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之前,難道要來一場短則三四天,長則一兩個月,甚至數年的講道嗎?講道中途離去乃是對講道之人的不敬,可若不離去,他還怎麽立刻找鷹不泊坦白!事已至此,無可挽回。蒼蒼子掩住臉,隻能在心中暗自希望。希望這場講道,能盡快結束吧。——無論是雲夢澤,還是地球,都很快渡過了九天的時間。小荷才露尖尖角整整九天沒有和他聯係,應泊的怒氣值也積攢了九天。同時,他,加上閻喆和瑪瑙,則靠手機外賣宅了……不,心無旁鴦地修煉了九天。有山靈的輔助,應泊的修為穩定在了煉炁四階,曾經薄薄一縷的真炁已經增加不少,現在足以順利地讓他運行三個大周天。閻喆也順利突破了煉炁二階,黑兔子的境界更是與應泊相同,可謂叫人驚喜的進步。看到封閉式訓練卓有成效,應泊正打算再接再厲,突然接到賀大校的電話。“咳咳,鷹不泊,你要的龍洲……出了點問題。”作者有話要說:  “勢崢嶸氣泓濃,團團聚聚在中宮,隱而不發節節靈,霹靂交心火動,上下左右遍體行”出自《梅花拳譜》第61章 此時此夜難為情“好了,是什麽問題?”應泊站在橋上,雙手抱胸,看著下方的島嶼道。花了四十多分鍾,他開車帶著閻喆和瑪瑙來到這座從龍洲一端上方橫跨而過的橋上,和賀大校派來的人匯合。一見麵,他就問出這個問題。賀大校派來的人是應泊的“老朋友”,郝西和孫朋興。這麽些天過去,他們的傷看來是已經雙雙痊愈,到了足夠出任務的程度,然後立刻被手上缺人的賀大校派了出來。郝西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應泊變成他救命恩人而產生任何改變,依然是那副“不日要取你狗命”的表情。聽到應泊的問題,他公事公辦地回答:“問題是,從九天前開始,派上去做清理的人全部沒有回來。”“wow~”應泊驚訝地叫了一聲,上半身越過欄杆往下壓。因為《先天太陰素元經》的原因,應泊最近養成了晝伏夜出的習慣,所以這次出門也選在夜晚。月初已過,如今天空上掛著的是漸滿的凹月,橋兩邊整齊的路燈非常閃亮,就算橋下這一半的龍洲沒有照明,也能模糊看清上麵的景象。蘆葦叢隨波光粼粼一起蕩漾,粉牆黑瓦的龍王廟裏悄無聲息,一兩片菜地裏的青菜長得東倒西歪,時不時能看到兩三隻白鷺從上麵飛起。總而言之,月色下的龍洲雙島,看起來是非常寧靜平和的。完全不像發生過眾多失蹤事件。……說實話,從中間一分為二的龍洲雙島加在一起,也才三十多不到四十畝地。別說和京城大學五千零五十八畝地比了,連大部分公立中學都比不過,站在高處可以把雙島盡收眼底,實在不是什麽藏貓貓的好地方。更別說國家還掌握著人造衛星這種殺器,要是有人在島上失蹤他們卻找不出來,隻能說明島上的確出了什麽問題。“以為我開口要龍洲是因為上麵藏了什麽寶物?”應泊大笑,“郝西啊,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你提出的要求,再怎麽警惕也不為過。”郝西說。應泊攤開手表示無奈,心裏倒是明白過來,為什麽這些天,關於龍洲談判的進展一點也不順利。如今這個世道各種套路太多,若是在古董街小攤上買個花瓶要塊石磚當添頭,攤老板說不定都會懷疑原本沒人要的石磚是不是有什麽玄機。那應泊這個半點虧都不吃的家夥要龍洲,目的到底是為了尋一個修煉的洞府,還是為島上可能存在的寶物呢?那天賀大校回去後,特別辦事處就緊鑼密鼓地派出一支小隊到龍洲上搜索,同時在談判上拖延時間,決定等到他們找不到龍洲的疑點後,再正式把龍洲送出去。應泊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但他有山靈在手,在山靈中的靈氣耗完之前,並不缺修煉的地方。所以他們拖時間,應泊也隨他們去了。隻是,沒想到,小荷……蒼蒼子整整九天沒有找辦法和他聯絡。上麵在龍洲的問題上也整整拖延的九天。“結果呢?”應泊道,“現在出了問題又找我?”郝西的臉皮不比應泊薄,道:“既然你要這個島,你不處理誰來處理。”這樣抬杠下去,恐怕會沒完沒了。應泊不再和郝西繼續扯淡,轉身招呼身後的小弟小妹,道:“準備好了嗎?我們直接從橋上跳下……瑪瑙?”應泊一轉身,就看到瑪瑙一腳把撲上來的孫朋興踹飛了。雖然是晚上,但橋上是有車輛和少許行人的。一輛沒有載到客的的士正開著車,突然看到一個人從自己麵前倒飛過去,嚇得他連忙踩下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一聲響亮的吱呀。停下車來,的士司機回憶當時的手感,確認自己沒撞到人,這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但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鬆口氣後連忙探出車窗看。沒有人。人影倒飛而去的方向,一個人都沒有。“嘶——”莫非是撞鬼了?的士司機抖了抖,想起這些日子在他們私人電台裏流竄地越發猖狂的各種都市傳說,慌慌張張一踩油門,絕塵而去。應泊望著那車屁股越跑越快,對躲開的士司機視線、回到他們這邊的孫朋興道:“你絕對是被當成鬼了。”孫朋興:“我當你是個屁啊!把兔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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