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破綻,應泊回答完想。以小荷才露尖尖角之前暴露的水準,應該編不出這樣一番謊話。但懷疑是不能放下的,應泊看著時間,平靜思緒去打完最後一套指訣。然後將燃氣開到大火,讓貫通真炁的玉石粉末牢牢附著在槍上。繼而他繼續打字。【鷹不泊:對了,小荷,你知道嗎。】【小荷才露尖尖角:?】【鷹不泊:上一個騙我的是個同我合夥做生意的朋友,想把我們一起賺的錢全拿走。於是他先是被捕快抓走,然後得罪了牢裏的大人物,現在墳頭的草應該有三尺高了吧。】【小荷才露尖尖角:……】【小荷才露尖尖角:你放心。】【小荷才露尖尖角:我真不是東皇島主。】看完對麵發來的最後一條私信,應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會讓閻喆不寒而栗的微笑。灶上火已熄滅,應泊指間寒氣氤氳,一個個拿起滾燙的零件,慢慢將他們組裝在一起。一邊組裝,他一邊輕輕哼著歌。“希望如此呀~”應泊合著不知從哪裏聽到的曲子,含糊不清唱,“要是~你騙我~我就~送你下~地獄~~”最後一個零件裝上,整個槍支煥發出一陣微光,閃爍三次才停息。應泊拿著這把槍,恢複成麵癱表情。心情不好,讓炎炎早點死吧。他想到。第51章 殘雁千裏飛不過跟蹤應泊的士兵直麵了這一殺氣。這個士兵將車停在應泊樓下,為了不暴露自己,一宿沒開發動機,於是也沒有空調,隻能開著車窗,在蚊蟲包圍下,度過了這酷熱淒涼的一夜。好容易熬到早上,接班的兄弟帶著早餐來了。可憐的士兵到外麵餐館借了衛生間釋放掉一夜的庫存,睡眼鬆惺地走回車邊,發現他兄弟僵硬坐在駕駛座上,見到他來,拚命向他打眼色。熬夜會讓人變笨,此話不假。士兵根本沒意識到兄弟的眼色是什麽意思,直接打開車門坐進來,一邊拿起豆漿一邊問:“你那是什麽臉色?”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個堅硬冰涼的東西抵在他頸側。士兵戰戰兢兢回頭,看到他的盯梢目標應泊大魔王坐在車後座上,全部身體都沒入黑暗裏,唯有兩隻暴露在光下。應泊大魔王一手拿著一把有點眼熟的槍,另一手抬起揮了揮,很有禮貌地同他打了個招呼,道:“早上好啊。”大魔王的臉上是帶笑的,大魔王的語氣是溫柔的,大魔王給人的感覺是毛骨悚然的。被槍指著的士兵:“……”糟、糟糕,又又又想想想上廁所了。應泊對自己差點把人嚇尿這點很滿意,讓手槍在手上靈活轉一圈,對兩個士兵道:“我才發現帶著這東西我不好上地鐵。”駕駛座上的士兵眼力見高一些,聞言立刻問:“鷹先生想去哪裏?”應泊道:“昨天不是說了嘛,去醫院。”黑兔子妖和孫朋興被就近收容道星城附近某郊區基地的附屬醫院,考慮到某個傷患的特殊性,上麵還專門從獸醫站請來了獸醫。路上,應泊聽兩個士兵說了說情況,得知黑兔子妖已經靠著妖修高於人類的痊愈能力蘇醒,孫朋興則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他撞到了腦子,若不是修真過,說不定當時就一命嗚呼了。醫院方麵對這個大難不死的傷患非常用心——那種想好好研究然後發表sci論文的用心。如果不是黑兔子妖和孫朋興的救治必須保密,說不定全院的醫生護士已經把他們圍觀一遍。哪怕保密著,應泊走到黑兔子妖病房前時,也能看到兩個年輕護士一邊交談一邊往裏麵瞟。她們看到應泊三人,輕叫一聲,笑著走開了。臨走前她們向三人投來探究的目光,再一次讓應泊陷入關於靈氣複蘇的事情還能隱瞞公眾多久的思考。他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推開病房大門。門一推開,一股腥臊的味道就傳了出來。應泊眯起眼,視線在病房裏一掃,發現據說才醒的黑兔子妖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窩在一個牆角。她這次的身形約莫有一隻成年二哈大,毛茸茸圓滾滾的身軀上纏著繃帶,耳朵垂下的弧度非常憂鬱,一雙黑珍珠般的眼睛黯淡無光。她麵前,是醫護人員專門一片片掰開的白菜葉,每一片都水靈水嫩,呈扇形將她包圍,黑兔子妖視白菜若無物,周圍也不見她進食留下的碎屑。和守在病房外的同僚交流兩句,士兵之一皺眉道:“醒來後就沒有吃過飯嗎?”同僚大倒苦水:“別說是吃飯,連營養針都給扯斷了,想給她重新打針也被趕走。請來的獸醫倒是說上束縛帶強行打,可這隻兔子是區區束縛帶能綁住的嗎?”另一個士兵也問:“兔兔這是怎麽了?”兔兔……應泊惡寒回頭看一眼,發現這個詞真的是從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口中說出的。郝西的屬下們仿佛都是隱形絨毛控,個個有一顆粉紅少女心。雖然才相處一兩天,對黑兔子妖的好感度卻已經爆棚,摩拳擦掌想幹掉孫朋興接任鏟屎官。可惜他們都沒有孫朋興的金坷垃技能,沒法弄出比人還高的白菜,也沒法討黑兔子妖的喜愛。現在見到黑兔子妖不肯吃普通白菜,他們恨不得衝到重症監護室把孫朋興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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