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鴿自己在南邊打拚的時候就碰到不少做假幣的,也收到過假幣。


    因此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些人是在幹啥。


    被騙過,阮青鴿對這些人深惡痛絕。


    沒想到田鳳娥竟然就是做這一行的!


    怪不得她的房子地下埋著那麽大一筆錢。


    那全都是贓款!


    這種一本萬利的行當自古就不缺人做,怪不得田鳳娥當初不敢再和婆家的人鬧,應該是她有把柄在佟家人手上。


    阮青鴿想著這個時代沒有後世的手機照相機什麽的,不然她就把這些拍下來留作證據了。


    不過,還是得把這裏掀了,不能讓這些假幣流進市場。


    悄悄離開了這條巷子,離開前,阮青鴿回頭把這裏的位置記下來後,又驅使這裏的老鼠幫忙看著,有動靜就傳消息給她。


    出了巷子,阮青鴿拐去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出來,左看右看,沒察覺周圍有人後,騎著車趕去了學校。


    阮青鴿有老鼠們指路,抄了近道,她到的時候田鳳娥還沒到。


    隻有傅盛楠在學校門口坐著。


    阮青鴿找了個地方用毛巾擦了擦脖子,抖了抖衣服,在樹蔭下涼了一會,田鳳娥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


    果然來了。


    見他們進校門後,阮青鴿也走了進去。


    把自行車放到了隱秘的位置,阮青鴿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這會校長正好在,阮青鴿禮貌的敲門後,校長讓她進了辦公室。


    校長抬頭,看到阮青鴿的臉後揉了下眉心:“阮青鴿同學,你有什麽事?”


    阮青鴿走到校長麵前,站直,眼睛看著校長,“校長,我不相信我沒考上,當時我估分的成績學校也是知道的,我想著是不是通知書發得晚,所以還沒到,我今天就又過來看看。”


    校長歎了口氣:“我問了管通知書發放的黃主任,說是送來的通知書裏真的沒有你的。”


    阮青鴿堅定的說:“校長,我想借你辦公室的電話,給我報考的學校打個電話,可以嗎?”


    校長知道阮青鴿不死心:“可是我不知道學校的電話。”


    阮青鴿露出微笑:“沒關係,我知道。”


    前世,這個學校的電話號碼阮青鴿背得滾瓜爛熟。


    校長很想問她怎麽知道的,最後沒問,“行,你打過去問問。”


    撥通了那個號碼後,響了十幾下,那邊接通了。


    “您好,請問是首都外國語學院嗎?”


    “是的,同誌,您有什麽事?”


    阮青鴿:“我想問一下錄取的情況,我報考了貴校,但是遲遲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


    對方問了阮青鴿的姓名,準考證號,以及籍貫和考區。


    讓她過五分鍾再打過來。


    因為今年通知書發放得遲,有些考生一直沒收到,確實有人打電話來問。


    學校想著是他們的失誤,因此有人問就會幫查。


    五分鍾後,阮青鴿再次撥通了電話。


    對方給了回複,阮青鴿將話筒遞給校長。


    校長接過來,正好聽到了首都那頭給的答複:“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我這裏查到了一個名字,阮青鴿,錄取我們學校的外語專業,九月六號報到。”


    什麽?


    校長不敢相信,又問了通知書是什麽時候發出來的,對方也給了回複。


    掛斷電話後,校長算了下時間,通知書應該在幾天前就已經送到學校,那麽,黃雲嬌肯定收到了的。


    可是,她卻說沒有阮青鴿的錄取通知書。


    這是為何?


    校長問:“阮青鴿同學,你來學校找過自己的通知書?”


    阮青鴿點頭:“是的,我來了好幾次,但是黃主任一直說沒有我的錄取通知書。”


    校長心裏也覺得不對勁,通知書這麽重要的事郵局不可能會搞丟吧?


    如果郵局沒有丟,阮青鴿又沒拿到通知書,問題可能就出在發放通知書的那個人。


    “走,我和你一起去找黃主任問問。”


    “好。”


    校長帶著阮青鴿下了二樓,輕手輕腳的,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聽了一下。


    傅盛楠他們到的時候黃雲嬌正在處理最後的幾份通知書。


    這些都是來得晚的,但出了阮青鴿的通知書不見這件事後,原本還想著賣兩份通知書賺錢的黃雲嬌熄了這份心。


    見到傅盛楠,黃雲嬌的臉色不怎麽好:“盛楠,你還要表姨媽怎麽說,我真的沒轉手,放在抽屜裏,說是等你們來拿的,結果真就不見了!”


    傅盛楠的臉還腫著,“表姨媽,那通知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掉啊。”


    他們都不是三歲小孩,這漏洞百出的謊話,誰信?


    “表姨媽,之前我讓阮青鴿的通知書我讓你先給我拿著,你偏不,是不是你想著把她的通知書賣給別人,嫌棄我們給的價格低?”


    田鳳娥跟著說:“我們給了一千塊,一千塊不少了,那可是我男人攢了一輩子的錢!”


    聽到這,校長深呼吸了一下,一腳踢開了門,咬著牙問:“這是怎麽回事,昂?黃雲嬌同誌,請你來說。”


    黃雲嬌哆嗦了一下,垂著頭,沒敢開口。


    完了,完了,全完了……


    傅盛楠看到了校長身後的阮青鴿:“鴿子,你,你怎麽會在這?”


    阮青鴿唇角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傅同學,我怎麽就不能在這,還是你覺得我不該來拿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額上的汗涔涔往下掉,校長的威壓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是叫傅盛楠吧,考上了首都的林學院的那個?”


    傅盛楠點頭:“校長,是,是我。”


    校長又問:“黃雲嬌是你表姨媽,你們給錢給黃雲嬌,讓她扣下了阮青鴿同學的錄取通知書,想要給另外的人,讓那個人頂替阮青鴿去首都上大學,對不對?”


    通過剛才的那幾句對話校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黃雲嬌抬頭:“不是的,校長,我,我沒收錢……”


    校長冷笑:“這話,你敢對著黨旗說嗎?”


    黃雲嬌垂下了頭,手指握住又鬆開。


    她清楚自己完了。


    田鳳娥也知道自己女兒拿不到阮青鴿的錄取通知書了,但是那錢,她得拿回來。


    “校長,黃主任從我丈夫手裏拿了一千塊錢,既然這通知書不見了,錢總該還給我們吧?”


    阮青鴿適時開口:“校長,這位婦女的丈夫,是我的爸爸,他們給黃主任的錢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校長的心髒都抖了好幾下,真沒見過這麽喪盡天良的父親……


    還有,這一家子這麽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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