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點頭:“支書放心,我沒讓他們討到好,我也不會原諒孟春林。”


    將自己的態度擺在這,阮豐收也知道這話不能勸。


    阮豐收歎了口氣:“以後你自己好好過日子,有什麽難處和我說,村裏就你這麽一個大學生,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嗯,我知道了。”


    阮青鴿離開後,阮豐收去了廠裏,和廠裏的幾個骨幹討論了一下,另外商量好了這個設計圖的價格。


    之前阮豐收找人問過,做這麽一個設計圖得一兩百塊費用,人家還不保證出來的設計他們一定中意,修改的話,還得加錢。


    “鴿子這圖就很好看,符合咱們的審美,而且比市場上的大部分過濾嘴都設計得好。”


    “她是咱們自己人,這個費用應該會比較合理吧?”


    阮豐收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她全程沒要錢,但是這錢咱們得給。”


    畫這麽好看的圖怎麽都要費點力氣,阮青鴿肯幫忙那是她人好,他們不能占一個孤女的便宜。


    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按照市場價給阮青鴿。


    畢竟這個設計隻一次就讓他們滿意了,不需要修改的費用。


    最後定了兩百塊的費用給阮青鴿。


    阮豐收又把阮青鴿給的幾點建議拿出來討論,越說大家越激動。


    “還是鴿子的想法好,有前途,之前咱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能想到的話,就是你去上大學了。”


    “鴿子在首都小半年,那是見過大世麵的,而且接觸的人也是首都那邊的,想法肯定比咱們強。”


    幾個骨幹討論得十分激烈,阮豐收見大家都沒意見,開口說道:“鴿子給了咱們很好的建議,之前的方案也是她給的,咱們廠裏 總要拿出點誠意吧?”


    如果沒有阮青鴿,他們確實賺不了這個錢。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以後阮青鴿肯定會有更好的前途,提前賣她個好,說不定以後他們能得到她更多的幫助。


    討論後,廠裏主要負責業務的阮正禮說道:“支書,你直接說吧,咱們廠是給她分紅還是給她算股份,你拿個主意。”


    阮豐收:“既然這樣,我就提議,每年給阮青鴿十個點的分紅,餘下的咱們再自己分,她就算是技術入股,怎樣?”


    幾個人想了一下後,隻要阮青鴿以後每年都給廠裏指方向,十個點就十個點。


    卷煙廠賺得多,他們拿到的也就會更多。


    最重要的是,阮青鴿的專業是很不錯的英語專業,以後要是他們能和國際接軌,說不定還得用上阮青鴿。


    見所有人都沒意見,阮豐收就拍板了:“那就這麽著,鴿子說先看卷煙廠的發展,等我們有經驗了,她還有別的想法。”


    十個點不低了,餘下的他們五個人分,其實每個人分到的也就二十個點不到。


    聽阮豐收這麽一說,剛才大家都覺得給得多了,隻是礙著阮豐收的麵子不好反駁。


    要是阮青鴿還能為他們提供新的點子,那十個點就不多了。


    看著卷煙廠的幾個負責人離開,阮豐收連夜起草了協議。


    有些事必須要白紙黑字才能說得清楚。


    阮青鴿第二天去了集市,買了些菜和所需物品回來。


    提著禮物去了鐵牛家。


    和鐵牛爺爺說了自己打算給阮秋瀾辦喪事的事。


    阮青鴿放下禮物,禮貌地說:“三伯,我媽媽的案子結了,我想挑個日子把她的遺骨取回來重新下葬,有些規矩我不太懂,就過來問問。”


    鐵牛爺爺:“鴿子,來就來了,不用帶東西,這樣,我讓鐵牛爸爸去把族裏人都叫來,大家一起商量。”


    “謝謝三伯。”


    阮青鴿想在過年前把這事辦好,好安心過年。


    等阮家組人都到了,鐵牛爺爺把情況一說,就開始了討論。


    阮青鴿:“我想著離過年沒幾天了,把我媽媽重新落葬,好讓她能安息,規矩我不太懂,麻煩各位伯伯叔叔了。”


    “這有啥麻煩的,都是一家人。”


    最後商量,又看了日子,後天就適合落葬,阮青鴿也不挑剔,就選了後天。


    阮家人分了工,阮青鴿拿了兩千塊出來,交給鐵牛爺爺:“三伯,辦事的錢就從這裏拿,不夠我再補。”


    鐵牛爺爺接過錢:“放心,這事我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很多風俗阮青鴿隻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也不是很懂。


    她已經很多年沒在村裏生活過。


    事情定下來後,阮家人分頭去采買,落葬需要的物品,香燭紙,還有裝遺骨的壇子。


    阮青鴿和阮家人溝通後,決定順便把墓碑打了,鐵牛爺爺:“行,等我把人物關係列出來,就去隔壁村定做,加急的話。落葬的時候應該能好。


    準備工作就緒後,有一隊人跟著阮青鴿去了縣裏,接了阮秋瀾的遺骨。


    回來後又清理幹淨,專門負責撿骨頭的人擺了香案,撐著傘,把阮秋瀾的屍骨裝進了壇子口。


    阮青鴿全程很安靜。


    這是她和媽媽的最後一麵。


    今生她幫媽媽報了仇,但還沒到最後。


    孟春林和田鳳娥還沒死,隻是孟春林被繩之以法,剩下的田鳳娥,阮青鴿一定會將她找出來,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


