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磨蹭到臥室裏去,在光線下,耿喬才看到喬兮肩膀上貼著的膏藥,用手摸了摸,他親著喬兮的額頭:“剛才就聞到藥味了,你這是怎麽了,疼嗎?” 喬兮攏了攏自己身上幾乎完全散開的睡袍,又攏了攏頭發,才回答:“隻是受了點風有點疼,已經讓理療師按摩過了,又貼了膏藥,明天就能好了。” 耿喬把他推到床上去,拉被子過來把他蓋好,喬兮黑發披散,臉上還有睡熟之後被吵醒的惺忪,之前尚覺得和喬兮相處起來很困難,對著他有滿腔委屈,但這時候又生出了無限仰慕愛慕之感。明明喬兮比他大得多,平時說話處事又總愛用教導腔,他這時候卻覺得喬兮可愛無比,簡直像個毛茸茸的奶貓似的惹人憐愛。 心髒的跳動讓血液流遍全身,也像是把心口的那種暖熱的愛意帶到了全身,讓他每寸皮膚似乎都為喬兮而敏感,他像隻小狗似的拱著鼻子在喬兮的麵頰上蹭了蹭,又親了親他的嘴唇,親昵地說:“喬兮,我真的很愛你。” 喬兮聽他如此說,自然感動,把手從被子伸出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你要洗澡嗎,洗完來睡覺吧,這時候不早了。” 耿喬道:“我下了飛機回了一趟家,洗澡換了一身衣服才過來。” 喬兮:“怎麽還這麽麻煩。” 耿喬眼裏全是笑意,他平素雖然表現得很穩重,其實也不過是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感情一澎湃起來,就非常感性:“你不是說討厭髒嗎,我怕你看我髒,把我趕出去。” 喬兮一愣,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隻好說:“我沒有那麽嚴重。” 耿喬把衣服褲子一脫,就鑽進了被窩裏去,一把抱住喬兮,喬兮本來有點抗拒,他不是很喜歡和人抱著睡,感覺不自在。 不過這時候也不好拒絕耿喬,耿喬的大手揉著他貼著膏藥的肩膀,問他:“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的確會舒服一點,喬兮點了點頭,耿喬便繼續替他揉搓,又貼著他的臉親他,喬兮心想他真像隻大狗,蔣行知養的那隻其實不差,不過他討厭狗毛到處亂飛,所以是堅決不要養狗的,這時候有耿喬就不錯。 被耿喬揉舒服了,喬兮就想睡覺了,但他總不能穿著睡袍睡覺,他自己把睡袍脫了扔出被窩,耿喬的手就從他的肩膀摸到了他的背上,然後是腰窩,最後揉上了他的臀。 喬兮不太想和他做到底,但看耿喬大老遠跑回來,就又不大忍心把他趕下去,於是半推半就著,就讓他進去了。 耿喬這次特別激動,比之前兩次都熱情,幾乎把他全身都親了個遍,又把他翻過身來,用枕頭墊在他的腹部下麵,箍著他的腰讓他跪著,以後背位狠狠地進出。 喬兮簡直有種要被他弄壞的錯覺,開始尚且可以保持神誌咬著牙不亂叫,之後像是理智都被他搖散了,被他帶起的情潮就像是暴風雨來襲的大海,喬兮難以克製自己不在這海裏翻船,最後甚至像是要窒息了。 耿喬的大手揉著他的乳尖,帶起疼痛和麻癢之感,但這更刺激了他的情欲,喬兮反手去摸耿喬緊致的腹部,摸到滿手濕汗,又向下去摸他那根東西。 耿喬鼻腔裏發出悶哼,裏麵帶著濃重的情欲色彩,被激得又不斷親吻喬兮的耳朵和側臉,腰不斷動著,由耿喬握著外麵剩的那截,不能進入太深,感覺卻很不一樣,有種被喬兮抓著心髒的感覺。 耿喬激動得一口咬在喬兮的肩膀上,那裏正好沒有貼藥,喬兮疼得叫了一聲,斷斷續續哼道:“你……你是狗嗎?” 耿喬卻渾不在意地用手去揉喬兮前端的欲望:“嗯,我是你的狗。” 喬兮動情地呻吟:“你……真是……” 當兩人都達到頂點,喬兮隻覺得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了,渾身是汗地趴在枕頭上,耿喬抱著他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把安全套扔了,默默抽了紙巾給喬兮和自己都擦了擦,以免喬兮一會兒覺得太髒了,又翻臉不認人。 喬兮本就有點發燒,這時候出了滿身汗,身體更是綿軟,和耿喬去浴室稍稍洗了一下,回到床上,他連收拾一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就睡過去了。 