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變化和遼國的步步緊逼,這些事情還是從邊境傳了過來,西門官人的心情一直很好,對應的就是兩個押運官,完顏咆揮每天就像是死了老爹一般,之前還好好的耶律齊現在也是心事重重!


    西門官人在休息的時候,買了些酒菜招呼兩人過來,這兩人在飯桌上那是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悶頭飲酒!


    要不是快到上京城了,不然他們也不敢來和西門官人飲酒。


    西門官人道:“兩位大人一路上照顧,眼看離上京城也就是一百多裏了,今日我宴請你們,就是為了感謝你們的,這次我基本上算是插翅難飛了,心中煩悶,兩位大人陪我喝兩杯!”


    耶律齊放下酒杯說道:“西門慶裏確實是一個能人,上次能逃脫已經是萬幸了,現在是萬萬不行了,現在金國內憂外患,你的到來給大金上下各方麵重新找回自信,西門大人真是死得其所!”


    西門官人微微一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耶律大人說笑了,我西門不過是階下囚,何來死得其所一說?隻是這天下局勢變幻莫測,金國如今內憂外患,大宋又虎視眈眈,我這小人物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麽呢?”


    完顏咆揮悶哼一聲,“西門慶,你休要狡辯。你在我大金境內攪起的風浪可不小,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此次將你押送上京,你必死無疑,別再心存僥幸。”


    西門官人依舊麵帶微笑,“完顏大人,我從一開始就沒抱什麽僥幸心理。隻是我有一事不明,兩位大人難道真以為金國能在這亂世中獨善其身?如今遼國步步緊逼,大宋也非昔日之宋,金國朝堂內部又紛爭不斷,我這顆頭顱能解決什麽問題呢?”


    耶律齊眉頭一皺,“西門慶,你休要胡言亂語。你是大宋反抗金國的第一人,你的存在就是對大金的威脅,殺了你能穩住大金的軍心,提振金國士氣”


    西門官人哈哈大笑,“耶律大人,軍心豈是殺我一人就能穩住的?若大金的軍心如此脆弱,那麵對外敵之時,又能堅持幾時?我看金國現在最需要的不是殺我,而是整頓內部,應對外患。”


    完顏咆揮猛地一拍桌子,“西門慶,你一個俘虜,有何資格在這裏對大金指手畫腳?”


    西門官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兩位大人,我雖為俘虜,但旁觀者清。金國如今牧場之爭引發世家內亂,這必然會影響前線的戰事。而大宋那邊,趙瓔珞手段非凡,已經將大宋上下團結起來,此消彼長之下,金國的局勢可不樂觀啊。說不定,在我們還沒到達上京城時,局勢就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耶律齊和完顏咆揮聽了西門官人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們心中也清楚西門官人所言非虛,隻是不願在這個“階下囚”麵前表現出擔憂。


    這酒宴在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北方的冬夜總是那樣的寒冷,喝酒之後,人總是睡得那樣的沉。


    “白蓮降世,淨化世間一切汙穢!”這喊聲由遠而近,西門官人這次休息的是金國的一個小鎮,現在小鎮外麵全是火光。


    完顏咆揮在睡夢中驚醒,這樣的陣仗他哪裏見過,前些日子隻是小股的白蓮教徒,現在外麵恐怕有千人的隊伍,完顏咆揮大喊道:“快列陣,將西門慶看好了!”


    西門官人從善如流的鑽進馬車裏,李逵在馬車的前後貼上了一朵盛開的蓮花圖,完顏咆揮的守衛就一套上前阻攔,武鬆和關勝兩人這段時間當孫子,當得已經很憋屈了,現在就像是封印解除一般,刀刀都是死招,每一刀過後就是帶走一人的生命。


    遠處的白蓮教徒已經開始衝陣了,他們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完顏咆揮驚恐的發現,這一群人將同伴的屍體擋住盾牌,就算是已經被刺穿了,還將人往前麵頂!


    完顏咆揮冷汗如雨下,他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場景。“這些人簡直是魔鬼!”他一邊喊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試圖穩住陣腳。


    耶律齊也在奮力抵抗,他深知若是讓這些白蓮教徒衝破防線,後果不堪設想。“放箭!快放箭!”


    他朝著後方的弓箭手大吼道。箭雨如蝗般射向衝來的教徒,但他們隻是舉起盾牌,用同伴的屍體遮擋,繼續向前衝鋒,那場麵宛如人間煉獄。


    西門官人在馬車裏聽著外麵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嘴角微微上揚。“你知道角馬在遷徙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嗎,跟現在的樣子很像,他們認準了一個方向就是埋頭前進,你就算死了也要被裹挾著,他們沒有退路!。”


    李逵在一旁嘿嘿笑道:“西門當家,這些人可真是夠猛的,咱們現在要不要趁機走?”西門官人微微搖頭,“不急,再看看。”


    武鬆和關勝如戰神下凡,他們的刀在火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血花。


    完顏咆揮的親衛已經被砍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是將西門官人的馬車團團圍住!


    小鎮的防線沒多久就被衝毀了,西門官人開口說道:“外麵的金人兄弟,快逃吧,再不逃你們就沒活路了,我在這次白蓮叛亂中能不能逃也還是未知數呢,你們這般看住我,豈不是將自己唯一的生機給放棄了。”


    他們聽著越來越近的喊殺聲,麵麵相覷已經有了些動搖,西門官人再次說到:“心在這裏距離上京城不足百裏了,我就算是逃過這次白蓮禍亂也斷不能逃脫金國大軍的。你們快逃命去吧!”


    聽了西門官人的話,一些金兵開始猶豫,他們看著周圍如潮水般湧來的白蓮教徒,眼中露出恐懼。


    一個金兵顫抖著聲音說:“大人,他說得對,我們不能在這裏等


    完顏咆揮見狀,怒喝道:“誰敢走,軍法處置!”但他的聲音已經無法阻止恐懼在士兵們心中蔓延。


    此時,又一波白蓮教徒衝了過來,他們揮舞著簡陋的武器,口中高呼著口號。


    完顏咆揮雖然勇猛,但是這些是被宗教洗腦,沒有痛感的教民,你打他一擊不死,你就會被他傷到,如此這般完顏咆揮身上也掛彩了,耶律齊上前勸導:“完顏將軍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完顏咆揮砸上馬離開的時候還對著西門官人說道:“你要是不死,我勸你自己去上京城報到,不然你逃不出淩遲之刑!”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等他們跑遠之後回頭發現,西門官人的馬車已經淹沒在白蓮教徒的人海裏。


    耶律齊恨恨的說道:“這次白蓮教徒圍困住西門慶,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就是苦了我們如何向朝廷交代!”


    完顏咆揮麵色狠厲,自己兩次都沒能完成任務,這樣回去自己好不容易恢複的身亡將再次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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