是一起都送到淩煙閣了嗎?”褚珩一頓,蹙了眉頭,速即又恢複常色。管家很會察言觀色,覺出這是出了差錯,忙跪地垂首道,“王爺恕罪。”褚珩手背在身後,輕輕歎了口氣,“無礙,下去吧。”管家行了禮,欠身退下了。他下去,秋容就來了,行了禮,說是王妃要來見他,問他有沒有空。褚珩目光淡淡看她,“回去告訴他,本王這就過去。”秋容得了令,轉身快步走了。褚珩心中略古怪,這秋容本是自個的人,怎就越發覺得像是那小細作的人了。他不知怎地,有些想笑,輕輕扯了嘴角,邁著步子朝淩煙閣走去。白軟一聽阿珩要來,當下小臉漾起笑容,站在門口眼巴巴等著褚珩。圓眼瞪大的將視線凝在院門口,當褚珩出現時,心裏一喜,快步迎了上去。“阿珩。”說著拉住褚珩的手,圓乎乎的小臉上笑意滿滿。褚珩被他軟糯的聲音喊的心裏帶了無法言喻的柔軟,竟張嘴應了聲“嗯。”“你讓人送那麽些個好東西,自己留了嗎?”白軟昂著頭問。褚珩心中略動容,牽著那雙又軟又熱乎的小手,邊走邊道:“都是送你的。”這話叫白軟更覺甜蜜,這麽些稀奇古怪的好東西,他家阿珩都給他,真是十二分的好娘子,那他也要當十二分的好相公。和褚珩進了屋,指著那些個東西,“我的便是阿珩的。”褚珩臉上神色未變,心中卻柔軟萬分,尤其是對上白軟明亮雙眸,小圓臉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喜歡嗎?”他明知故問。白軟點頭如搗蒜,毫不含蓄的吧唧吧唧親了褚珩好幾口。褚珩給他這種冷不丁就親人的行為弄得又一愣,摸了摸臉上被白軟弄得口水,真是好笑又好氣。白軟見他不說話,當他又害羞了,拉著他的手坐在涼塌上,軟聲軟氣的說道,“阿珩別害羞,秋容不會告訴旁的人的。”褚珩在心裏冷哼,本王還真不知害羞二字如何寫!白軟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他自認為的“甜言蜜語”,可聽在褚珩耳朵裏隻覺得太過好笑。這小細作做出的一副大男人的小模樣,挺著胸膛,甕聲甕氣,實在是著實的可愛。白軟說累了,抿了抿唇,喝了口茶,忽而想到什麽,“差點忘了……”他起身拿來那兩對玉勢,“阿珩,你怎麽做了你腿間那物事送來給我?”他雙手抱著那兩對玉勢,至真至純的目光看著褚珩。褚珩的心給他弄得砰砰作響,呼吸一下子有點加重。隻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細作未免太猖狂,居然這般大方勾引,實在欠收拾!白軟將玉勢放在榻上,又去拿來葡萄酒,寶貝似得護在心口,拍拍瓶子,“方才我嚐了一口,好甜。”褚珩伸手,指尖給他撥弄有點亂的頭發,道:“想喝就大大方方的喝,這本就是送給你喝的。”“可秋容說這些都是西域進貢的,非常稀有。”白軟很自然的坐在褚珩腿間,“阿軟是要留著等阿珩來一起喝的。”“好,那等待會吃飯,喝了便是。”“好的好的。”白軟笑的見牙不見眼,覺得自個真是娶了這天底下最好的娘子了。丫鬟們將飯菜一一端上桌,白軟就忙著給褚珩倒酒夾菜。將酒杯送到褚珩嘴邊,等他喝下去,迫不及待的問,“好喝嗎?”褚珩點頭,“好喝。”白軟含笑,喝下自己那杯,滿足的眯眯眼,又給褚珩和自個各倒了一杯。許是沒喝過這種甜甜的酒,白軟上了癮,等一壺酒喝下肚,有些微醉,打了個酒嗝,臉蛋紅撲撲看著褚珩。“阿珩~”他眼神迷離,聲音甜糯,臉上還帶著傻笑。褚珩瞧著,便知他醉了,扶住他,白軟順勢就抱住了他,圓軟的臉蛋緊緊的貼著他,一雙杏眼眯著,透著幾分迷人。“阿珩~”他又軟軟的喚褚珩,而後開心的搖頭晃腦。“別亂動。”褚珩口氣溫柔,“是不是不舒服?”白軟傻笑,“沒有啊,阿軟好開心,阿軟娶了這世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好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