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離開辦公室,房為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的通知書拿到了吧?”


    阮青鴿點頭:“拿到了,在我的背包裏。”


    房為軍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你回去後誰都不要說,把通知書保管好,藏起來,如果這事最後沒結果,你到了時間自己悄悄兒去上學,不要讓人知道。”


    敢截學生的錄取通知書賣給別人,這人不是一般的壞。


    很可能會對學生不利。


    阮青鴿還是有點兒感動的:“好的,謝謝您。”


    考慮到這個事的複雜性,房為軍還提了一句:“公安那邊我會派人去報案,不會以你的名義,這些等我從學校回來後再跟進。”


    真是好人啊,阮青鴿前世上報無門,本來是不打算靠這些人的,想到房為軍此時還在教育局才走的這一趟。


    沒想到他真的是個好官。


    至於他報不報案,這事阮青鴿不抱太大希望。


    要是房為軍不去報案,過幾天她自己去也行,反正她現在可閑。


    阮青鴿騎車回了桐溪村。


    解決了一件事,接下來就是拿賠償了。


    希望房為軍給力一點,把那一千塊拿回來。


    再加上傅家的賠償和手上的存款,這年頭她能很好過了,甚至還能做個小生意啥的。


    等到了首都先去看看那裏的房子,也不知道這年頭房子可以買賣了不。


    如果可以,她打算買個四合院住住。


    重生回來不買個好點的四合院,太虧啊。


    這宅子以後老值錢了,還有首都的地皮也很值錢。


    她要多賺錢點,買地買房,以後就是啥都不幹,收租都能過一輩子好日子。


    收租的快樂阮青鴿還是很懂的。


    到時候她在首都過著美滋滋的日子,爽快得很。


    阮青鴿剛進村子,就見佟素敏站在樹下伸著脖子朝遠處看著。


    就像一座望夫石。


    這麽久田鳳娥和傅盛楠都沒回來,她很擔心又出變故。


    看到阮青鴿後,佟素敏挑釁的說:“鴿子你去哪裏回來啊,不會是去相親吧?這麽急著嫁出去?”


    阮青鴿車都沒停:“哦,還沒恭喜你撿了我不要的破爛呢,我的好姐姐。”


    村頭坐在大樹下休息的阮家人“哄”的笑了起來,真解氣啊。


    鴿子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以前挺溫柔的,這次娃娃親被搶了之後好像變了個樣子,潑辣得很,還挺讓人喜歡。


    這樣才對,誰都不是泥人,都有自己的三分性子。


    之前鴿子對田鳳娥母女就是太客氣太溫柔太講理了。


    村裏人和阮青鴿打招呼:“鴿子,去趕集啊?”


    阮青鴿點頭:“去縣裏買了點東西,打算做幾身衣服穿。”


    去首都得準備不少過冬的衣服,那邊是真的冷。


    她可是南邊土生土長的,以前去那邊都是夏天,很少在寒冷的季節去北邊,沒感受過北邊的冷。


    棉衣棉褲得做好,到時候去買的話估計挺貴,最主要是款式她不喜歡。


    想著還有點時間,就把衣服做好了放空間。


    等冬天直接拿出來穿就好。


    回到家,放好自行車阮青鴿蹲在地上把早上切好的豆角粒翻了一遍。


    今兒日頭好,再曬幾個小時,晚上就能把這些豆角醃上。


    辣椒已經晾幹水,阮青鴿用牙簽在一部分辣椒的上頭紮了個孔,這樣能熟得快一些,過幾天就能吃上。


    另外一些她打算存儲久一些的,就沒紮孔。


    把青色的辣椒泡上後,阮青鴿戴上手套,開始剁椒。


    鮮紅的辣椒拌上蒜末,放了鹽和高度白酒裝壇,過個兩三天就可以吃了。


    有兩瓶她放了些豆豉在裏麵,更香一些。


    做完這些後,日頭已經落山。


    阮青鴿做了晚飯,金元寶不知道從哪兒溜達回來了,就扔了條小魚給它。


    吃飽,用爪子洗了下臉後,金元寶才慢騰騰的說:【田鳳娥和傅盛楠一直沒回來,佟素敏急死了,問佟家人借了自行車,自己跑去了縣裏。】


    阮青鴿:【她這會才去怕是見不到人了的】


    金元寶睜著藍色的大眼睛:【哦,你做了手腳】


    想來也是,如果它是人類,怕是得把傅盛楠,田鳳娥,孟春林和佟素敏弄死。


    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阮青鴿:【嗯 ,讓他們去公安局待著,搞臭他們,我要人盡皆知】


    如果學校想做和事佬也沒關係,她可以把這件事寫成稿子。


    要是傅盛楠他們平安回來,她就把稿子寄出去,海投。


    隻要一家媒體敢報道,她就賺了。


    金元寶:【人類的世界,不懂】


    學校,在阮青鴿回家後,房為軍急匆匆到了學校,知道事情經過後震怒。


    他和校長都不是那種喜歡敷衍了事的人,所以立刻就讓門衛把人看好了,一個人去報公安。


    這事已經超出了學校可以處理的範圍。


    教育局和學校最多開除黃雲嬌,受處罰得公安和法院那邊處理。


    很快房為軍就和公安幹事劉傳山和他的同事一起回了學校。


    見到一中的校長後,劉傳山皺著眉頭:“怎麽會有這種事?”


    那可是大學啊!


    如果自己閨女遭遇到這種事,劉傳山怕是會弄死那人。


    校長沉著眉頭:“劉公安,這事學校是真的不知情,但是學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認。


    劉傳山很慎重,問了黃雲嬌幾個後,明白這確實是件大案子。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人。


    現在有人證,有報案人,證據確鑿,劉傳山和同事將傅盛楠,田鳳娥還有黃雲嬌帶去了公安局。


    按照流程先關押。


    因為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案件,是起訴還是怎麽的,得找個專業的人來幹。


    總之一切按照法律程序來。


    傅盛楠一直在喊冤,說這事不是自己的主意。


    田鳳娥比他哭得更狠,“蒼天啊,那可是我閨女的錄取通知書,我自己要掏錢就算了,如今還怪到我頭上,這繼母真難做啊……”


    房為軍堵上耳朵,這婦人的心,真毒。


    傅盛楠還在據理力爭,想要把鍋甩掉,可黃雲嬌一口咬定是他們母子先找了她。


    “表姨媽,事情都到這份上了,你說句公道話行不?”


    但黃雲嬌就是不做聲,這事她最多是合謀。


    傅盛楠哭死了,要是被公安帶走,他還能出來不?


    他還要去首都上大學的啊!


    校長捂著耳朵,說了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傅盛楠癱軟下來,他很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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