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豐收說完又補了一句:“鴿子,還是你媽有遠見,這事等我找阮家的族人商議一下,另外還得找這幾個見證人,明天吧,明天我帶人去你家。”


    見證人還有三個活著的,能給阮青鴿幫大忙。


    “謝謝支書。”阮青鴿離開前在凳子上“不小心”落了個包。


    等阮豐收發現給她送過來,正好請他看一出好戲。


    金元寶剛才氣呼呼的跑來,說家裏正在上演肉搏大戰,得請人去觀看,不能它一個人瞎。


    因此阮青鴿才故意把袋子落下。


    看著阮青鴿離開,支書阮豐收直搖頭,“可惜呀,可惜,怎麽就沒考上呢?”


    成績那麽好,也很刻苦,沒道理呀!


    阮豐收想不通,隻能歎這娃運氣不好。


    可能是誌願沒填寫好,要不勸她補習一年。


    從村大隊離開後阮青鴿徑直回了家,聽到聲音就去了佟素敏房間,還沒進去就看到了陳金蘭。


    這婦人心思歹著呢。


    陳金蘭見到阮青鴿有一瞬間的心虛,沒一會就恢複正常。


    臉上堆著笑,“鴿子,從哪回來呀?”


    屋裏傅盛楠有些慌亂,他沒想過被阮青鴿抓現場,在她麵前他總是沒啥底氣。


    阮青鴿對他實在是太冷了,想親個嘴都不讓。


    裝什麽貞潔烈女,女人不都那樣?


    還是讓他為所欲為的佟素敏好,身材好,功夫好,就是那張臉沒有阮青鴿生得好。


    佟素敏見他的樣子心裏醋得不行。


    都和她睡了,傅盛楠還想著阮青鴿!


    男人,就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賤!


    阮青鴿嘴角掛著笑:“喲,貓兒偷腥都偷到我家裏來了,怎麽,我阮家的床更結實,還是我阮家的床野起來更刺激?什麽東西,狗男女真不要臉!”


    “你……”傅盛楠想要說話,被陳金蘭剜了一眼,沒敢再吱聲。


    孟春林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阮青鴿,女兒好像變了個人?


    這種話她竟然能說得出口?


    陳金蘭腆著臉:“鴿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盛楠說過來找你,誰知道你不在家,你姐姐一個人在,擔心有壞人,就在這裏陪了她一下,他倆啥事沒有。”


    睜眼說瞎話誰不會。


    昨兒她就在草叢邊聞到過這種味道,是男女歡愛後才會有的,陳金蘭想糊弄她?


    她沒實戰經驗,但是她有奇遇啊!


    阮青鴿冷笑:“陪我繼姐陪到了她床上,不得不說,你兒子十分善解人意。”


    陳金蘭拉下臉,這阮青鴿的脾氣和她媽一樣,真是不懂看人臉色,什麽話都敢說。


    “盛楠,素敏,你們自己和鴿子說,剛才幹啥了,說實話。”


    阮青鴿:“不用了,抽個時間把我和你兒子的婚退了吧,至於補償,我要五百塊錢,還有,我媽媽給你家的那塊玉佩,還給我。”


    當初她媽媽為了表示誠意,給了傅盛楠一塊質地上乘的羊脂玉,那玉就算放到後世,價格都是很能打的。


    可不能便宜了渣男。


    如今那塊玉就掛在傅盛楠的脖子上。


    阮青鴿走過去,快速伸出手,一個呼吸就把玉從傅盛楠的脖子上摘了下來。


    “這是我的!”


    傅盛楠沒想到阮青鴿會直接拿,剛才沒反應過來,這會急著想把玉佩撈回來。


    阮青鴿冷笑:“你的?可真不要臉!”


    屋裏的人都震驚的看著阮青鴿。


    阮青鴿沒理會他們的詫異,說道:“你傅家給我的定親信物如今在佟素敏手上,也算是給了正主,另外,五百塊,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鬧,鬧得人盡皆知。”


    陳金蘭瞪大了眼睛:“鴿子,五百塊錢,你也真敢想。”


    “嬸子,那你說,怎麽補償我,你兒子和我繼姐好上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你們一點都不愧疚嗎?”聲音立刻帶了十分委屈和痛苦。


    阮青鴿瞥到門口有一塊衣角,應該是支書阮豐收給她送袋子過來。


    轉瞬又提高聲音:“那不然我去鎮上報公安,說你兒子強女幹我姐姐,被我抓了現行,按如今的法律,流氓罪他至少要進去十幾二十年。”


    什麽?


    不,不行,陳金蘭慌了,“鴿子,你和盛楠一起長大,他一直把你當媳婦看,你忍心讓他去吃牢飯?”


    阮青鴿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你還知道說他是我未婚夫,可我的未婚夫如今卻在我繼姐得床上風流快活,我還有啥不忍心的?”


    真以為你兒子是金剛鑽呢?


    就那軟塌塌的樣兒,她看著覺得惡心!


    陳金蘭不信。


    阮青鴿對自己兒子情根深種,怎麽可能會舍得讓他去勞改。


    應該是今天太生氣了,在氣頭上,回頭讓盛楠好好哄一下就會回心轉意的。


    陳金蘭堅信自己兒子對阮青鴿的影響力。


    於是陳金蘭緩了下語氣:“鴿子,以後你嫁過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錢就太傷感情了,我還等著喝你的媳婦茶呢。”


    阮青鴿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打住,你覺得你兒子萬裏挑一,可我嫌他髒,見著女人底下那條腿就不會走路了,虧他還讀了那麽多書。”


    一旁的傅盛楠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阮青鴿,你少在這裏裝貞節烈女,你早晚也要被人這麽玩,裝什麽冰清玉潔。”


    阮青鴿拍手:“嘖嘖,傅盛楠,這才是你心裏的真實想法吧,說吧,你們這是已經想好把我賣去哪裏,賣給哪個光棍?”


    傅盛楠,好歹毒的心!


    陳金蘭狠狠拍了傅盛楠一下:“你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怎麽和自己未婚妻說話呢,啊?”


    還嫌事不夠大嗎?


    這真是她生的兒子?


    咋這麽沒腦子呢!


    書白讀了!


    氣死她了。


    孟春林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傅三嫂,咱們趕緊去一趟縣裏吧,那事兒更要緊,鳳娥還在那等著。”


    女兒和傅盛楠這事回來後再處理也行,婚肯定要退,啥時候都行。


    那通知書要是被賣給別人,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他女兒讀不成大學,錢還沒了!


    陳金蘭想想也是,“鴿子,這事等嬸子回來再給你個交代,你放心,嬸子一定給你一個公道。”


    說完拉著傅盛楠匆匆離開,剩下佟素敏蓋著張薄布在床上躺屍裝死。


    阮豐收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給阮青鴿送個東西,結果看了這麽一出大戲。


    這傅家的兒子,不做人呐。


    鴿子的爸爸,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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