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和霍北亭在山上忙碌了半天。


    天太熱,霍北亭打到麂子後,就和阮青鴿下山了。


    霍北亭割了些草,把麂子藏在草裏,又去打了兩隻野兔,掛在草的上頭。


    挑著下山。


    路上碰到了村裏人,沒想到霍北亭的身手這麽好,上山不走空,還知道割草回去燒。


    想到他當過兵,就釋然了。


    人家是有本事的。


    對阮青鴿找的這個對象很滿意,除了沒有父母這一條外,霍北亭沒有哪裏不好。


    和村裏人打了招呼後,兩人快速下山。


    回到家,霍北亭處理麂子,阮青鴿煮飯。


    剛開始霍北亭有些生疏,好一會後才熟練起來。


    他把麂皮剝了下來,留給阮青鴿做包包或者鞋子,這個穿著暖和,還耐髒。


    阮青鴿進空間裏拿了很多作料出來,這個麂子有四十多斤,他們倆吃不完,這天熱,得把麂子肉醃漬起來,再用火烤幹。


    晚上,兩人吃了一頓新鮮的麂子肉湯,還用酸辣椒爆炒了一個麂子肉。


    霍北亭還是三碗米飯,阮青鴿也吃了不少。


    吃完後,霍北亭烤肉,一直烤到夜裏十一點。


    香味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阮青鴿起來把肉收好,一部分放進空間,一部分放進罐子裏,在罐子裏丟了兩塊石灰,用紙包著,這樣肉不會回潮。


    南方的天氣,即使是夏季也還是很潮濕的,更何況她住在山腳。


    新的一天,霍北亭一大早起來就去了田裏,捉了些泥鰍,還弄了些蝦回來。


    洗幹淨,用鐵鍋把蝦米烤幹,裝起來。


    鐵牛提了一大籃子的豆角過來:“鴿子娘,我媽媽讓我把豆角給你,給你醃酸豆角。”


    都是自家地裏種的,這會沒有人來收蔬菜,自家種都是自己消化。


    每家每戶都有好幾個大壇子,專門用來醃酸菜。


    沒菜的時候就靠這些酸菜度日。


    阮青鴿回屋拿了一罐麥乳精,一袋大白兔奶糖:“鐵牛,這個給你,回去給你媽媽。”


    鐵牛連忙擺手,“不用,鴿子娘,不能用你的東西。”


    上次他收了鴿子娘的糖就被媽媽說啦。


    阮青鴿直接給他放籃子裏:“拿著,麥乳精給你爺爺吃,補身體。”


    她暑假回來,蔬菜都是鐵牛媽媽送過來的,她春天不在家,沒種什麽菜。


    什麽都要買。


    鄰裏知道她的情況,家裏有蔬菜都會送點過來。


    阮青鴿就買了些白糖在家裏放著,誰給她送菜,她就給人送點白糖紅糖。


    這年頭糖算是通用禮物。


    也有麵子。


    聽到阮青鴿說給爺爺補身體,鐵牛就收下了。


    因為爺爺這陣子確實身體不好。


    “鴿子娘,我回去了。”


    “去吧,天熱,別老往河邊跑,也別和人去深水區玩水。”鐵牛走的時候阮青鴿叮囑了這麽一句。


    鐵牛很聽話:“我記住了,鴿子娘。我走啦。”


    把東西提回去,鐵牛先找了媽媽:“媽,鴿子娘硬是要給我東西,說這麥乳精給爺爺補身體。”


    阮三媳婦知道阮青鴿客氣,想著明天再給她送點辣椒茄子。


    就是這會是夏天,家裏的豬要過年才殺,於是鐵牛媽媽去抓了隻雞給阮青鴿送了過去。


    出門前交代鐵牛:“把麥乳精給你爺爺拿房裏去,衝給他喝。”


    鐵牛提著麥乳精去了爺爺的房間,輕輕放下。


    鐵牛爺爺這陣子身體不好,去醫院看了,也拿了藥,老人家年紀大了,恢複力差一些。


    “爺爺,這是鴿子娘給我的,說是給你補身體。”


    鐵牛懂事的放下麥乳精,鐵牛爺爺撐起來:“咋能要你鴿子娘這麽貴重的東西,讓你媽媽還回去,乖。”


    “爺爺,我媽媽抓了雞過去給鴿子娘的,你放心,咱們家不白拿鴿子娘的東西。”


    既然兒媳婦都這麽做了,再把麥乳精還回去就顯得有點太過。


    鐵牛去倒開水,晾了一會後,打開麥乳精的罐子,舀了幾勺子,衝了一大杯給爺爺。


    “爺,喝點。”


    麥乳精很香,鐵牛聞著味兒都想喝。


    麥乳精,這樣子的。


    “鐵牛,去拿你的杯子,也衝一杯,咱爺孫倆一起喝。”


    鐵牛沒有動,這是給爺爺的,自己不能喝。


    “乖,去吧,喝點,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爺爺以前喝過。”


    “哦。”


    鐵牛拿了杯子過來,不過隻衝了半杯。


    開開心心和爺爺一起喝了。


    “爺爺,你趕緊好起來,帶我去捉魚。”


    鐵牛爺爺慈愛的摸著孫子,“好。”


    阮三媳婦又提著雞回來了,阮青鴿說什麽都不收。


    沒辦法。


    聽到媽媽回來,鐵牛出來一看,嘴巴上的麥乳精都沒來得及擦:“媽,鴿子娘沒收啊。”


    “嗯,說啥都不收,哎。”


    鐵牛爺爺聽到了:“那過幾天讓三兒去河裏抓魚,多給她些。”


    “隻能這樣了。”


    阮青鴿說自己不缺吃的,讓她養著雞下蛋,給鐵牛和鐵牛爺爺吃。


    阮三媳婦說不過她,隻得又抱著雞回來。


    吃過飯,阮青鴿和霍北亭去了一趟鎮上,天氣太熱了,喝了些冰水,又吃了倆冰棍,買了些菜,阮青鴿還買了白糖,紅糖,麥乳精,還有奶粉。


    到家後就帶著霍北亭去了鐵牛家。


    阮三媳婦沒想到她又提著這麽東西來,急忙起身:“鴿子,你來就來,帶啥東西,早上鐵牛不懂事收了一罐麥乳精,我這心裏都過意不去。”


    阮青鴿:“嫂子,你和我客氣啥,我昨兒就想過來看看三伯的。”


    但是家裏沒啥東西。


    因此今天就特意去鎮上買了些。


    鐵牛爺爺是昨天才從醫院回來的,身體和以前比差了不少。


    這年代醫療條件差,和後世不能比,人吃得也節省,看著顯老。


    鐵牛爺爺今年六十歲,可看著像七十歲得樣子,臉上皺紋多。


    村裏駝背的老人也多,臉上全是風霜。


    阮青鴿把東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鐵牛爺爺聽到聲音,從床上起來。


    “鴿子,你倆坐。”


    阮青鴿看向老人:“三伯,你也坐著,不用起來,好好休息。”


    霍北亭也禮貌地打招呼:“三伯。”


    人都坐下後,阮青鴿介紹了霍北亭:“三伯,這是我談的對象,叫霍北亭,隔壁霍家灣的,退伍回來,今年參加了高考,成績要下個月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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