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正在打掃院子,她買了幾隻大雞回來,從空間裏捉了幾隻出來放在院子養。


    這會雞正歡快的在院子裏奔跑著,肥嘟嘟的,每一隻都是上好的肉。


    院子裏的雞被嚇了一跳,拍打翅膀想要飛起來,奈何太重。


    撲棱幾下就摔在了地上。


    鐵牛提著菜進門,蹲下去把雞抱起來放進雞籠裏:“鴿子嬢,我去菜園摘了菜,等會我來做早飯。”


    阮青鴿正在晾衣服:“鐵牛,要先給你爺奶和爸爸做,我自己做,等中午再過來我們一起。”


    “哦,好的,鴿子嬢。”


    鐵牛把菜放下,花兒噠噠跑過去想要幫忙,阮青鴿就把一個衣架給她:“花兒真厲害,都會幫嬢嬢做事了。”


    花兒笑得靦腆,“鴿子嬢,我媽媽什麽時候會回來?”


    阮青鴿歎了一句:“過年應該就會回來,花兒好好吃飯,和哥哥一起努力讀書,給媽媽一個驚喜好不好?”


    “好。”


    阮青鴿蹲下來,伸出手指:“來,和鴿子嬢拉勾,一百年不許變。”


    “嗯。”


    鐵牛回去做飯,阮青鴿留花兒在這邊,不然鐵牛一個人要做飯還要看妹妹,忙不過來的。


    花兒很安靜的在玩布偶,阮青鴿想了一下在老家再開一個廠子的可能性。


    等吃過早飯她就去鎮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建廠。


    交通不便,但是貨可以拉到北上廣發,後世家鄉的工廠都是這麽做的。


    而且家裏的人工比南邊要便宜不少。


    到時候詹紅霞學出來了,就讓她幫忙管理,可以不離家。


    就這麽決定了。


    隻要這邊的工廠能滿足他們省的需求,就先做著,後續的事,後麵再說。


    吃過早飯,阮青鴿讓鐵牛看好妹妹,“鐵牛,天熱,不要帶妹妹去河裏,你也不能去,想去就等你阿爸回來,讓他帶你去,記住了?”


    鐵牛點頭:“鴿子嬢,記住了。”


    阮青鴿騎車去鎮上,轉了三個小時,看上了一片空地,去居委會問了,那片地屬於集體的,目前沒人買。


    這麽說他們是打算賣的。


    阮青鴿問了下價錢,他們這地方的地便宜,最後阮青鴿隻花了五千塊就把地買了下來,下午就直接去辦手續。


    拿到所有證件後,阮青鴿去買了些肉,騎車回家。


    村頭的路上飄了些紙錢,阮青鴿直覺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


    急匆匆回家。


    剛進巷子就看到鐵牛和花兒守在她家門口,阮青鴿下車,開院門:“你倆咋在這坐著,外頭太熱了,快進屋。”


    鐵牛牽著妹妹進去,聲音帶著害怕,還有哭音:“鴿子嬢,我和花兒在村頭玩,看到阮天航和村裏別的人一起在我們村頭的河裏玩,他們叫我過去,我想到你的話,沒去,結果沒多久,阮天航就不見了,村裏大人去救,說,說是沒救回來。”


    阮青鴿停車的手頓了一下:“天航是你六伯的小兒子?”


    整個阮氏都按輩分排順序的,稱呼也都是按他們的排列順序叫。


    鐵牛哭著:“是,鴿子嬢,天航,天航是不是死了?”


    幸好他聽話,沒帶妹妹過去。


    不然的話……


    鐵牛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以後一定什麽都聽鴿子嬢的,絕對不淘氣。


    阮青鴿安撫著兩個孩子:“好了,河裏確實危險,想去玩水就得讓大人跟著,妹妹還小,你要看穩了。”


    “嗯,我記住了,鴿子嬢。”


    阮青鴿讓兄妹倆在堂屋裏坐著,她去廚房做晚飯,“鐵牛,夜裏把你爸爸和爺爺奶奶叫到我這邊吃飯。”


    “好的。”


    阮三元做事回來,提著一網兜的田雞,“鴿子,這是我在田裏抓的,你留著吃。”


    “三哥,你幫殺了,等會就炒來吃,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


    這年頭也就河裏的東西他們時不時能吃上一些,肉的話半個月能吃一次都不錯了。


    “好。”


    阮三元動作麻利,和阮青鴿說起了中午的事,“造孽啊,天航那孩子和鐵牛差不多大,沒想到被水吞了。”


    阮青鴿:“咱們村那條河已經好幾年沒出事了,這暑假還沒一個月就折了一個。”


    “可不是,天航這孩子平時也淘氣,大人的話都不怎麽聽,以為自己水性好,還喜歡遊到深處。”


    鐵牛爺爺敲著旱煙鬥,把煙鬥別在腰間後說了這麽一句。


    阮青鴿:“三伯,我今天出去還叮囑了鐵牛,沒想到中午就出事了。”


    “鐵牛,要記住鴿子嬢的話,不要逞強,也別總學著別人冒險。”


    老人說得語重心長,鐵牛聽得認真。


    阮三元:“他爸媽得哭死。”


    好不容易養這麽大,十一年時光一起陪伴,突然不見了,誰不會傷心。


    怕是腸子都能哭斷。


    阮青鴿:“三哥,你有空得看著鐵牛兩兄妹,他們想玩水了,你就帶他們去,去淺一點的位置。”


    這條河阮青鴿很熟悉,她就是在這條河學會的遊泳,小時候也淘氣,那會媽媽捂著胸口跟在她後頭。


    有一次腿抽筋,幸好有路過的叔伯,不然她早就投胎去了。


    阮三元:“我記住了。”


    吃了晚飯,在院子裏納涼,鐵牛帶著妹妹在看小兔子,阮青鴿悄悄問阮三元熟不熟悉建房子的工匠。


    “鴿子,你要蓋房子嗎?”


    阮青鴿:“不是,我想建個小作坊,說不定能讓嫂子在家做工。”


    阮三元很震驚:“認識,我最近也想學一下泥瓦匠的手藝,看了幾支隊伍,但我目前沒錢交給大工頭。”


    這年頭學手藝是要收錢的,人家可不白帶你,還要人際關係。


    農村也就農忙的時候忙一點,其他時候可以做點短工補貼家用。


    “那等你有空能不能帶我去找一下,趁我暑假在家,說不定可以建出來呢。”


    “沒問題。”


    花兒已經打哈欠,阮三元抱起女兒背在背上,鐵牛跟在一旁回家。


    路上,鐵牛抿著唇,阮三元看他這樣子:“是想媽媽了嗎?”


    鐵牛點頭又搖頭:“爸,媽媽要過年才能回來?”


    阮三元:“嗯,你鴿子嬢說那邊的廠子過年會放幾天假,媽媽是去賺錢,有時候爸媽也沒有辦法的,鐵牛,你要懂事。”


    看著被迫成長的兒子,阮三元沉默。


    除非阮青鴿的作坊真的能開起來,或許到時候妻子就能在家附近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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