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楠情緒不好,陳南火氣也挺大。車子越開越快,深夜的燈火飛快地往後掠去。在張思楠闖了第三個紅燈的時候,陳南開口了,“你他媽要麽減速停車我們談一談,要麽我現在把車窗砸了跳出去。”張思楠不答,但是鬆了油門。“張總今天跑來砸什麽場子?請問是我招惹你了嗎?”張思楠最生氣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這麽大脾氣。上次在brother看到陳南和小男孩接吻就挺生氣的,但那次隻是生氣,這次是失控。他登機前就和陳南說了他馬上要回上海,他下飛機第一個就是給陳南打電話,沒人接,發消息沒人回。行李都沒放直接過來找他,結果一來就看到他摟著別人在接吻!張思楠幾乎沒這麽失控過。尤其是陳南還當麵護著別人。“你是在吃醋嗎?” 陳南勾了勾嘴角,“張總別忘了我們隻是炮y,我沒有為你守身如玉的義務。”車窗外的浮光讓張思楠陰沉的臉看起來更加陰沉。是,他是在吃醋。離開上海那天他還覺得自己想把家裏鑰匙給陳南的想法太衝動了,他都不確定自己會喜歡陳南多久,可是現在他隻想緊緊的抓住身邊這個人。他剛想開口說那就不做炮y了我們正是交往吧。陳南又冷冷的開口了,“如果床上爽床下省心我們繼續做炮y。否則就連炮y也別做了。”張思楠求交往的話硬生生被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出口就變成了嘲諷,“你就這麽饑渴?我才出去幾天,你就這麽著急和外麵野雞上床?”“我願意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可以和張總你,也可以和外麵的野雞。”“陳南,你別給臉不要臉。”張思楠猛地一踩刹車,阿斯頓馬丁在馬路上劃過刺耳的摩擦聲。陳南被前傾的慣性震了出去,緊接著張思楠就按住他的身體撲了上來。“x的,放開我!”陳南眼前天旋地轉,胃裏翻江倒海,身上跟壓了座山一樣。張思楠被那句和外麵的野雞上床氣得視線裏血紅一片,死死按住陳南就一口咬了下去。“啊——痛——你給我滾開!”陳南覺得肩膀上被生生咬掉一塊肉。張思楠絲一口咬住就不鬆口。陳南痛得不行,屈起膝蓋對著張思楠的小腹狠狠撞去。張思楠吃痛,悶哼一聲鬆開了嘴彎腰抱著肚子。陳南馬上拉開車門往外跑。張思楠把車停在高架上,沒法攔車,得往前走一段。從車裏出來之後才發現外麵挺冷的。十月的夜晚氣溫比白天低很多,陳南隻穿了一件襯衫,冷風裏沒吹多久就凍得發抖。陳南捂著胃,酒雖然喝得不算多,但是張思楠那一路飆車實在讓人受罪。剛從高架跑下來,陳南就趴垃圾桶上吐得昏天黑地。陳南第二天上班遲到了。昨天到家就挺晚,還一直夢到張思楠一會兒對他砸東西,一會兒又哭哭啼啼地在他眼前晃,跟精分了一樣,鬧得他一晚上沒睡好。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醒來都九點了。這破了他好幾年不遲到的記錄。陳南覺得張思楠除了在床上讓他爽,其他帶來的都盡是糟心事。陳南最近都挺不想見張思楠,偏偏當天下午就要去luca開會。付春覺得今天開會的氣氛挺奇怪的。這個會不算太重要,之前開業活動的流程都在郵件裏確認過,現在就過下具體的細節,再看下已經出來的頁麵。結果他老板推了好幾個其他更重要的會議非要來參加這個。你說參加就參加吧,來了就冷著一張臉什麽都不說,跟廟裏的金剛菩薩一樣,把整個會議室的氣溫都壓低了好幾度。人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縱觀全場也就陳南一本正經坦然自若微笑有禮地在講ppt。付春看陳南講了兩小時終於要講完了,連忙給下屬使了個眼色遞瓶礦泉水過去,然後兩手抬起就準備鼓掌再順帶誇幾句陳總講的好陳總說得對陳總真是一級棒。結果還沒等他巴掌鼓出聲來,就聽他老板冷冷地開了口,“創世做開業活動就這種水平嗎?”陳南的聲音更冷,“有問題張總盡管指出來。”“流程這麽拖拉,消費者還沒進店就跑光了。”“是你們要求在中間加這麽多項目的。”“那這個二級頁麵怎麽回事?分類亂七八糟。”“這是你們市場部劃的分類。”然後付春就看到老板臉色鐵青的對自己吼道,“付春,你們市場部分類就這麽隨心所欲嗎!”付春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明明分類的郵件老板您自己確認過呀,但是他沒這個膽子喊冤。“現在開業在即,郵件裏已經確認過的東西就請張總別再反複修改了,按流程辦事效率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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