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全都是肉,霍北亭喜歡吃辣,她就做了爆炒兔丁,魚也做的辣口。


    涼拌木耳,紅油炒筍片,豆腐乳炒蕹菜,夏至菌野雞湯。


    豆腐乳炒蕹菜,大家可以嚐試一下哦,味道不錯的。


    阮青鴿還破例拿了一瓶老酒,這是她爺爺窖藏的,好幾十年了,味道醇厚。


    飯桌前,阮青鴿給霍北亭滿了一杯,遞給他:“北亭哥,祝賀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霍北亭接過來,“阮阮,應該謝謝你,我能考上全是你的功勞。”


    有阮青鴿在身邊,他肯定會越來越好。


    說完小小抿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聞著有點香,入口卻有點苦。


    見到霍北亭的小動作,阮青鴿笑得十分開心,還有一絲狡黠:“是不是不怎麽好喝?”


    霍北亭誠實的點頭:“有點。”


    阮青鴿莞爾:“沒事,那就少喝點。”


    喝酒傷身。


    她酒量還可以,就是不喜歡喝酒,以前應酬的時候也是能不喝就絕對不喝。


    喝也不會喝醉。


    但是霍北亭的酒量應該很好的啊,可這會看著卻不怎麽好的樣子。


    兩人碰了杯,這麽開心的事,霍北亭也隻有和阮青鴿分享。


    他的爸爸不在了,媽媽,霍北亭沒問過。


    也當不在了吧。


    對他來說,阮青鴿就是今生的全部。


    這樣好的女孩子,他絕對絕對不會辜負,要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


    喝了點酒,話匣子就打開了,阮青鴿笑眯眯的問了很多問題,霍北亭一點都沒防備,全交代了。


    聽完後阮青鴿哈哈大笑。


    總感覺今生和前世,霍北亭是兩個樣子的。


    阮青鴿覺得這樣的霍北亭更有煙火氣。


    反正家裏也沒別人了,兩人就一直坐在庭院裏,吃了飯,酒隻喝了幾口,菜幾乎沒剩下。


    吃完飯,洗好碗,阮青鴿切了個西瓜,拿了勺子,一人一半,坐在廊簷下,一口一口吃著。


    夜風為譜,蟲鳴為曲,星空為伴,兩顆心更近了一步。


    第二天,霍北亭帶著阮青鴿回了一趟霍家灣。


    支書派人在村口守著,看到霍北亭後就急急忙忙去通知。


    “支書,支書,霍北亭回來了,快。”


    支書急忙穿好鞋子,徑直去了霍北亭家。


    霍北亭騎車載著阮青鴿進了巷子,拿鑰匙開了自己家的門。


    聽到動靜的霍芸探出頭來,撇了一下嘴,招呼都沒打就關上門,回自己房間生悶氣。


    憑什麽風光都是霍北亭的!


    之前霍北亭去當兵也是,這年頭就是不公平。


    霍北亭家裏條件可真算不上好,可是他征兵上了,去了部隊,每個月都有錢寄回來。


    要不是他爸拖了後腿,霍北亭肯定會留在部隊。


    可不過一年時間,霍北亭再次風光起來。


    霍芸的心裏真的很難受,她哪裏比霍北亭差了?


    爸媽還不讓她去補習,說是要把錢留給兩個弟弟,一個娶媳婦,一個讀書,真不是她唱衰自己家,小弟初中都是勉強上的,高中肯定沒戲。


    她好歹上了個高中呢,雖然沒考上大學。


    越想越氣,霍芸對誰都沒好臉色。


    又聽到隔壁的笑聲,更是惱火。


    霍北亭讓支書等村裏人進了家門,家裏沒有熱水,阮青鴿急忙去燒。


    等阮青鴿燒好熱水,屋裏的人已經越來越多。


    有霍家的親戚,族上的人,就是沒有霍北亭的兩個叔叔和嬸嬸。


    怪不得霍北亭和他們不親呢,真不會做人。


    這種時候道一句恭喜有那麽難嗎?


    雖然霍北亭也不稀罕就是了。


    阮青鴿幫著沏茶,霍家的親戚以及霍家的族人對阮青鴿相當滿意,是個勤快的。


    聽說也在首都上大學,和霍北亭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


    阮青鴿端了茶水,倒好後就安靜坐著。


    霍家的族親全都是提著東西來道賀的,他們村今年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還是去軍校,說出去都揚眉吐氣。


    支書問霍北亭的想法,要不要請幾桌,霍北亭想了下:“支書,那就明天,明天來我家吃頓飯。”


    霍家族親紛紛表示明天過來幫忙,沒有待太久,等人都離開後,霍北亭和阮青鴿商量了一下:“阮阮,明天一早我去買菜,叔伯他們會過來幫忙,你幫我出一下主意,準備哪些菜?”


    阮青鴿問:“一共幾桌?”


    霍北亭算了下:“大概四桌這樣。”他的族親不多。


    “隔壁兩家呢,請不請?”


    霍北亭搖頭:“從我們進家門那邊就沒來人,估計看不上我,沒必要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行,那咱們一起合計一下。”


    阮青鴿也是頭一次操心這個,不過她吃過席,知道席上有什麽菜。


    再根據自己的想法修改了一下菜譜,十個菜就出來了。


    霍北亭豎著大拇指:“阮阮,還是你厲害,這麽快就把菜譜弄出來了,是我就不行。”


    阮青鴿:“菜譜我們自己定,但是明天做席的,你想好請誰了嗎?”


    “我們族裏有幾個做菜不錯的,等會我提禮物去請一下。”


    半個小時霍北亭就回來了:“他們明天一早過來,一個跟著我去采買,其餘的就在家裏做準備。”


    “嗯。”


    阮青鴿下午就回了桐溪村,打算明天一早再過來。


    等明天路過鎮上她再去買賀禮。


    霍北亭這邊也忙,阮青鴿騎著車自己回了桐溪村。


    晚上,阮青鴿入睡前收到了野獸們傳遞回來的消息。


    她送出去的匿名舉報信已經被放到了省府最高處,上頭十分震怒。


    估計很快就會有專人到他們縣來查。


    海爺的一條龍會被擊破。


    看他還怎麽在他們縣蹦躂。


    送他去收甘蔗。


    阮青鴿從空間裏把風扇拿出來,睡了個舒服的覺。


    第二天一早,阮青鴿穿了泡泡短袖白襯衣,一條黑色西褲,背著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包,騎著車就去了鎮上。


    買了很多東西,有布,有一些生活用品,最貴重的賀禮是一塊手表。


    是她在首都的時候就買好的,因為她發現霍北亭手上沒有。


    大學新生這是標配,因此挑了目前最流行的款式,很適合霍北亭。


    把東西都裝好後,阮青鴿騎車去霍家灣。


    霍北亭家的院子已經有不少人,壘了臨時用的灶,還有大鐵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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