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手上的活沒停,馬甲是按照她的身材縫的,收針,試了一下,還不錯,很貼身,棉花也緊實,不會漏風。


    縫好衣服,阮青鴿又拿出了毛線針,開始織圍巾。


    這是她給霍北亭的,南方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這麽冷,但冷起來也是挺難受的。


    有個圍巾,霍北亭騎車也沒那麽冷。


    再織一件毛衣,到時候一起給霍北亭寄過去。


    格日樂不會織毛衣,他們草原都是穿皮襖。


    看到阮青鴿織的毛衣和圍巾很感興趣:“阮同學,這個可不可以教一下我?”


    阮青鴿點頭:“行啊,我有一副多的毛線針,你可以拿著先試試。”


    格日樂沒想到阮青鴿這麽好說話:“那回頭我買新的給你。”


    “行,不急,供銷社就有賣的。”


    “好的。”


    阮青鴿還給格日樂拿了一團線,手把手教,一個晚上就教會了。


    五個女生經過這一夜的聊天,近了不少。


    另外七個女生沒有湊上去,其實有些心癢癢的想學的。


    冬天給喜歡的男生織條圍巾,真的很能體現心意。


    說不定男生就同意交往了!


    阮青鴿也沒搭理她們幾個,這幾個還是圍著莊妙珍轉,想從莊妙珍那得到點好處,對她也從來沒有好臉色。


    直接無視。


    嗬嗬。


    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還歡喜得不得了!


    幾人織圍巾織到了十點,熄燈睡覺。


    第二天阮青鴿早早起來了,吃了早餐後,和胡月珠一起去了旅社。


    佟素敏一晚上沒睡好,臉色更憔悴了。


    見到阮青鴿就像見到了救星:“鴿子,你怎麽才來,這旅社一晚上都有聲音,有點嚇人。”


    阮青鴿不和她廢話:“你提著行李,跟我走。”


    在這個地方佟素敏人生地不熟,還指望阮青鴿幫她找傅盛楠,隻得乖乖跟在後頭。


    阮青鴿把佟素敏帶到了學校,在寢室樓另一邊的樹下坐著,“你就待在這裏,等會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不然你就別想和傅盛楠在一起。”


    “好,我,我聽你的。”佟素敏趕緊點頭。


    胡月珠一直沒說話,使勁看了佟素敏好幾眼。


    拉著阮青鴿到了一邊,用佟素敏聽不到的聲音說:“你那個娃娃親,選了這麽一個沒你好看,沒你有知識,沒你有氣質的對象?”


    這怕不是眼瞎這麽簡單吧!


    肯定還有別的隱情。


    阮青鴿:“嗯,是,他眼瞎,不過,我挺慶幸他瞎的,不然我就得賠上一生。”


    想了會後胡月珠也認同這話:“也是,這種人渣,不要也罷。”


    阮青鴿和胡月珠坐在另一棵樹下,說著話。


    直到八點半,有好幾個陌生的男生出現在了英語係的寢室樓下。


    阮青鴿看到了被包在中間的傅盛楠,佟素敏很激動,起身想要出去,阮青鴿低聲咳了一下,佟素敏縮回了腳步。


    佟素敏壓製自己內心的思念,低聲說著:“鴿子,我聽你的。”


    傅盛楠的室友去找了宿管,說明來意:“同誌,我們想找英語係的阮青鴿。”


    宿管看了傅盛楠一眼,這個男生讓人很不喜。


    上次來也是,又說不出人家女生的寢室號。


    就亂說是人家的對象,這妥妥的是壞人家名聲啊。


    “你們是哪個學校的,上來就說找人?”懂不懂規矩!


    宿管很盡職,沒想放人進去。


    傅盛楠的室友義憤填膺地說:“那女生拿著我室友家裏的錢來學校念書,轉頭就不認賬,我們找她說道說道,不可以?”


    宿管聽了後也有些氣憤,但是她知道不能聽一麵之詞。


    “你們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我去找女生出來和你們說清楚。”


    阮青鴿從樹下走出來:“不必了,阿姨,我就是他們要找的阮青鴿。”


    此時的阮青鴿長高不少,高挑,氣質出塵,穿著也很好看。


    看呆的不止傅盛楠,還有傅盛楠的室友。


    乖乖,傅盛楠的女朋友長得這麽好看?


    胡月珠的身體擋在阮青鴿前麵,呈一種保護的姿態。


    “鴿子,他們要是動狠,你隻管跑,剩下的我來。”


    “放心,我不跑。”


    傅盛楠呆呆的看著阮青鴿,不確定的叫了一聲:“鴿子?”


    阮青鴿冷冷看向傅盛楠:“麻煩你叫我阮同學,鴿子這個稱呼你不覺得太親昵了?”


    被阮青鴿嗆了回去,傅盛楠很不舒服。


    什麽時候阮青鴿說話這麽夾槍帶棒了?


    以前不都是這麽叫的嘛,裝什麽裝!


    “你為什麽不見我?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情,你還喜歡我,你為什麽要這麽苦著自己?”


    深情渣男一秒上線。


    阮青鴿覺得很搞笑:“傅盛楠,你真是聽不懂人話,我退婚的時候明明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你這是來惡心誰呢?還有,你和你室友說我拿了你家的錢來上大學?謊話精!”


    傅盛楠不覺得自己錯,他隻是被佟素敏誘惑,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至於他和室友說的話,也沒錯。


    他家確實給了退婚賠償金,阮青鴿就是拿著那些錢來首都的,還找了個奸夫!


    “阮同學,我們青梅竹馬的情意,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了?還有,我家確實給了你錢。”


    阮青鴿說得更直接了:“在乎一個被人咬了一半的麵包?我是有多賤,我是找不到男人嫁了,還是你家裏已經是萬元戶,我非得念著一個心不在我身上,還不顧廉恥睡了我繼姐的娃娃親?”


    什麽?


    這話像鞭炮一樣在傅盛楠的室友群裏炸開。


    傅盛楠的室友麵麵相覷,怎麽和傅盛楠說的完全不一樣?


    這傅盛楠,睡了人家的繼姐,這會還想著求複合?


    是這個意思?


    沒等傅盛楠反駁,阮青鴿又說:“你家的錢,那是按照兩家婚約,退婚你該給我的補償,你自己是過錯方,收了我家那麽多的禮物,還不回來,折現給我,這有錯?還有,你和我繼姐在我家鬼混,壞了我家的風氣,我要點賠償怎麽了?”


    傅盛楠的室友個個都張著嘴,有話說不出。


    他們這是,被傅盛楠當槍使了?


    傅盛楠想要上前捂住阮青鴿的嘴,放低了姿態,裝可憐:“鴿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給你跪下了。”


    在傅盛楠雙膝想要著地的時候,阮青鴿給佟素敏打了手勢。


    佟素敏飛奔到傅盛楠身邊:“盛楠哥,不,你不能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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