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素敏忍了下來,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


    這話留著以後再說。


    這會說出來傅盛楠肯定會惱羞成怒。


    要是傅盛楠一個發狠把自己丟在這怎麽辦?


    傅盛楠在前頭走著,佟素敏提著一個包跟在後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路人頻頻看向他們,傅盛楠忍受不了這種目光,拉著佟素敏快速離開。


    到了公交站,傅盛楠看了佟素敏一眼,頭疼。


    他今天丟人丟到外語學院了,隻希望回去後那群室友不要到處亂傳。


    不然他在學校就沒名聲了。


    隻是他要怎麽捂住所有人的嘴?


    真是心累!


    兩人坐在公交車上,傅盛楠氣得肝疼。


    如果佟素敏沒來,那阮青鴿說他結婚就是汙蔑,她拿不出任何證據。


    佟素敏真傻啊,竟然巴巴給阮青鴿送證據。


    路上,佟素敏看著比他們那個小縣城不知道繁華多少的首都,發誓一定要留在這裏。


    要留在這裏,就要看穩傅盛楠。


    絕對不讓傅盛楠有半點沾花惹草的機會。


    無論用什麽手段。


    阮青鴿在傅盛楠走後,和胡月珠回了寢室。


    胡月珠全程張著嘴,一直合不上。


    真的太炸裂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真的,就是他們村裏的那些老漢做的事,都沒有這麽出格。


    在八卦中浸泡長大的胡月珠被驚得風中淩亂。


    回到寢室坐下後,喝了口水胡月珠才開口:“鴿子,這個傅盛楠可真夠無恥的,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種人呢,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留在寢室看書的三人也圍了上來,她們沒有下樓,但是聽到了議論。


    “鴿子,怎麽回事?”黎葉梅關心地問。


    阮青鴿把自己和傅盛楠還有佟素敏之間的糾葛言簡意賅的說了。


    說完後,阮青鴿補了句:“我和他們都沒關係了的,誰知道傅盛楠都結婚了還要咬人,真是惡心死我了。”


    黎葉梅手裏拿著的梳子被她用力折斷:“男人都是這麽渣的嗎?”


    哦豁,這位顯然也是有故事的!


    胡月珠看著她手上斷掉的木梳,肝兒顫了一下。


    沒想到黎葉梅平時看著對誰都很和善,也是個暴脾氣。


    阮青鴿:“應該不是所有的男同誌都這樣,就是我碰到的這個太奇葩了些,他要是不來騷擾我,我還不會把他的這些事抖出來。”


    格日樂:“這種人就要讓他的事被大眾知道,不然鐵定還會去禍害別的姑娘,鴿子,你做得對,我支持你!”


    大家都是女人,站在阮青鴿的角度想的話,要是性子弱一些的,還不得哭死。


    想不開都有可能!


    人渣不配得到諒解。


    還要踩死他。


    免得他到處惡心人。


    姚鴻雁補了句:“他那室友也不行,隻信一麵之詞就來咱們寢室樓嚷嚷,果然一丘之貉。”


    幸好不是一個學校的!


    阮青鴿知道今天這事肯定會被人當談資,甚至還有人會同情傅盛楠,覺得傅盛楠是被迫的。


    胡月珠:“你那繼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她媽嫁給你爸後,他倆才在一起的?”


    “不是,之前佟素敏就和他勾搭上了,兩人做得隱秘,村裏人都沒發現。”


    那時候阮青鴿忙著學業,沒有注意到,前世她很信任傅盛楠。


    青梅竹馬,沒道理那麽快變心啊。


    黎葉梅:“學校裏也有機會啊,那佟素敏不會沒上高中吧?”


    阮青鴿:“上,但是和我不是一個高中。”


    有了阮青鴿的事做鋪墊,黎葉梅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說了自己的經曆。


    沒想到她的經曆和阮青鴿差不多,但是不是出軌也不是別的,而是娃娃親讓她在大學和他之間做選擇題。


    黎葉梅家鄉那邊也有定娃娃親的習慣,黎葉梅也有個娃娃親,和她同歲。


    不過那娃娃親沒考上大學,現在在他們縣城的機械廠上班。


    在黎葉梅來上大學前,一家人來威脅,說是黎葉梅去上大學,那這親就退掉,要是她放棄大學,他們家就在縣城給她安排個工作,讓兩人結婚。


    阮青鴿不解:“你這前娃娃親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放棄大學?”


    黎葉梅苦笑:“是啊,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大學,他們說放棄,就娶我進門。”


    胡月珠:“你爸媽也是這個意思?”


    “嗯,我爸媽的意思是,我放棄大學嫁過去,就有個工作,家裏沒錢,供不起我上大學。”


    這年頭大學是有補貼的,畢業包分配,就是路費什麽的得自己出。


    姚鴻雁:“那你是怎麽來學校的?”


    黎葉梅:“我手工好,一直做鞋子,各種手工賣給供銷社,在學校學習的時候都不忘記做手工,就是為了攢路費。”


    格日樂:“天呐,你好厲害!”


    聽完後都心疼黎葉梅,胡月珠:“退親了就好,這種人不值得,等以後畢業了你分配到工作,他們肯定嫉妒死。”


    阮青鴿皺著眉:“你那娃娃親結婚了沒,萬一等你以後工作分配下來,他又來複合咋辦?”


    黎葉梅:“我離家之前,聽說他勾上我們村支書的女兒,還有他們廠長的女兒也對他有意,忙著呢。”


    “以後他要是真的也像鴿子的這個前娃娃親一樣來找你,你可千萬不能心軟!”格日樂勸道。


    “放心,不會的,我對他本來就沒什麽感情。”


    黎葉梅垂著頭,心裏澀澀的,喜歡的人去了南邊的學校,怕是沒緣分。


    大家都說了自己的一些事,也算是有共同秘密了。


    格日樂:“這麽個男人不值得咱們傷懷,好好學習,男人會有的,工作會有的,同誌們,努力吧!”


    “對,搞學習!”


    五個人去吃了午飯,阮青鴿給所有人都加了菜,吃著紅燒肉,心情都美麗不少。


    這事過了幾天,阮青鴿也受了幾天的嘲諷。


    但是吧,她不痛不癢的,盡管說去,又不是她的錯。


    老師也知道了這件事,找阮青鴿問了話。


    阮青鴿沒有藏著掖著,什麽都說了。


    包括自己差點沒來成學校,通知書被截取等。


    翁振平聽完後,太陽穴突突的跳:“這事最後怎麽處理的?”


    阮青鴿眨巴著大眼睛:“不懂,反正是傅盛楠來首都上大學了,我拿到了賠償,我爸在牢裏蹲著,繼母在外頭晃悠著,好像沒啥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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