大約是前一晚出了汗,之後又被耿喬像抱枕一樣從後麵抱著睡,有個火爐烤著,他第二天早上醒來,身體倒沒之前那麽難受了,好像感冒也好了。 喬兮問耿喬之後是什麽安排,耿喬回答:“訂了中午的機票回b城,晚上又有夜戲。不過我還有幾天就可以殺青了,到時候我就回來陪你。” 喬兮裹著睡袍,一邊扒拉頭發一邊蹙眉說:“我沒什麽需要你陪,你有什麽安排就自己去做吧。我們可能也就晚上有時間相處。” 耿喬貼著他的臉親他的腮:“晚上可以相處我就很滿足了。” 喬兮看了他一眼,不由也生出憐愛之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他本來隻是想碰一下,沒想到耿喬馬上就得寸進尺,捧著他的臉開始深吻了。 喬兮幾乎被他親得喘不上氣,看耿喬眼裏盡是欲望,就把他推開了,心想耿喬的確是年輕而且身體好,動不動就發情。 喬兮本來應該上午就去公司,不過因為有耿喬在,他就給秘書和副總打了電話,說下午再去處理事情。 他讓保姆下午再來,就和耿喬在家裏自己做了早午飯吃,看時間不早了,這才送了耿喬去機場。 雍城簡直要被耿喬我行我素的行為弄瘋,耿喬回b城後,他一直就生悶氣不想和耿喬說話。 他很少鬧這一出,耿喬不得不直視助理的意見了,問他:“即使被機場路人拍到,但又能說明什麽問題?難道我連一點私生活都不能有。” 雍城苦著臉道:“你這樣是在自毀長城。現在一切都走上正軌,勢頭不錯了,你就開始亂來。要是你被拍到了,恐怕就不是說你是gay那麽簡單了,怕是要傳你是被包養。” 耿喬道:“你想太多了,傳我和我媽共侍一夫都不能黑垮我,更何況隻是這種小case呢。” 雍城歎道:“因為之前那個本來就是假的,現在這個是半真半假,別人不會信前麵的,後麵的卻一定會信。” 耿喬對著他一聲冷笑:“你怎麽知道前麵的事就是假的?” 雍城本來還想苦口婆心勸一番,突然聽他這一句,整個人就僵了,房間裏瞬間陷入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聲音的安靜狀態。 雍城怔怔看著耿喬,耿喬這時候又勾著唇角一聲邪笑:“你看,這件事對於不知內情的人來說,也是不能確定真假的,不是嗎?而這件事不比我是gay,我和喬兮在一起更具有轟動性?這件事都不能黑到我,更何況我和喬兮的事?” 雍城真是怕了他了,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那最好不要被拍到,你下次再要失蹤,一定要先通知我一聲。” 喬兮之後又和有思資本的劉總做了溝通,劉總在胡亮和喬兮之間最終還是選擇了喬兮,畢竟不是多麽大一筆錢的投資,他不會因為這一點錢得罪喬兮。 所以在查玢妍來明一投資專門見喬兮時,喬兮此時已經有了十足把握解決這次的事。 查玢妍三十五六歲,和她的老公胡亮都曾是一所公立學校的高中老師,胡亮開始是給別人打工,晚上給學生做補習,後來他看這一塊市場非常大,就辭職自己開了補習學校,開始是做中小學課後補習,之後就做了高考複讀生這一塊的生意,在他做高考複讀生這一塊兒時,查玢妍看老公忙不過來,這才辭掉公立學校的工作,也進入了這個培訓學校工作。 之後胡亮覺得發展太慢,就找投資,被介紹給了喬兮,喬兮當時很看好這一塊,就投了錢進去,而他拉的其他投資,也隻有另外兩家願意投錢,且給的資金很少。 為了發展需要,喬兮當時投入了一千多萬,這幾年一直在盈利,這個項目算是很不錯。 當時查玢妍和胡亮感情很好,但哪想得到這才幾年時間,兩人就開始鬧矛盾了呢。 這種夫妻店,的確是投資人的大忌。 查玢妍是個做事非常踏實的人,做教育,這是必需的品質,而胡亮就太浮了,這個私立教育機構發展到如今,想要再進一步穩固發展,喬兮覺得由查玢妍來執行比胡亮好得多。 查玢妍之前已經和歐陽慎談過了,此時便和喬兮直入話題,說這個婚是一定要離的,她知道她和胡亮之間鬧矛盾,的確會讓學校的發展受到很大影響,愧對喬兮當年的看好和投資。 喬兮說:“錢的話,是可以賺的,但是夫妻在一起生活,是一輩子的事,人也就這麽一輩子而已,把一輩子賠進去,比損失這點錢,肯定更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