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在廠裏上了兩個禮拜的班,教會了工人新的技術後,就打算休息幾天。


    回去之前,她去商場買了不少禮物,還有這邊人慣抽的過濾嘴。


    還幫徐春燕帶了幾套衣服回去給她媽媽。


    阮青鴿提著東西離開的時候又看到了那輛車,實在是太顯眼,她很難忽視。


    隻是這次貴婦人不在,隻有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了阮青鴿:“是那個姐姐。”


    司機不解,回頭的時候阮青鴿已經轉身,“少爺,在外頭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太太會擔心的。”


    小男孩垂下頭,眼神有些落寞:“哦。”


    回到家,小男孩跑到媽媽跟前,和她說了自己又遇見了那天的那個大姐姐,“就我撞到她,她還沒生氣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


    貴婦人對阮青鴿的印象也很深,主要是阮青鴿身上的玉墜。


    難道被送人了?


    不能想,貴婦人控製自己的思想。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能再去想,沒有用。


    這些事阮青鴿都不知道,她驅使野獸查到了這個貴婦人的住址後,就沒有再深入。


    有些決定,她不能替別人做。


    提著東西回到宿舍,阮青鴿把行李打包,買的東西都裝好放進空間裏,等到家了再拿出來。


    徐春燕:“鴿子,等我送你去火車站。”


    阮青鴿:“不用,你在廠裏忙你的。”


    冬天的版得加快進度趕出來,廠裏隻有徐春燕一個製版的,她的時間很寶貴。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後去鎮上給我打個電話。”


    阮青鴿:“沒問題。”


    一大早阮青鴿就去趕火車,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第三天早上阮青鴿回到了市裏。


    轉大巴車回縣城,又從縣城回鎮上,再回桐溪村,要轉好多趟。


    這時候交通不便利,阮青鴿回到縣裏就給徐春燕打了電話報平安。


    到了鎮上,又找了個車回桐溪村。


    沒想到看到了熟人:“正禮叔,你買了個車呀?”


    “是鴿子呀,走,叔載你回家。”


    就這樣,阮青鴿坐在阮正禮的拖拉機上,迎著晚風回了桐溪村。


    她家門口的巷子太窄,車子進不去,阮青鴿就在巷口下車:“正禮叔,這是我在南邊帶的新款式的過濾嘴,還有首都那邊買的,你帶回去和支書他們嚐嚐。”


    阮正禮十分驚喜:“鴿子,你還去南邊了?”


    阮青鴿:“是的,我有同學在那邊打工,我過去看看她,順便旅遊一下。”


    “謝謝了。”


    阮正禮開著車離開,去了阮豐收家。


    和他說阮青鴿回來的事。


    他們廠子去年的分紅還沒有給阮青鴿,那麽大一筆錢,想著她過年回來給她的,但是過年的時候阮青鴿沒回家。


    暑假也沒見人影,還以為她不想回來了呢。


    沒想到今天他就在鎮上碰到了。


    阮正禮拿了個打火機出來給阮豐收把煙點上:“這是鴿子買的,說是讓我們嚐嚐味兒。”


    這個味道,嗆,抽不來。


    一看是北邊的,阮豐收指了指另外一個:“換那個,這個勁兒太大了,估計得老煙鬼才能接受。”


    阮正禮也喜歡味道淡一些的,這個過濾嘴還真的得年紀大的人才喜歡。


    兩人又試了一下南邊的,阮豐收:“這個溫和一些,香,你嚐著覺得是不是加了點啥?”


    阮正禮:“我再品品……”


    阮青鴿搬了兩次才把行李搬完。


    不能什麽東西都放空間,不然該遭人懷疑了。


    在發現阮正禮之前,阮青鴿就把東西都從空間裏弄了出來。


    聽到隔壁的聲音,鐵牛探出頭來,驚喜的朝屋裏喊:“媽,媽,鴿子娘回來了!”


    詹紅霞急忙跑了出來:“鴿子,你咋這會才回,暑假早就放了,還以為你又不回來呢。”


    又幫著阮青鴿把行李提進去,小聲問:“霍北亭呢?”


    不會是分手了吧!


    白瞎他們還看好他,身強體壯,又考了軍校,以後前途肯定不錯,這才一年,就和阮青鴿分手,渣渣渣。


    見詹紅霞的表情阮青鴿就知道她想岔了:“他是軍校生,暑假要集訓一個月,八月才會回來。”


    詹紅霞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直接開罵:“是哦,軍校生和別的大學生應該是不一樣的。”


    幫阮青鴿把東西都提進去後,詹紅霞就去打水。


    從自家舀了一瓢水過來,倒進壓水井裏,好一會才把水壓上來。


    阮青鴿也提了桶出來,“三嫂,我三伯身體咋樣子了?”


    詹紅霞:“比去年強了些,但是不能做重活,就在家裏種點菜啥的。”


    “那田裏的活就你和三哥在忙啊。”


    詹紅霞:“嗯,還能忙得過來,農忙的時候就和他們一起換工做,忙個把月總能忙清楚。”


    “那大哥和二哥他們呢?”


    詹紅霞:“你二哥去隔壁村入贅了,在那邊日子挺安穩的,農忙會回來幫忙,你大哥今年去鎮上做工,家裏的田也是我們在種,交完公糧也沒剩多少了。”


    夫妻倆加上兩個老的要種將近十畝水田,這哪裏能忙得過來。


    阮青鴿家的田隊裏已經收了回去,她的戶口遷走了,按照政策是不能再在桐溪村分田地的。


    但是祖宅還在,這個沒人能拿走。


    除非阮青鴿也不在了,那集體可能會收回宅基地。


    這點阮青鴿很清楚,所以祖宅她得保護好了,以後成了危房就會被拆除。


    拆了後她就沒有資格再在桐溪村建房子了。


    有些傷感。


    所以回來後阮青鴿準備修一下這個房子,撿瓦,加固房梁等。


    “那你們能忙得過來?”


    詹紅霞:“不然還能做啥?”


    阮青鴿想了下:“三嫂,我記得你是念過初中的吧?”


    阮三哥也上了初中,他倆好像還是初中同學。


    “念了也沒啥用啊,家裏沒關係,搞不到民辦老師。”


    阮青鴿:“有個事,回頭等三哥回來了,你們倆一起過來,我問問你們的意見。”


    詹紅霞知道阮青鴿有眼光:“行。”


    兩人合力把屋子打掃了一遍,用水清洗了一下院子。


    每個月詹紅霞都過來除草,這會草還沒長起來,清理起來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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