    落葬儀式後,阮青鴿在家擺了好幾桌酒席謝謝幫忙的四鄰。


    大家還給了奠儀。


    當初阮秋瀾是匆匆落葬的,都沒有辦酒席,這一次就算補了。


    鐵牛媽媽和幾個嫂子嬸子幫忙把院子裏收拾了一下,洗好碗筷就回去了。


    阮青鴿看著堂屋裏的牌位,跪著和阮秋瀾說了很多話。


    包括前世她無法對人言的那些,還說到了霍北亭,“媽,等他放假我帶他去你墳前給你磕頭,我認定他了,他是個好人,我會和他和和美美一輩子的,媽,要是真有來世,你就選個好身體,遇到喜歡的人就在一起,沒遇到,一個人也無妨。”


    房子裏很安靜,紙錢變成灰後,一陣風吹來,打著旋兒,阮青鴿看到後,麵帶微笑:“媽,我就當你同意了。”


    希望媽媽下輩子做個無憂無慮的人。


    阮青鴿在家待了三天,足不出戶。


    算是守靈。


    三天後,趕集的日子,阮青鴿去鎮上買了不少芝麻和花生,打算自己做點過年的零食,給霍北亭帶去學校吃。


    又買了些豬肉,牛肉,做臘肉,風幹牛肉。


    空間裏的雞一窩一窩的孵出來,幾個月就長大了很多。


    阮青鴿一點都不缺吃的。


    青菜也很多。


    還有玉米。


    她都曬幹了,打算煮玉米粥吃。


    還能喂雞。


    做好後,阮青鴿給隔壁鄰居送了些,大家禮尚往來,阮青鴿回家的時候籃子還是滿的。


    大家還給了阮青鴿不少青菜。


    回家的這幾天,阮青鴿得空就進山找獵物,全都放進空間裏養著。


    想吃肉就方便了。


    阮青鴿放假的第十天,霍北亭也放假回來了。


    他沒回霍家灣,買了些東西騎著車直接到了桐溪村。


    敲門,阮青鴿已經知道是他:“北亭哥,快進來烤火,外頭太冷了。”


    “還好,我穿了軍大衣,還有你給我織的羊毛衫,很暖。”


    霍北亭圍著圍巾,戴了個在部隊時候的帽子,看著卻更精神了。


    進屋放好東西後,霍北亭戴上手套拿起工具,“阮阮,我幫你把周圍的溝清理一下,等我明天再過來。”


    回家霍北亭也是一個人,他和叔嬸分家後就不怎麽和那邊來往。


    “行,辛苦北亭哥了。”


    阮青鴿回屋把給霍北亭的東西用報紙包了起來。


    有米餅,糖環,各種油果,還有米花糖。


    兩個袋子,霍北亭能吃上好久。


    等霍北亭把溝清理好,阮青鴿已經做好晚飯。


    晚飯有雞肉,魚肉,還有一碟翠綠的蔬菜。


    油足。


    霍北亭吃得很舒暢,足足三碗米飯。


    “北亭哥,你過年打算怎麽過?”阮青鴿關心地問。


    霍北亭:“我一個人過,隨便整點吃的就行,初二我再過來找你。”


    他們還沒結婚,要是他留在阮青鴿這邊,阮青鴿肯定會被人說閑話。


    阮青鴿倒是不在意。


    等霍北亭也考上大學,他們過年就可以不回家了,反正家裏都沒人了,回來也是一個人。


    還不如在首都兩個人守著過年,想幹啥幹啥,也沒人能說道。


    阮青鴿:“行,那明天我給你弄點吃的,到時候你自己再煮一下就好。”


    霍北亭載著兩袋子吃的回了家。


    霍家的叔嬸這幾個月統共也就見了他兩次,見他這麽晚才回來,就在屋裏竊竊私語。


    “你這侄子厲害啊,真的和桐溪村的那個女大學生在一起了。”


    霍老二看著自己媳婦:“你可別再去管他的事,他那拳頭是真的會揍人。”


    別問他怎麽知道的,因為他被霍北亭揍過一次。


    霍二嬸撇著嘴:“你們霍家祖墳是冒了什麽青煙,那姑娘長得那麽好,竟然能看上霍北亭這種凶悍的人,而且人家是大學生,以後畢業就分配工作,鐵飯碗。”


    霍芸不信會有姑娘看上霍北亭這種沒人情味的男人:“媽,會不會是那女孩其實是被迫的?”


    自己堂哥這麽凶,阮青鴿害怕,不敢反抗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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